东方滟听了苏逸云的分析,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问道:“小姨,你说低估了刘东强家是什么意思?就是因为一对段家玉的镯子吗?可我听刘东强说,他母亲还有比段家玉镯子更好的镯子。只不过这对镯子是成对的寓意好,所以他母亲才送给我的。我记得他说一只叫如烟、一只叫凝翠,还有一支叫玉绳。”
“我靠!”苏逸云听完直接爆出粗口。看东方滟不解的样子,长吐了口气。半天才说道:“如果刘东强没骗你的话,我应该知道她母亲是谁了。”
“你认识?”东方滟被苏逸云激动的神态弄得摸不着头脑。
“我认识个屁,对我来那是传说中的存在。他母亲是叫李松兰吧?”见东方滟点点头,苏逸云才说接着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年前香江回归的时候,许多香江名流夫人到平京参加工商界庆祝活动,咱们内地富商的夫人们都穿金戴银的参加那场聚会。而香江来的那些夫人,都穿戴简单,只戴一两样名贵首饰,结果却弄成了互相嘲笑。后来咱们内地的这些夫人们,才弄明白被人家嘲笑的原因,个个垂头丧气。
第二天聚会,来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夫人,就是刘东强的母亲李松兰女士。她穿戴合体,手腕上只带了一只通体碧绿,绳结样式的玉镯。咱们内夫这些夫人看不出所以,却一下惊傻了那些香江夫人们,她们可都是识货的。那是当年宋三小姐从杜大亨夫人手上喜欢来的一只镯子,李松兰女士一下就成了那场晚会的焦点。
第三天聚会,李松兰女士又戴着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样式虽然普通,但材质却是极品中的极品,价值连城。那只镯子名叫‘凝翠’。至此哪些香江夫人们就服气了。
第四天聚会,李松兰女士又换了一只玉镯,样式依然普通,但材质已经不能用极品形容了,可以说世上空前,那只镯子绿白相间,如同流动的烟霞一般,那只镯子名叫‘如烟’。
到第五天聚会的时候,李松兰女士带出了一对段家玉的手镯,应该就是送你那对吧!哪对镯子名叫‘有鱼’。虽然不如之前的名贵,李松兰女士却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对。至此李松兰女士一人压服了所有参加那次聚会的夫人们,也促成了香江和内地夫人们交流的桥梁。现在国内上流社会交流的规矩许多都是李松兰女士定下的,只是那次之后,李松兰女士很少参加社交场合;久而久之就成了传说中的存在。傻丫头这回知道你未来婆婆的厉害了吧!”
此时东方滟都听傻了,哪个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女人,竞然这么厉害,一时恍若梦中!
苏逸云说完半天才注意到东方滟恍惚的神情,想到自己的话给东方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有些不好意思地补救道:“傻丫头,想什么呢?李松兰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把她最喜欢的镯子送给你,这回我可放心你和刘东强交往了。”
“为什么担心我和刘东强交往?”
“怕他们家实力不够呗!你还不知道你们东方家多势利,就我那个姐夫,一天算计人都算计到骨头里的性格,你要是不找个强势的夫家,他不定会整出什么事呢!”
东方滟听完表情虽然不满苏逸云的话,但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刘东强就坐着前天去东方家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来到苏逸云家楼下。苏逸云见到刘东强的车后开玩笑道:“这回不底调了!”
刘东强没接苏逸云的笑话,笑着给两个女人拉开车门。一路上刘东强和东方滟都沉默地接受苏逸云的花式调侃。
到了北极星马场后,两个女人惊讶马场的变化,刘东强才笑道:“小姨、滟滟,我们去看马吧。”
这时孙德贵跑了过来,老远就挥手和三人打着招呼,到了近前,向刘东强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孙德贵一路上兴奋地带路,来到新建好的马厩,苏逸云对孙德贵笑道:“孙老板好手笔啊,才这么几天,就搞出这么大的变化。”
进到新建好的马厩里面,苏逸云和东方滟才感受到这个马厩的选进程度,不但有各种亮闪闪的各种设备,里面的工人都是西方相貌,仿佛一瞬间置身于国外。
孙德贵看了刘东强一眼,才说道:“两位女士,你们看这几匹马如何?”
这时苏逸云和东方滟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马,苏逸云在国外留学过,现在又在外企工作,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三匹马都是最好的纯血马。惊讶地看着孙德贵说道:“孙老板,这都是纯血马?”
刘东强见孙德贵看着自己不接话,就对苏逸云笑道:“嗯,都是纯血马,咱们三人一人一匹,都是刚好三岁的马,正是训骑的时候。”
东方滟回头对刘东强问道:“你买的?”
“嗯,不是买的,老罗斯听说我要买马,就硬送了我几匹,这三匹是先到的。”
孙德贵还不知道马的来历,听刘东强说完,耳根子直跳。不算设备和没到的马;光这三匹马价值,他听国外来的这几个养马师说,就不止一千万美刀。在联想到自己通过刘东强的关系,咬到后槽花一千万华币,捡了大便宜买到的马。和这三匹马的素质就没法比不说,人家还是送的。他到是没啥心里不平衡的,听国外来的马师说,这种马在欧洲,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只在贵族中流通买卖。
东方滟在三匹马中,立刻就喜欢上了一匹白色的小母马。苏逸云的想法成熟许多,看了眼刘东强后,才挑中一匹黑色白蹄的马。刘东强没得选,只剩下一匹白色青点的花马。
孙德贵见三人选好马后,心才落了底。东方滟选的那匹白马,跟传说中的白兔马似地,眼大耳长漂亮不说,性格也最温顺;苏逸云选的那匹乌云盖雪,骏逸异常,是难得的好马;麻烦的就是刘东强的这匹“斑豹铁骅驹”,耳短、毛长、脖弯、眼珠前凸,来这没两天连咬带踢,已经伤了三个人了,驴行霸道不说,四五个马师连马厩都整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