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215500000008

第8章

第八章 重重身份

“面对二太太你有没有与表现出感恩戴德?梁园二少奶奶的宝座可是一点儿也不容易争取的。用我们的话说,这叫‘冷手捡到热煎堆’。”二老爷梁松连似乎一下子变得多话了——当做是有特定的对象。

“我只要看戏,没想过粉墨登场。不过,你要是能少说两句,我也许会感激你。”她看一眼“某人”,对方一点儿也不介意地向她微笑。难怪他们会毫无保留地谈论“别人”的妈。

“看戏要买票。”梁松连笑得高深莫测。

“市侩。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没有我配合这戏何以至此?”早知道就不跟他们出来了。实在是被二太太疲劳轰炸得太难受了,才误上他们的贼船。

“我们是商人。别忘记你答应过的事。”梁纪风将上好鱼饵的钓竿递给她。因为她坚持说残杀蚯蚓是仵残忍的事。

“哦——”她随便一声了事——当然是她自己以为。

“别人”的儿子——梁纪刚安静地听他们说话,不时的微笑着。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蒙月韵坐在船舱里,一边品茗一边听水流的咏叹调,偶尔分心听听大家说话。一派的悠然自得。

这是梁家的一艘大游船,这会儿正停在东平河的一边让主子们偷得浮生半日闲。河面上来来往往的大大小小船只划过的水痕交织出一张繁忙的大网。大网网住所有为生计奔波的人。他们也在网中。

“风子,你觉得那事你父亲是不是同谋?”这是小雨唯一不确定的。

风子?她别的没学好,就学到了这样叫他。梁纪风不知应不应该多谢她没叫自己为二少爷?

梁松连和梁纪刚对看一眼,眼底含笑。

“我想,爹只是太宠二娘而已。不至于是非不分。我们梁家专门出产痴男怨女。”梁纪风唇角弯弯。

“No!No!你们痴不痴我不知。但,依我看梁纪云绝对不‘痴’。”

“他是例外。又或者,时候未到。”梁纪风拉拉她的头发。

“不要拉!这东西不好搞。”她每天都要花好多的冤枉时间在头发上。

“那就别戴了。反正早就不是秘密了。”他还真的一手扯掉它。要不是小雨反应够快,恐怕这会水面上就增添了一块黑色的垃圾了。

“还我啦!”

“有本事捉到我就免费奉送给你。”

梁纪风有心逗她玩,甩玩着她的假发往船的另一头跑去。小雨动气了,尖叫着追打梁纪风。

“她是谁?”他们走远之后梁纪刚忍不住问。

“她?她的身份可多了。其中之一是:一个被梁纪云惹火了的人。”

“显然是,纪云并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纪刚终于明白纪云为什么那么倒霉。

“误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啊,提早有老花眼。居然认不出自己调戏过的人。活该他死得不明不白。”

那——纪风要丢她的假发不是单单闹她玩而已。他想她以真面目示众。他是在帮纪云“重拾”记忆。

“之二呢?”

“她有可能是罗炽的传人。”蒙月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两人身边。

“啊!她是——”不会吧?太震惊了。梁纪刚发现自己的头有些忍忍作痛:“纪风他不知道吗?”纪云啊纪云你这回是咎由自取,一点也不冤。

梁松连点头:“极有可能。她就那么巧合地出现在梁园。上两天收到他的信了。信上提到他的徒弟的大致情况。至于纪风嘛——”梁松连摊摊手:“他宁愿装聋扮哑吧。”

“她为什么不表明身份?”这是不是意味着纪云的“苦难”还没有到头?

“也许是她童心未泯。”蒙月韵说。

“也许吧。也许人家一开始是想来登门拜访的。纪云的好色把她给惹火了。她才会乔装打扮进来实地考察一番。幸好我们一门上下只有一个好色之徒。幸好纪云不是我们的弟子。否则还真是不好交代呢。”

梁松连可没那么乐观。

“还有没有之三?”太多“之”可不是好事。光是称呼就有够头大。

“之三?”梁松连似笑非笑:“那要看你二弟有没有本事。”

“如果是那样,纪云可就惨了。”

“你同情他?”

“有一点儿。”纪刚承认。

“梁纪风。还我!”小雨怒气冲冲地踩进书斋里。她听到一些风声,希望只是空穴来风。保险起见,还是随时准备为妙。当她潜入梁纪风书房打算拿回寄存的东西时,却凄惨地发现东西不翼而飞了。钱银事少,信物事关重大。丢不得。

梁纪风从书本里抬起头。他在此久候多时了。她终于找到来了。还真是不笨嘛。自从钓鱼回来后,她不知在搞什么,一连几天没露面,也不知在不在梁园里。

现在梁园上上下下没人会叫她做事,她想必是乐得四处玩乐。有几次他就见到她在一条街外的教堂门口跟同一名洋人说话。也不知是什么关系什么交情。

她终于找来了。

“什么?”水仙不开花——装算(蒜),

“再装就不像了。还给我。现在!马上!”

看她迫切的样子,不难想像她有多在乎。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身外物对你就这么重要?”梁纪风从身上摸出几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举在眼前端详。

她没有扑上去抢。也没有说话,只是向他伸出一只笔直的坚定的手。

梁纪风看着她那只手,左手。他笑:“你真的是一个差劲的演员。”

她依旧不语,盯着他,也不动。

“看来,它们对你真的很重要。”他用一只手托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握着金币于掌心,慢慢地,一个一个地放到她手心上。一,二,三,四,五,五个。

放完了,他也很“君子”地放开她的手。

“还有一个。”她看也没看一眼,手没动半分。

“什么?你可别敲我竹竿啊。我就‘只’捡到五个金币。”梁纪风喊冤。

“不是金币。是盾形的徽章。银做的。”

“那个啊——我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没放在心上。也许放一边了,也许丢了。只是银的而已。不必紧张,你画张图给我。改天我叫人给你做一百几十个。用金子做。这下你满意了吧?”看她紧张的样子,就知道那东西异乎寻常

“我只要我的那个!”她咬牙道。

“为什么你如此紧张?告诉我。或者我有可能记起来放那儿了。”

小雨咬着下唇噔着梁纪风。她不想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原因。他何苦一定要知道?

梁纪风迎视她,没有让步的意思。两人暗中较劲。

“那是——”最终败阵的是她。

“我未婚夫家庭的家族徽章。”

“当!”一道银光从他袖口划落,在他脚边盘转了几圈,然后静止。

掉落地上的又岂止是那只徽章而已。

梁纪风倚靠在凉亭柱子上,看着水中的倒影发呆。

今夜一丝丝风也没有,月色也是淡淡的。水里的影子模模糊糊,连一点儿涟漪她泛不起。

好闷——

“以你目前的状态,你不适合行动。”梁松连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我可以,”

“我不帮你收尸。”

“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梁纪风递给二叔一杯清茶。其实他更想喝酒——但是,再晚点还有事要做。

“放弃了?”梁松连盯着茶水里自己的眼睛问。

“不甘心。”好不容易才遇到她,好不容易才动了凡心。连争取都没试过就放手,怎么也不服气。

“拖她下水呗。”

“不忍心。”吉凶未卜的前景怎么好拖她下水?要不是……梁纪风说什么也不迟疑。将她据为己有再说。

“那么,你是打算效法我了?”

“我没二叔你那么伟大。我的胸襟非常窄小。”默默守护在心爱的女人身边二十几年,不求回报,大概只有傻瓜才做得到。二叔不仅痴,还傻。梁纪风自知做不到。

“……”梁松连也无言了。

“看看情况,希望没想像中的严重。”他自我安慰。

“哈!这点绝对是从我这儿偷师的。这招叫苦中作乐式自欺欺人。”

“你怎么会是我二叔呢?如果你是我爹该多好。”

“臭小子挖苦我不会让你心情更好过的。有胆量抢人去!”

“……”

这晚的夜空既无星也无月,一切都暗淡无光。有两个身影在花园里缓慢地而行。

“小雨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没精神得很。还在为那事闷闷不乐吗?我们都相信不是你偷的。你就别再介意了。我们做下人的时常身不由己,打落牙齿和血吞是家常便饭。”水仙拖着小雨“散步”,难得的耐心地好言相劝:“更何况你即将——”

小雨摇头打断水仙的话:“不是的。没有的事。我只是有些情绪低落。没意思啊——我想走了。”

自从那天之后就没再见到他。十一天了。他整整十一天没踏进家门。他是存心回避自己。何必呢,这是他的家啊。该回避的是她才对。哪有少爷回避丫头在道理?又回避些什么呢?多此一举!

水仙一惊:“走?你能走到那儿去?我们都是被卖断终身的。”

“你以为我会给机会‘主子’捉我回来教训我吗?我要走,谁能留?”

“小雨——”水仙艰难地开口:“你是小雨吗?”她早就觉得小雨有些不一样了。只是一直没往深处想。今天是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小雨笑了笑:“是也罢不是也罢。反正我走了,小雨也就不可能再出现在梁园。除非——”

“除非什么?除非二少爷要你留下?”水仙急急接口。

“你说到哪去了?”小雨笑了笑皮笑肉不笑:“我是说除非你去告密。我被关起来了自是走不成。可能还会被毒打一百几十次。也许会残废,残废了就更加走不了。”

“我我我我——不会说!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水仙信誓旦旦。

“即使大奶奶问你。”那样吓唬老实人好像太过了一点儿。小雨小小地反省了一下。好吧,下不为例。

“这——”水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我不说。打死也不说。”

小雨笑了,这会笑容终于渗透了眼底:“我总算没白来一趟。”

她给了水仙一个热情的大拥抱。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怪怪的,好像泡水了。

“小雨——”水仙有点儿没法消受。

“叫我石头吧。”

“那么——小雨她——”

石头放开了水仙严肃认真地保证:“她只会过得更好。等到她能读写了她肯定会联络你们。她说过你和小雪是她最好的姐妹。”

“看来你是准备周全。”接口说话的不是水仙,而是从暗处走出来的小雪。看样子她早就在此。

石头看一眼水仙,后者有些不自在地笑笑。

小雪好像对她有些意见,语气四平八稳:“你对我有什么安排?”

“我——”石头一时无言以对。

“小雪别这样。她没有恶意。”

“她是没恶意。她只是吹邹一江春水之后一走了之而已。”

“这事怪不得她啊。她也是身不由己。”

“如果婚礼能如期举行,没有人会责怪她。她这一走,怎么收拾?叫二少爷情何以堪?”

“那也是主子们的事。你什么时候开始事事上心?”

“我们做下人的就应该为主人分忧。”

“我看你是只为二少爷分忧。小雨你说是不是?啊?人呢?”

人当然是走了。小雪大大松了一口气,再吵下去她真的接不上话。幸好二少爷动作不算太慢。

“人呢?话说得好好的怎么一声不响地走掉了?”

“走吧。”小雪拉着水仙走。心里暗拜托二少爷往后别再派给她“奇怪”的任务。

“小雪你……你还是……”水仙欲言又止。

“还是什么呢?”小雪帮她接下去:“还是喜欢二少爷?你想问的是不是这个?”

“哎——”知道就好。

“叹气什么呢?有谁比她更适合二少爷?况且,她说了,小雨现在过得很好。小雨再也不用受欺负,她应该不再是爱哭鬼了。既然每个人都好,我又岂会不好?”

“但是你的心——”水仙还是不确定小雪是否真的能放下。

“我从来就没想过我能站在他身边。他快乐,我更快乐。”

“你越来越像大奶奶。”不知道是好是坏?

小雨去了那里?

当然是被梁纪风劫持走了。他很聪明地将她“带”上草艇。让不谱水性的她动弹不得。

小雨暗自磨牙,都怪自己看戏看到全无防范才让他有可乘之机。这会儿一叶轻舟随水漂浮,再加上月黑风高,说有多不踏实就有多不踏实。诗情画意大概只有入水能游出水能跳的人才能领略。她无福消受!

何况。他不是“失踪”了吗?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

“你要怎样?”双手仍然有些麻,这家伙一点也不绅士。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怜香惜玉”的话,她早就摆脱他了。

“知道这几天我的去向吗?”梁纪风点亮了一盏风灯。在温暖的火光下凝视她。

她坦然地回望他。他好像清瘦了一点儿,又好像黑了点。眼神——复杂了一点。也许是火光的摇曳原因吧。他的脸孔看上去有些明暗不定。

她没有回答,他自动汇报:“这几天,我去了一次香港,也在广州逗留了一下。”

香港!难道?广州——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只是死心不息。这个——物归原主。”梁纪风牵过她的手,将那个大有来头的徽章放入她手心。然后慢慢帮她合上拳头。再然后慢慢放开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做着这些一眨眼就能完成的动作。

他放手了。

他真的放手了?就这样就放手了!

她握紧了拳头,紧到不该剌手的钝角竟然也能剌痛她的皮肉。徽章上他的余温仍存。她紧紧抓住这最后的温暖。她知道他调查过这玖徽章,他也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他还她了。还得如此轻易?

他是轻易言败的人?这不是他的风格!

她说不出是何滋味,五味交杂不外如是吧。

“我以为你有一些喜欢我。没料到,你一知道我没说谎,就赶我走。真是势利商人。”她本想以开玩笑的轻松口吻说话的,没料到幽怨竟然是不受控制的怪物般冲口而出

梁纪风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白,一时间竟是不会反应:“我——”

“我不值得你争取是吗?”说到这个她更加“怨”。他严重打击到她的自信!他这算什么?

“好了!别再不知好歹。再继续挑衅下去,我可是会失控的。”他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挥刀斩情丝。看上去铁石心肠的意志竟然经不起她三言两语的挑逗。

“哼!你不如先告诉我,是什么麻烦事大到让你要放弃我以便全力以付作应对吧?我是累赘吗?你为什么在广州逗留?”她突然说翻脸说翻脸,凶巴巴地质问。

“你当她是傻子吗?我有这么好骗吗?”

梁纪风无言以对。他自问没表现出异样啊?她也太敏感了吧?

还有,她刚才是“怨”给他好看的吗?他带她上船可不是给她闹着好玩。他一直知道她是任性的。

“说啦,有什么麻烦比我更麻烦?”

话不能这样说,但此时此刻,恐怕是讲多错多。对她了解还不够深,用错了“摊牌”方式。她任性的一面被无限激活了。恐怕不好收拾啊。

“你说是不说?”她不耐烦了。

“被你误导去了江西的日本人又回来了。”哎——败给她。

“哈哈,终于迷途知返了啊!他们向你问路没有?你一定没告诉他们回日本的路怎么走。看样子人家还要在你的国家里绕来绕去呢?既然这样,我帮他们一下,指引他们回家的正确方向。”

“他们已经查出我们梁风古灶的底细。他们不仅勾结了我们的地方官员而且还有日军撑腰。”,事情出乎意料的棘手!他不希望牵扯到她。她并非梁家的人。没必要连累她。

小雨倒抽一口气双眼圆瞪。

“他们人强马壮,有枪有炮。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看来她终于明白事情不单纯了。明白就好。女孩子提到枪啊炮啊的都会害怕。

“好厉害!”又再倒抽一口气,她的声音颤抖。

“对。那你还要‘玩’下去吗?”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你们梁家人好厉害。你们的祖先发明出的宝贝扬名国际,还要叫人垂涎三尺漂洋过海地来抢夺。我怎么能不佩服到五体投地呢?英雄啊!为国争光啊!”她兴奋得双眼发亮。

不是吧?她……

梁纪风啼笑皆非。她的反应不大“正常”吧?

“你不怕?”他不大相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是娇生惯养之人。年纪轻轻的,大概连血都没见过。

“我怕啊!”她恳切地说:“怕你们守不住你们的宝贝。”

“——”这回梁纪风无话可说。

“我宁可亲手摧毁它也不要便宜那些好逸恶劳的侵略者——如果我是你的话。”她脸上的笑容很——诡异!

梁纪风笑了笑好像不怎么在乎:“都只是身外之物而已。”

“哼!对。身外之物没什么大不了。那么,你是打算双手奉送给人了?”信他才怪!他啊骨头是钢铁打造的岂会轻易低头!

“你少费心神了。我们梁家的事与你无关。过几天我叫梁忠送你去香港。那儿多的是英国人。”这才是今晚的重点。

“我不走!”她牛起来了。

“你没立场留下来。”

“我就爱留下来。怎样?”

“除非你是梁家人。”他不可能与她同生共死之后再放走她。要么,她就及早拔腿;要么就一同沦陷!

她瞪眼!他在干嘛?什么意思?

“后天——明天你就走。”她本来就是另外的天空的。

“No!”斩钉截铁!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他打破僵局:“一场婚礼。”

他居然……

“你必须二选一。离开,或,与我结婚。”

“我都不要!”为什么她只能二选一?

他笑:“做人不可能事事随心所欲。一如现在你可以选择游泳回去,或者让我划你回去。”

“我不会游泳。”她拿过木桨在他的笑声陪同下,划动了草艇。

她说:“我一直坚信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是那里?”上了岸才知道脚下的不是梁园后门的“码头”。她发现迷失了方向。天色实在是太暗了。

“是你带我来的,你还问我。”梁纪风爱莫能助地推手耸肩膀。

“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不说就算了。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就当是吃饱太撑了做运动助消化。”

回家——多么赏心悦目的字眼啊!他由心底笑了出来。她想“逃婚”,没门!

“啊!”她被石头拌了一下。

“小心啊。”他很顺手地拦腰一捞,将她搂在身边。

“——”他的臂膀有力而温暖,她舍不得推开。那就,不难为自己了。放纵一下又何妨。反正没人看见——她努力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待在他怀里。

何况路是如此的黑暗。

他再搂紧她一下,带着她缓缓前行。

两人有志一同地放慢了步子,好像怕太快到达目的地一样;也都不说话,细细地享受着这份心贴心的感觉。

就这样抓住吧,别放手;也不要想将来——他想。

如果二选一了就不会走冤枉路了吧。变心也不是太可耻的事吧?她想。

“我们结婚吧。”他说:“哪怕只是一场游戏。好让我得以‘安内‘然后全心‘排外’。”

“一个婚礼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我有个万一‘什么’的话,你就将我‘收拾’好,然后当作没一回事一样回英国嫁作他人妇。”梁纪风笑说。

“Ok。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岭南水乡的婚礼。”这人拿生命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会让你失望。”游说成功!走出胜利的一大步!接下来,当然就是——哼哼——

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前方巷子里传出打斗的声音。

“好像有人被群殴。要不要伸张正义?”石头问。

“你肯定被打的人值得救助?”

“以多欺少者,能正义到那儿去?”

“好像很有道理——”就在这时,惨叫声打断了梁纪风的话。

“这声音?有点像——”

“是纪云!”梁纪风将她拉到更加黑暗的墙角,吩咐道:“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向右转再向左就是家门。你——”

惨叫声突然没了。

“我懂!”

梁纪风闪身而去。

哇——好快的身手!他功底一定很棒!她着迷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忘乎所以地陶醉起来。

呼——一阵冷风吹送来比之前更加剌耳的打斗声。

石头为之一颤!眼神也随之一冷。她迅速转身走开。

同类推荐
  • 小兔子乖乖

    小兔子乖乖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荒唐的事莫过于你深爱的女友出钱让你和别的女人结婚!
  • 诱恋:这个首席太危险

    诱恋:这个首席太危险

    我成长的环境造就了我单纯的个性,出来上班后,城市中的花花世界,让我目不暇接,天真如我,一次出游,我年轻的心开始遗落在那个叫江彦的男人身上。我以为这个男人会是我这一生的依靠,却不知从开始的那天我就掉下了他精心为我编织的陷阱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一个是我爱的男人,”握着手中的协议书我无力的瘫软在地。手中的协议书残忍的昭示我被自己的亲姐姐卖给江彦的事实。残忍的真相,父母的跪求,世俗的偏见,压得我无法呼吸。四年的纠缠,让我终于鼓起勇气逃离江彦的温柔陷阱,重新找回自己。两年后,一次海南的全家游再次成为我噩梦的开始……“阿玉,你过的怎么样,这两年我很想你……”
  • 宝贝惹上大明星

    宝贝惹上大明星

    她不知道为什么本该让人退避三舍的未婚妈妈突然就变得枪手起来了。她和她三岁的小儿子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之间进退两难。一个是以前狂热爱慕过的大明星,一个是现在的顶头上司!她想一定是老天在捉弄她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两难境地!而她那乖巧的儿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又到底该是谁?
  • 爱你没商量

    爱你没商量

    她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找到亲人的同时也失去了亲人。她答应她的双胞胎姐姐照顾她的丈夫和五岁的儿子。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他不想看到和妻子同一张脸的女人。两个根本不相爱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看着她只能想起妻子,她照顾他的感情,付出自己的一切……
  • 喜欢何必要说出口

    喜欢何必要说出口

    当我们冲破了彼此爱情的枷锁,冲刺到了终点,看到的又会是什么风景,是相濡以沫般平平淡淡过着属于我们的小生活,还是从此分道扬镳;如果我们之间爱情结晶破碎后,一切原来都是只是黄粱一梦。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末日烽歌

    末日烽歌

    一场大雾过后,丧尸肆虐了全世界,突然出现的丧尸与神秘的病毒有关?什么病毒能在全世界同时扩散?散布如此广的病毒是天灾还是人祸?身负异能的陆程如何才能劈开所有的迷雾,寻找这背后惊人的真相?
  • 死神花名册

    死神花名册

    伏天,以龙组组长的身份,从组中神秘退隐到家乡,化作一个不入流的混混,目的就是为了调查国家丢失的一件文物——“死神花名册”。据说这个册子有神奇的魔力,只要人的名字被写到了上面,那个人就会在三年之内死……
  • 你好腹黑总裁大人

    你好腹黑总裁大人

    权瑾席帝都权势滔天的禁欲总裁,矜贵、冷酷无情。可一遇到尹恩树后就只有尹恩树、尹恩树、尹恩树。“尹小姐,我们去约会吧!”“尹恩树,陪我睡觉吧!”“未婚妻是真是假不重要,我喜欢的始终就尹恩树一人。”“树儿,我们结婚吧!”尹恩树是权瑾席的整个世界,是他看第一眼就心动的女人,尹恩树一消失,他的整个世界都会崩溃,尹恩树是他的救赎。
  • 综武诸天从吞噬星空开始

    综武诸天从吞噬星空开始

    穿越综武世界。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少林武当、青城峨眉……苏哲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是要跟这些千古大帝和武林门派纠缠不清。但没想到,他身上还有诸天系统,直接把他送到吞噬星空去了
  • 重生的双魂

    重生的双魂

    “不要过去阿峰!”我心意已定,再见了,兄弟们,咱们要有来生,再见!我跟你拼了!说完阿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眼睛充满了血丝,眼中还带着一丝坚毅,果断的冲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他们怎么挡也挡不住的背影!她的情人哭着拍喊到:阿峰,你快回来,我们一定还有对策的!一定还有对策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情况,对于这个世界可能是最好的情况了!她那清秀的脸庞上,多了两行清泪,眼睛也红肿了起来,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他知道她最爱的男人走了.....此时远处传来了阿峰最后的一句话,阿兰,不要悲伤,有来生的话,我会来找你的!但是还会有来生吗?!这句话阿峰说的很小声,没有让在那一边的人听到,自己确实冲到了那一个令人发抖的的地方!他们要同归于尽!“你终于来了,阿峰!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吧?!"海峰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恨说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完情绪越来越失控,忍不住咆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男人说的,多说无益,开战吧!顿时天昏地暗,这一仗不知道打了有多久,中学双方都朝着远处遁去,这场战争也不告而别!哦,这是哪里?我的头好痛!
  • 玄阴道

    玄阴道

    失忆青年醒来,在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坚定前进。水浒好汉托生,隋唐英雄复神,梁山,瓦岗!究竟有多少造反之辈!(主角的姓名是作者真实的姓名,作者就是徐涛。)(本书无女主。)嬴敌书友群132300815欢迎支持
  • 穿越异世玩天下

    穿越异世玩天下

    她,特工女皇,一朝穿越,再世为人,到了一个以武为尊的大陆。她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就是要逆天而行!”他是腹黑又冷酷的邪君,却只对她一人倾心,他对她说:“溺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宁可负这天下人,也绝不负你!”契约上古神兽、炼逆天圣丹、抢上古神器、收狂霸酷炫拽徒弟,时而冷酷,时而逗比,特工女皇不好惹!“二徒弟,你牛你先上;小徒弟,你丑你断后;大徒弟,你帅跟我走!”
  • 神魔天堂

    神魔天堂

    「神」与「魔」共存的世界,协助人类而成为了「神」,摧毁人类而成为了「魔」。「正义」与「邪恶」、「光芒」与「黑暗」,究竟谁「善」谁「恶」?改变新世界的大门,它的背后,究竟是「天堂」亦或是......「地狱」。
  • 流水生活

    流水生活

    平时灵感突至的结果。(请自动跳过喜欢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