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PPING：9999点
“popping？”
从陈小野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他不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
掏出手机百度，POPPING：震感舞，也叫机械舞。
“机械舞？”
陈小野立马来了兴致，作为男生，他特别崇拜会跳街舞的人，不为别的，特么的酷啊。
世界舞王迈克尔谁不知道？
他的太空步和45度倾斜舞步，令世人震撼。
想到这儿，陈小野打开手机想要搜索杰克逊的视频重温重温经典。
然而，没搜到！！！
这个平行世界连杰克逊都没了？？？
唤醒系统，点击文娱宝库中的企鹅视频app，再次搜索杰克逊。
立刻出来无数视频，封面全是杰克逊跳舞的片段。
陈小野一阵莫名感动，点击视频。
弹出：本视频售价5888点，是否购买？
“买！”
陈小野毫无犹豫地点击了购买。
一边吃着水煎包，一边看着系统中的视频，带劲！
“popping popping，得赶紧买popping，我要成为世界舞王！”
陈小野被杰克逊的视频点燃了，急忙退出系统企鹅视频，打开系统商城购买POPPING。
【嘟嘟，余额不足！】
“我靠！”
陈小野查看怨气值余额，刚才看视频花了5888点，此时剩余9534点，而POPPING的价格是9999点。
“日，一想起前世的世界舞王就激动了，应该先把机械舞买下来感受感受才对。”
还好怨气值差的不多，陈小野侧头看了看，包子店内有个老大爷正在吃早餐。
一碗豆汁，两只包子。
陈小野再看看自己，一碗豆浆，一碗酸辣汤，再加两笼包子，一笼8个。
“大爷这么可怜的？”
陈小野端着两笼包子，挪到跟大爷一个桌，面对面。
老大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
陈小野把两笼包子合成一笼，摞成了一个宝塔。
老大爷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会他。
“1、2、3、4、5、6、7、8、9、10、12、13、14、15！”
见大爷没反应。
他又倒数一遍。
“15、14、13、12、11、10、9、8、7、6、5、4、3、2、1！”
老大爷依然没反应。
我擦，这大爷道行深呐！
我这么赤裸裸地炫富，他都无动于衷？
“大爷，俩包子能吃饱吗？”
陈小野决定主动出击。
老大爷和蔼地笑笑，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摆摆手。
“……”
合着我刚白数数了。
陈小野那叫一个着急，他拿起一个包子放到老大爷的盘子中。
“喔呜呜噢哦。”
老大爷连连点头对陈小野表示感谢。
“大爷别客气！”
陈小野又把包子拿了回来。
【嘟嘟，来自石建军的怨气值＋18】
“才这么点？”
陈小野本想再犯贱一次，但他突然发现老大爷的右手只有3根手指，破烂的衣袖中，依稀可以看到手臂上满是伤疤，看起来像是……
“这大爷是个抗战老兵，战争时期被炮弹弹片炸中，耳朵失灵，喉咙也被炸的失了声，他是听不见你讲话的小伙子。”
老板回头聊道。
“啪！”
陈小野甩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噌”地站起身，给老大爷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并深深鞠了一躬。
“咕咕噢噢呜呜。”
老大爷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用三根手指拉着陈小野的胳膊，指了指摞成宝塔的包子。
意思是别浪费。
陈小野顿时无地自容，坦白讲，他一个人的确吃不了这么多包子，两笼16个呢，他也喝不了两碗粥。
他就是穷久了，猛一有钱，想体验体验有钱人的生活。
陈小野端起满满一笼包子：“大爷，您吃！”
老大爷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胃口，笑着摇摇头，尔后拍拍陈小野的肩膀，付账后，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脏兮兮的蛇皮袋，转身离开。
陈小野呆在原地，脸颊发烧。
“这大爷是享受国家津贴的，但是他从来不舍得花，他把自己的津贴全捐给了孤儿院，平时靠捡废品维持生活，早餐街的老板们都认识他，大家见他不容易，都不愿收他钱，但他执意不肯，非要给钱，要不然就不吃。”
包子店老板一边煎包子，一边闲聊。
陈小野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简直畜牲都不如。
他本想给老板甩1万块钱，把老大爷以后的早餐费全包了。
但从老板的话中可以判断，这位老大爷是个刚强的人，他连自己的津贴都不留全靠捡废品生活，这样人，怎么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如果那样做，他觉得是在亵渎老人家，是在侮辱抗战老兵。
付完账，打包好未吃完的包子和酸辣汤。
陈小野紧追老大爷而去。
不远处，老大爷看到地上有个矿泉水瓶，想要俯身去捡。
但他扶着腰尝试多次，始终无法弯下已经驼成90度的腰。
“大爷，我帮您！”
陈小野利箭冲上，捡起还有半瓶水的矿泉水瓶，拧开后把剩余的水倒进路边花坛中，随后装进大爷的蛇皮袋。
大爷乐呵呵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半天时间，陈小野帮老大爷捡了一蛇皮袋废品。
有饮料瓶、废纸板等，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陈小野都归好类，扔进分类垃圾桶。
临近中午，陈小野背着一袋子废品，搀扶着老大爷来到废品收购站。
收购站老板接过蛇皮袋，“哗啦”一声，倒了一地。
打眼一看：“5块！”
“才5块？”
陈小野是农村人，对各类废品收购价大概了解一点，这计重都不计重就说5块？
“老板，您不称称吗？塑料瓶和废纸板的价格，不一样吧？这么一大袋子才5块钱？”
陈小野问道。
“称啥称？这老头儿天天来，我心里有数，不用称！”
废品站老板，都没拿正眼瞧两人。
“你这里回收废纸板一斤多少钱？塑料瓶一斤又是什么价？”
陈小野咨询道。
“废纸板一斤5毛！塑料瓶2分一个！”
“塑料瓶才2分一个？不分硬薄？不分大小？”
陈小野可以确定，废品站老板在忽悠老大爷。
就算按他说的这个价格，这一袋子废品也不止5块钱。
“老板，你还是受个劳，该称的称，该数的数！”
陈小野望着被老板扔了一地的塑料瓶，有些难受地说道。
“哎我说哪来的野小子，存心捣乱是吧？没看到我在忙吗？爱卖卖，不爱卖滚蛋！”
老板一脚把塑料瓶踢在老大爷和陈小野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