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奇怪...”女人无力地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懂?你今天怎么这么冷淡。”男子伸了个懒腰,疑惑不解。
“估计是你没劲儿了!你,记得给...”女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男子得意地掏出手机...
通信转账:八,百,元。
“你说,我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你就是...哎,算了,我去超市了。”女人无奈说道。
“省点用,婆娘。”男人扯了一把女人,又看了看另一个卧室,半掩着的门,门缝里,一个小孩正背对着男人目光,写着什么?
“臭小子,最近有点勤奋,婆娘,一会买点好吃的,犒劳咱孩子。”
“知道了!”女人出了门...
“奇怪了,阿香不是很敏感的吗,捏一下会跳起来的那种....”男人白了一眼门口。
龙桂香,女,35岁,东成饭店负一楼大堂经理,性格温和,操守本分,做事务实,人脉较广,其丈夫张红兵37岁,幽默,好色,顾家,脾气较为暴躁,二人有一子张小明,11岁,学业平庸,内向。
这是邻居们对这个家庭的评价。
喧闹的大街,阴灰的天,各大商场折扣的喇叭声响彻云霄....龙桂香绕了一段路,尽可能回避所以熟悉的眼眸,径直往小巷走去...
“望天...阁...”轻盈地说出三个字,女人闭上眼睛,浑身一片飘飘然,紧接着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
猛地睁开双眼,她来到一个排着长队的回廊...与其说是一个回廊,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书房....这里满是书架,书架上琳琅满目的,都是一样的书籍,没有书名,一片惨白...大书房最东面,有一张精致的,雕着龙纹的桦木桌,桌后一把和桌子配套的椅子,桌上的熏香已经开始冒出香气....
“还是这么多人...”龙桂香走到桌旁,轻声问向排在前方的人,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转身...
“是啊...今天来找先生的人真多呢...”青年微微一笑,很是好看,龙桂香多看了一眼,甚是养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前头排队的人突然欢腾起来,一个身穿白色教服,戴着眼镜的年轻学者从桌子后的大书架旁走了出来,脚步优雅,身材纤瘦却不失伟岸,众人欣喜地看向学者,眼神中闪着欲望的光。
“怀斯曼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先生!”众人激动地喊着...
这名叫做怀斯曼的学者,很受众人爱戴,他闭着双眼,缓缓从众人身边走过...走到龙桂香身前的帅气男子时,停顿了下来...
“先生!先生!为什么!不是我!?我已经来了好多次了!”前头排队的人焦急喊道。
“闭嘴!你不知道先生每次只选择三个合格的人选吗,说明他们比我们更需要帮助啊....”排在前头的一名中年妇女说着,“哎...我的孙女啊....再看一眼多好....”
怀斯曼优雅地问俊俏的男子:“你可以来了。”
“不,先生,我看您似乎更关注到了我身后的女子,还要更后面的那个戴墨镜的男子,您让他们先进去吧。”
“好吧...”怀斯曼便走到龙桂香面前,“你跟我来吧....”
龙桂香看了一眼前面的男子,点头表示感谢,便跟随怀斯曼走去....
书架后,是一条窄道,通向一个房间,窄道两侧是明亮的照明灯,不走几步便进了那个房间。
龙桂香,第二次来到了房间。
“坐下吧,您的心结,好像还是很重呢...还是不能忘记他吗?”
“不能!我做不到!我想见他!拜托了!先生!让我见他!给多少钱都可以!”龙桂香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不可以,龙女士,上次我答应你,让你们见面,是为了满足你的心愿让你释怀,但这不能成为你留恋过去的枷锁,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你也有了家庭和孩子,这样做,合理吗?”怀斯曼不知何时倒了一杯清香的茶水,给了面前的龙桂香,“先冷静下吧,多去想想,你的孩子?即使你并不爱你的丈夫,但我能看出,你还是很爱这个家庭的,不是吗?”
“我...”龙桂香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又放了下去....“我...”
“对了,上次那张纸,写了吗?”怀斯曼温柔地问。
龙桂香突然羞红了脸...“啊...先生,不好意思,我写了....很多,但我...觉得那被家人看到很不好...就把它烧了...嗯..我现在很想见他...很想!”
怀斯曼若有所思地拿出一张惨白的纸,一支普通钢笔:“无妨....写来下吧,上次你着急回家看孩子,声称带回去写,可能写的...你再次把你无尽的思念,写下来,宣泄出来,就好多了。”
龙桂香提起笔,不假思索地写了起来....怀斯曼温和地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这感人肺腑的思念...
一个小时过去...龙桂香写完了...惨白的纸,褶皱的泪。
“这样就可以了吗?可越是写,我越是想他啊...我想见他,我想你了,田峰...”龙桂香啜泣着。
“好吧...不过我相信,这次之后,你就会改变。”怀斯曼微微一笑,左手在其眼前一抓,一放....
龙桂香倒在桌上沉睡了过去...
“...这女人....上次让你回去写你不写,结果你寂寞难耐个劲儿以来写了一堆作呕的东西,真是可笑....内心那么单纯地思念死去的前男友,却找了一个色贼满足自己的需要...”怀斯曼鄙夷地看了龙桂香一眼,闻起那张惨白的纸....“真是芳香浓郁...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
怀斯曼将这张写满字的纸塞进一本没有书名,没有任何标注的书册里....
“封藏了对挚爱的思念...作为女人,你是可怜,还是可敬呢?”怀斯曼正要将其传送回去时,门外传来推进门枝丫的声音....
“你也算是常客了,没想到你还能算准时间自己进来。”怀斯曼悠悠地看了一眼门...
一个俊俏的男子走了进来,直接坐在龙桂香旁边...
“两百万,有没有办法帮我要到这个女人?”
“吴冠坤,你别搞错了,我这里可是取走东西,可不是赋予。你觉得望天阁需要金钱么?”
“我当然知道怀斯曼先生不缺钱,也不需要钱,您直说吧,需要我写什么?”
“把你那用来犯罪的智商好好描述一遍,如何?”
“这样吧,先生,我把我这次必定能获得的生物器械微操学说理论写下来,你腾个空间出来让我真实地...她....太美了...她的每一寸...值得收藏...”
“作为老顾客,你的价值真是可怕呢。”怀斯曼露出狰狞又贪婪的目光。
东成区某单元房内....
“妈妈,你快回来,我和爸爸都在等你,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笑脸)”
“小明!你说你妈妈这是去哪了!这婆娘不是很早回家的嘛?!”男人啃着小面包大喊着。
“那个人说在这个黑色的纸上写下美好的愿望,心诚则灵!”男孩手中抱着漆黑光滑的纸张,闭上了双眼...
一阵诧异,他看到手中的黑纸不见了...眼前出现一个...
“爸...这个大花瓶...什么时候买的...”
窗外,一道身影握紧一本没有任何标注和书名的厚册子,飞驰在更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