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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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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林泽明本是一个生活在繁华都市的富家公子哥,因为心中的挚爱离世,孤身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塞外小城。心里温存地执念让他对生活有了更多的感触,他想离开富足的生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体验他们的生活和世界。

他曾经的世界里从没有过悲伤和无奈,当他的挚爱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感到他的内心一个平凡的世界世界在等待着他。而不是每天众星捧月般活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他感觉他要窒息一般,他要远离尘嚣,活一个平凡的生活,体验一下没有周围世界的生活。他告别了都市,告别了挚爱,告别了浩瀚的大海,告别了他曾经的生活,也告别了曾经的自己。

越过长城来到大草原,地属塞北,这里的阳光比东海岸的阳光热辣,让刚刚来到这里的林泽明很不习惯,虽然他是富家公子哥,却从不矫情。可是气候的差异还是让他难以接受。还好以前他常常体能锻炼,对于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总之自己打算一段时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因为至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似乎能让他感到心安,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从来没有认识相识过陈若曦一样。又或许是她也能在天上看到他一样。并且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她看到的也只有他,每当这样想时林泽明的心里似乎好受了很多……

林泽明很庆幸这次“出逃”是他大哥身边的江锋帮忙安排,此人做事干练、精明。不但让他尽快悄然消失,而且最重的是: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小城没让他哥知道具体实情。

看着微风拂过树梢,轻盈而洒脱,他感觉随风摇曳的就像现在的自己,在微风中摇摆,这是一种自由,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能自由地控制自己。

江锋。林家商业得力干将,与林家大少林泽诚年龄相仿,是林父培养起来辅佐林泽城的心腹。在林家商业中有着一定话语权。林泽城和他以兄弟相称,林泽明平时也和他不见外,有时直接叫哥还有时会叫锋哥。总之他无论是在林家人的心目中还是在林氏集团里,江锋都是一个不可或缺不得不提及的人。

林泽诚总是对他这个弟弟,格外严厉,而江锋不一样,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对待林泽明也和蔼可亲,他更像是一个大哥哥,林泽明总是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因为他更显得对自己倍加呵护和格外关照,不像林泽诚总是对他苦板着脸,对他特别严厉,见到他时总是想找个理由教育几句,而江锋总是给予他鼓励和支持。致使平常的时候他总是和江大哥走的近,有些事也找这位大哥替他摆平。

此次,林泽明作为一个插班生来到这个陌生小镇的镇高中高三某班,一切相关事宜都是江锋出面帮他办理。

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高中的知识对于他这个超级学霸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更何况他已经上了一年大学了,他更是靠自己实力考取到就做落在东海市的并在国内外享有盛誉的东海省理工大学。时间截止到现在也不过是刚刚过去一年还不到。

此刻,他以为他家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远离了他们,感觉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次逃离,至少他的大哥不知道这就足够了!也许现在的家人都以为他旅行去了吧?这是他以前常干的事,和那些富家子弟开车到处跑,常常一个假期不见人都是常有的事,况且现在家里人知道他失去了那个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林家和陈家的人都还沉痛在悲伤之中,家里人都给予他充分的空间和时间,他们都知道林泽明需要自己走出这段感情,这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就连一直对自己特别严厉的大哥,也对他这个弟弟温柔了起来!就是在这种氛围的笼罩之中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

曾经的高中生活对于林泽明,感触是深刻的,刻骨的。是他一生都会铭记的。他的高中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不单单是因为充实难忘备考,而是那时还有若曦陪伴,那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不敢想象没有若曦的高中会是什么样!

在这个陌生的小城和中国大多数的高中几乎是一样的,早早的就开学了,当他来时,早就过了开学的日子,插进一个普通的班级,这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沉寂那繁重的学业中就足够了,他是这样想的。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向东流。

林泽明的到来,对于这个普通的班级来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帅气的外表,忧郁的眼神,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用小女生的话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鲜肉或者韩国欧巴,还有几个其他班的女痴偷偷跟着林泽明看,更有甚者向他所在的班级打探种种有关他的事情,然而,整个班里的人,对他也是一无所知。他的存在给那些爱八卦的同学带来的是趣味和话题。而作为这些人的焦点,林泽明总是我行我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想当年,曾经的他,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明少,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是焦点人物,小学初中高中上的都是贵族名校,从初中开始就天天领着一个让全校男生都为之动容的女孩,简直就是学校的传奇。高中生活更是丰富多彩,用他好朋友陆子豪的话来说就是学业和恋爱两不误,还不挨老师批评。

被关注,这对于明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他若盛开,蝴蝶自来。

滨海名城东海市,在国内外享有盛名,说到东海市就不得不说说林家。

林家在东海市是商业家族,家族企业是东海市的龙头企业。商业范畴涉及很多领域。他们一个家族甚至能影响东海市的GDP。林父曾是林氏集团的懂事长,膝下有两位公子,林家大少爷青年才俊,商业精英,在国内整个商业界都很有名气。而林家二少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满十六岁就创办自己的小商业圈,依靠自己的商业链小有名气。更让人们八卦得是,有林家二少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名动全城的陈家大小姐---陈若曦。有人说她与林家二少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一直有人谣传,却不见林家与陈家任何人出面澄清此事,也被人默认这门亲事。

林家二少在他们的小圈子里都叫他明少,或者明哥。小小年纪身边就有一大批追随者。在东海都是人中龙凤,名气响当当地,当然名气只是没有明少大罢了。

在林泽明刚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产业,有个豪华的健身俱乐部,还有一个户外运动俱乐部。虽然自己是创办人,也很少过问经营状况,但对于自己的产业还是很上心的,而且营业额一直很好,在同行业中也是名列前茅。而他的那些伙伴大多都是在俱乐部相识并建立深厚友谊,还有一些是自己父辈们商业伙伴家的子女。

陌生小城。

小城地处NMG高原,在大兴安岭与燕山山脉的交汇地带,有着集冰川遗迹、花岗岩石林、温泉、草原、火山地貌等为一体的高原地貌。这里空气清新,景色宜人。是塞外著名的风景名胜小城镇。

虽然商业化的进程在我国大中城市进展的很快,但对于这个塞外小城镇来说,商业脚步才开始吧,开发旅游刚进入起步阶段,镇内商业化模式也是在萌芽阶段。这对于一个商业世家走出来的高材生来说,他看到了很多商机,但他只做一个旁观者,他喜欢这种原始的纯真,即使它正在慢慢的消失……就像他心中的那个影子一样,但是他又质问自己那个影子能消失吗?他自己没有答案,也不想有答案。一切都时光中慢慢消融吧……

高中生活总是很忙碌的,可是林泽明怎么也忙不起来,却总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他想了很多让自己忙起来的事,都被他给否了,因为这些事,是若曦以前总冤枉的说他总是想着“赚钱”的事。他可从来不缺钱,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只想做事而已。以前若曦说他应该学习文学,做一个文艺青年而不是一个“商业大王”。这是若曦的一句玩笑话,拿他开心的,他做的每件事若曦都力挺支持他。而若曦却是名副其实的文艺小青年。之所这样说,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很有名,她写的诗歌经常在校刊上发表,还常常在林泽明面前训戒他,要他向她学习。

来到这个小城为了打发寂寞的黑夜林泽明突然有了想写诗歌的冲动!以此来缅怀他的若曦。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想的事,难道是太想念若曦了吗?

在之后的岁月里,林泽明一边读着以前若曦写的总被他拿来和若曦贫的诗歌。掺杂着回忆,回味着他们的情感,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

2

林泽明在镇上的宾馆租了个单人公寓,平时的一切都要一个人去自理。

林泽明一般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回他租的小公寓,早晚自己做饭,中午一般都是在学校吃食堂,午饭后大多数是回到教室在书桌上眯一会,等待下午的课程。中午很少回那个对他来说既孤单又紧巴的小公寓。住惯了家里的大别墅,在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很不习惯,住着也不自在。反而不如在教室里让他安心。

明净的阳光照射进教室,又是中午十分,给人一种慵懒的午后,让人昏昏欲睡。

高中的学业对于他这个学霸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的阻力,学与不学其实是一个样,之所以来这里,就想体验一个平平淡淡的高中生活吧。为何这样选择,也许是因为若曦曾经说他们的生活,并不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以前他很不理解若曦的话,现在他就是想好好体验并体验出若曦所说的生活。

时间可以说是最好的疗伤药,而现在他最充裕的就是时间,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能给他治疗的过程。

虽然,来这里的时间很短暂,他似乎心领神会了,原来以前的生活和普普通通的生活的距离是那么遥远。

他的若曦,从小就是泽明的玩伴,说起来他们从出生的那天就见面了,他们两个是同一个医生接的生,他比若曦早出生两个时辰,母亲由于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一直想再要个女儿,所以对在同一病房出生的若曦特别喜爱,这是另外的一种情节,就像若曦的妈妈想要儿子一样。所以他们的出生拉近两位妈妈的距离,从那一天起她们竟然成了好姐妹。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的爸爸此时在产房外面也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世界也许就是那么的小,他们两家竟然生活在同一个宅区,说起来还是邻居,这份缘分让两位母亲非常欣喜,孩子出生的当天就开玩笑说做个亲家。他们的爸爸虽然做不同的生意,但是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都知道彼此。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一起来到这个世上,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直到若曦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分开了彼此。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若曦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有他的世界是离不开若曦的,他不单单是心碎了,而是整个人都碎了。他痛哭地窒息了,抢救了好久。却怎么也挽回不了他的若曦。他无法面对以后的生活,他的世界再没有了生气,浑浑噩噩,看着都叫人心疼。

曾几何时,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毕业,他和若曦都被周围的人们说成是一对小鸳鸯,而他们真正确定恋爱关系,是在上了大学以后,许多同学都还沉寂在大学的新奇世界里不能自拔的时候,林泽明约出若曦,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以后你不能在叫我泽明哥哥了。”若曦当时瞪眼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听见他对若曦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若曦听了心里美美的,不由自主地抱上了他,嘴里却在嘀咕:“我一直不都是你女朋友吗!大傻瓜!”

若曦追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表白的时候,他已经挣脱若曦的怀抱,回过头来,笑着对若曦说:“因为昨晚我在寝室里对那帮哥们说,我是带着媳妇我来的!”若曦听后更显得动人,一边追打他,一边却心喜的都合不拢嘴。

回想前段时间他们在大学校园里欢快的奔跑、追逐,一切都是那么的甜美。就连身边的湖水都轻轻地荡起涟绮,传递着美美地爱意。虽然刚进大学的时日不长,但是相恋的他们早就在心里把彼此存放了好久好久。

每当想起的时候,林泽明都无法控制自己,就想把他的若曦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让她挣脱自己的身体,并深情地呼喊着若曦。

就如现在,他感觉自己在紧紧地拥抱着若曦……他赶紧呼喊她的名字……

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向下倾倒,差一点摔倒在座椅上,随后被人从侧面扶起,渐渐地睁开眼,慢慢清醒后,他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搀扶着自己。

他连忙向她叫了声

“若曦!若曦!”

他有些茫然,又很震惊,却不曾想听到的回答是既陌生又很轻的一句:

“你……你没事吧?”

当时的他肯定自己在那一刻傻了有几秒钟。

待他彻底清醒后才知道,自己睡着了,又做梦了。

林泽明什么也没说,回了回神,凝视看着走回自己座位的那位同学,怎么给他的感觉那么像若曦呢?

怎么从来都没发现呢?!

想了想,自己好像对这里的人一个都不了解。也没从来没有认真观察了解任何一个人。

他克制自己,安慰内心,看了看教室的钟表,离下午上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看看周围除了他自己,只有刚刚走回座位的那个女生。

林泽明心生奇怪,每天这个点班里只有他一个人,怎么今天这么早来了一个人,还是个女生,还碰到了自己的窘态。

而这个女生怎么看怎么端详都像他的若曦。

让他有一种跑到他身边问问冲动,但理智告诉的他,他的若曦已经不在了!

微风吹进教室,飘舞的窗帘在书桌上扫过,打破了室内的平静,但是,一切都依然静悄悄地。林泽明坐在椅子上发呆,坐在前面的女孩低着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对这个女生,他也好奇了起来。很想尽快去认识她,了解她……

她坐在自己左前方,还隔了两排座椅,可见刚刚自己,应该做了不是一时半会的梦了。

看着低头学习的那个女生,越看越像自己的若曦,要不是现在自己清醒,恐怕已经喊出声了。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他的心似乎也被融化了一般,一股热流在他心间流荡翻滚,使得他内心火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整个下午。林泽明,都在关注着这个女生。虽然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他知道,他一定会知道的。

从那天以后。

林泽明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和班里的同学熟悉了起来。最先了解到的是他的同桌,他叫秦昊,那是一个非常幽默风趣的人。林泽明对于他的理解此人可以作为他的好基友,此人对班级每一个人都很了解,当然,除了他以外。许多时候他是一直在听他的同桌秦昊讲班里的种种趣事。他则留心注意,秦昊说的每一个人,并把他(她)们都对上号。从秦昊那里,他得到了那个女生的姓名,她叫赵雨桐。

赵雨桐,是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平时话不多,但是看起来和同学们的关系很融洽,口碑很好。学习中上等,笑起来很好看,至少林泽明是这样认为的。她有个好朋友叫许小冉,是邻班的,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女生。两个人关系很要好,连课间也会粘在一起。

让林泽明感到欣慰的是,这里他又结识了一些好朋友,很快他也融入到他们中了,至少表面是这样的。谁又能理解他内心的悲苦呢!虽然他已经读了一年大学,实际他和现在这帮同学的年龄是一样的,由于小时候特别聪明,他和若曦上学比同龄人早,到头来和同龄在一起反而感觉自己比他们年龄大很多似的,这也是经历过了,成长了,也成熟了吧。想想自己在家当大少爷的日子,竟然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嘲。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平时在课堂上林泽明很少表现自己,在第一次大考来的时候,惊艳全班师生,一个普班的插班生,竟然拿了全校第一,把那些奥班牛哄哄的尖子生都超过了。

这场学校风波传递了,很长时间,也让他显得格外显眼,这种关注度,让他一个曾经一直是传奇的人都有些接受不了。对于这些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学业只是为了消遣时间,他的目标,沉寂在这里,对自己来说就是一次体验,如果那天心血来潮,也许自己又悄然消失了,只想找找那时的感觉,因为曾经繁忙而没有体验高中生活味道,就是若曦说的那种味道。

他曾经一心想快点考上大学,带上他的若曦,快快乐乐地奔放自己青春。而若曦总是在耳边,对他讲,要好好品味高中生活,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要慢慢品味。他还笑她,啃书啃多了,高中能有什么味道,大学才是他们的帕瓦罗蒂。

当你回味往事,曾经的味道让一个孤独的心来品味,也是索然无味吧!

他尽可能放慢学习进程,把时间都用和同学们畅谈和关注赵雨桐身上,所以桂冠的头衔,也会时不时让给别人戴戴。但不会辱没了自己学霸名头,不然若曦也会对自己瞪眼,不高兴吧。但从他开始“品读”若曦的诗歌开始,他也慢慢地开始写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怀念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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