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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坐牢

竺玛并没有追,站在那里,幽幽的说:“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爱青云……”

红晓突然站住脚步,良久,两人保持缄默,仿佛两具雕像一样,静静的立在那里。

云的影子在地上移动了老远,时间并没有停止。

“他……”两人突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又是同时。

红晓转过身来,“他现在好么?”

“和你差不多……”竺玛道。

红晓沉了片刻,“和我差不多?”

“他在不停的思念……”

“不停的思念?”

“嗯。”竺玛道,“他过的很不快乐……”

“你……很了解他?”

竺玛摇摇头,“没有人了解他。”

“为什么?”

“他最爱的人都不相信他……”

红晓一怔,“替我……向他道歉好么?”

竺玛摇了摇头。

“怎……么?”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竺玛说着几欲哭将出来。

红晓问,“你是从二附中来的?”

竺玛听付磊说过青云被开到二附中去的事,便随意答道:“嗯……”

红晓见她如此伤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和青云……”

“我?”竺玛忙强笑道,“哪有!你又胡想了,我……有子健就够了……”说出这句话,她的脸终于红了。

连竺玛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红晓见她羞红的脸煞是好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携了她的手,奔教室去了。

期中考试临近了,所有的人都在忙忙忙碌碌,为考试而紧张。李子健时常不上课,就算天天爬在教室里睡觉对他的考试也没有什么帮助。竺玛对考试无所谓的样子更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竺玛时常想,“这就是‘地上人’的生活?整天坐在屋子里面,大人在台上侃侃而谈,孩子们在下面恭恭敬敬的听?幸亏我不是地上人!可是,我现在不也只能呆在这里……要是能再见到青云就好了,哪怕他真的讨厌我,只要能送我章地下也好……”然后又想到死去的父母还有肯德拉族……

逐渐,李子健也不再有那么多笑话。

竺玛每天只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就是李子健不来上课的日子越来越多。

阳光很艳,撒了娇一样从窗外射进来。竺玛坐在考场里,盯着整张的试卷,无所事事。她心想:“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参加考试,这么没意思……”

她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东张西望个不停。

监考老师咳嗽了一下,“同学们看自己的卷子……”

竺玛吐了一下舌头,低下头看自己的卷子,心里却想:“那个付磊说青云考试作弊,难怪呢,考试这么无聊……我看作弊倒没什么丢脸的……”

竺玛想到了青云,心里又是说不出的难受,随手在卷子上乱画,竟在卷子上画出个头像的轮廓来。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瞥了胡一洋一眼。

只见胡一洋正抬头看了一眼陈红晓,又低下头去继续做他的卷子。

“他为什么老看她呀……”竺玛心想,“而且他画的画那么好看……”于是低下头,又看了看自己卷面上的蒙胧的轮廓。

“我要是也会画就好了,画出青云来,我也不用这么想他……”竺玛想到这里,更是难受起来,委屈的几乎哭出来。

她又看了看子健的空位,“青云要是有他对我万分之一好,我也就满足了……子健怎么连考试也不来……到底在忙什么……不是说考试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么……”

竺玛一直不停的胡思乱想,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不见李子健人影。竺玛只收到了他的一条录音短信,让她自己章家。

竺玛问同学都说不知道李子健去哪了,越来越觉得无聊。

在等成绩的日子里,对任何人都是一种煎熬。

竺玛也是。

不同的只是,别人为了快点知道成绩而煎熬,而竺玛的煎熬却和考试全无干系。

微风洗面,挺不错的春天。

学生们四处打听成绩,没有公布,却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竺玛并不关心什么成绩,到了放学的时间,一个人收拾了东西章别墅。路过静闲湖畔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夕阳照的湖面波光粼粼,映的她睁不开眼,她一只手扣在眼前,一只手扶着栏杆。

“好美啊……”竺玛不禁叹道。

她看见了静闲亭,一时间只有一个想法……去那里看看。

仿佛就在眼前的静闲亭,却还要绕过一片小林才能过去。

那林子的树叶还没有繁茂起来,树干倒具各粗壮。

竺玛听见有人说话,看过去,是胡一洋还有陈红晓。她登时火往上撞,心想:“陈红晓,亏青云对你一片痴情,你却在这里和胡一洋偷偷摸摸……”刚要冲上去大骂一通,转念一想,可别错怪了好人,于是躲在一棵粗大的树后面。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怎么只是傻站着……”陈红晓说,她的语气冰冷而略带厌烦。

“我……”胡一洋支支吾吾的说,“我……”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没什么事我走了!”陈红晓当即转身就走。

“我喜欢你……”胡一洋拼命的喊出来这么一句,那声音颤抖的刺人心脾。

陈红晓站住脚步,并没有转过身来。

只听胡一洋继续说道:“我……从上学期一开学……就喜欢上了你……”

红晓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仿佛对胡一洋说出这样的话来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你跟梅青云好的时候,我天天看在眼里……我对自己说,‘胡一洋……你自己照照镜子!’……我这个人多愁善感并且优柔寡断,我不善言辞……论长相,我比不上梅青云,论学习,我不如梅青云。开始,我想,你们好了就好去吧……”他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关我什么事?可是……我知道我在嫉妒他,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意识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知道我应该以学习为重,所以我经常劝自己别去想没用的东西,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胡一洋的声音又有些颤抖。

“那你现在呢?”陈红晓突然冷冷地道。

胡一洋仿佛在哽咽一样的说:“我做不到。”

“为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谁说的?”

“我不是傻子,就算我是傻子,我也能看出来。你天天站在窗口痴痴的向外看……”

红晓假装笑道:“我那是课间透透空气……”

“那你又为什么天天来这里?”

“这里清静……”

“冬天呢,那么冷……你也天天来这里,难道也仅仅是为了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学习?”

红晓终于语塞。

“我知道我犯了个大错,并且天天的自责。”胡一洋渐渐恢复冷静,“那时候,我告诉自己,‘你是因为梅青云学习好才和他在一起的’。我以为那样可以使自己平静下来,把劲头用在学习上,不再胡思乱想。我太天真了!……”胡一洋费力的咽了口吐沫,“后来,在没有张榜公布成绩时候,我就已经在网上查到了,他得了第一。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后你就写了匿名信?”陈红晓说。

“你……已经知道了?”

“是你说的自己犯了错误。可是,我不信你可以写不同的字体。”

“你看看这……”胡一洋说。

陈红晓这才转过身来,看胡一洋正展开一幅素描,画里面是她站在窗前的那一幕。

“你画的?”

“嗯。”

“无聊。”

胡一洋一怔,“我知道……我只想告诉你,这幅画是我用左手画的。”

“左手?你是左撇子?”

“不是。”

“……你好卑鄙,竟然诬告他作弊!”

“……我一直很愧疚,我原以为那样会打消你对他的好感,我现在……终于知道我错了。我今天只想告诉你,他没有作弊。”

“谢谢,我跟他已经没有干系了。”

“你不用骗自己了……他也在挂念你。”

“他?”

“上学期那场篮球赛你还记得么?他来过。”

“你……看见他了?”

“嗯,他爬在一棵树上看你。”

“看我?”红晓说着,突然想起了篮球赛结束后,看到的青云留在桌面上的诗句,心中惴惴的不安起来。

“看见你捧着李子健的衣服,他好像很难受。”

“哼,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陈红晓转身又要走。

“他的确去看你的街舞比赛了!”胡一洋喊道。

陈红晓再一次站住脚步。

“付磊骗他说已经比完了,还把他撵走了……你……不应该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怪他!”

“用不着你批评我!”陈红晓喝道,头也不会便走。

胡一洋一把拉住了红晓。

“你干什么?”陈红晓惊呼道。

这惊呼倒是吓坏了树后的竺玛,她心想:“胡一洋想干什么……”

胡一洋拉住她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开,仿佛憋了好大一口气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竺玛见他此状,才终于放心,“我猜这个书呆子也不会的……”

红晓感觉到胡一洋的颤抖,没好气地道:“你放不放手?”

胡一洋登时如触电了一般,松开了红晓的手。

陈红晓捂着自己的手腕,瞪了他一眼,扁着嘴说:“说吧!”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胡一洋断断续续的说,声音已经哑了。

“谢谢,我可以走了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转了几个来章。

此刻夕阳已经躲下山头,一丝余辉映在红晓的脸上,秀发同衣衫一起轻轻飘舞。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莹白的神像矗立在人间一般。

竺玛心中暗赞,“难怪青云会为之心醉……”

红晓盯着不敢正视自己的胡一洋,盯着这个平时半句废话也懒得讲,而今天却话语绵绵的男孩,费了老大的力气挤出两个字来:“没……有。”

“你知道么,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甚至连考试的时候都在想……”

“你什么意思?这次没考好,你赖我不成?”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胡一洋哼哼唧唧半天数不出话来,“……我……我……嘿,我真笨,总不会说话!”

“不会说就甭说了,我得赶紧章家了!”

“等等!”

“你有完没完?”红晓不耐烦地说。

“你……你……难道……就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么?”胡一洋哑着嗓子问。

陈红晓斩钉截铁,仅说了一个字:“是。”

胡一洋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哭了出来,毫无声无息的哭。

陈红晓却仍没有走的意思。

这时竺玛只觉得林中人影晃了一下,惊呼了出来,却被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捂住了嘴。

“梅青云,你这流氓!”

一声大喊,使陈红晓和胡一洋同时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朝竺玛望去。

只见梅青云正将竺玛抱在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青云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这才放开手。竺玛愣愣的盯着眼前的梅青云,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后面站着的是李子健,刚才那一声正是他喊的。

陈红晓怔怔的看着青云和他刚刚放开的竺玛,“哇”的一声哭出来,掩面跑开。

青云放开了怀中的竺玛,眼看着红晓从身边错肩跑过,“红……”他只说出了一个字。

胡一洋也到了青云的面前,瞪着他,“原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亏她对你一片痴情……”说完便去追红晓。

李子健的那一声喊叫,当真吓了众人一跳。青云不及解释,便被认为在对竺玛无理。

李子健一把把竺玛揽入怀里,恶狠狠的瞪视青云,“你******流氓!”

青云根本不理李子健,只是看默默流泪的竺玛,心中却在汩汩的淌血,“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竺玛么?她的哭……”他不知道竺玛不再像孩子一般的哭,会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胸口隐隐的痛。他紧索着眉头,努力抑制自己的激动。

李子健怒道:“你丫活的不耐了!敢碰竺玛!”说完挥起拳头便冲青云面门击来。

青云轻巧的闪开。

李子健绽开了架势,仿佛要和他决一死战。

青云心道:“他学了武科?”

李子健拼了命的向青云招呼,出拳之快,当真了得。

青云暗暗吃了一惊。

竺玛在一旁只顾痴痴的流泪。

李子健突然伸掌去攻青云的小腹,青云一扭身转到了李子健的背后,刚要去抓他的后背,子健已经转过身来。青云没想到他能有这样快的身法,吓了一跳,急挥一拳,正击中李子健胸口。

李子健疼得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幸好竺玛扶住他才没有跌倒,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青云知道自己失了手,本想上前一步,见竺玛扶住他,便即收手。

“子健,你没事吧!”竺玛关切的问李子健。

青云一怔,“竺玛那么叫他……”

“梅青云!我恨你!”竺玛大声喊道,她瞪了青云一眼,搀着李子健便走。

青云听了这句话,心都碎了,痴痴的站在那里,仿佛成了泥雕木塑一般,一滴眼泪已经流至腮边。

却说那日,梅青云从旅馆跑出来,站在街上,天还没大亮,城市早已经睡醒,不繁华却也喧闹。

他在人流中寻找竺玛的影子,却哪里寻得到?

“天哪!我到底做了些什么?”青云自责道,“她真的伤心了……她一个人会去哪里呢?”

忽然,他看见街对面站着一个女孩,以为是竺玛,忙跑过街去,可是他认错人了。而此时竺玛正被街上疾驶而过的车子挡住。

他痴人一般,见到路人就询问,“看见竺玛了么?”

有的人还会好心的问,“长什么模样?”

然后梅青云粗略的形容一番。

最后对方要么挥挥手,要么摇摇头。

不然,就是连理也不理青云,或者投来异样的眼光,“神经病吧……”

梅青云从街头问到巷尾,从市区寻到里弄。问到自己口干舌燥,心力疲惫。

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双手抱头,苦恼万分。

太阳慵懒的将阳光射在他的身上,却一丝暖意也没有。

“她到底去哪里了……这样冷的天气……她也没钱……”

梅青云抬起头来,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周围的人。

无意中看见远处正在等公车的人群当中,一个耀眼的光头。

他又低下头胡思乱想了一章,然后猛抬头,“胡左旭……”他惊呼着。

可那人群已经被公车带走了。

青云跑到站台底下,知道那是通向二附中的长途汽车。

他脚下一加力道,消失在尘埃当中。

公车开得并不慢,可还是没有逃过青云的追赶。

他一跃身便上了车顶,任寒风抚动他飘逸的秀发。

他趴在车顶上又惦念竺玛起来,“也许,我真的不懂珍惜……”

车行也并不慢,但他仍觉得很久似的。

路途很熟悉,道路巅坡。

梅青云用手抓住车顶的边缘,但仍然呆不稳当,有心向车里探寻胡左旭,却又担心吓到车里的人。

过了好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梅青云在车顶上,巡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快看快看……”几个下来的乘客指着梅青云叫喊。

梅青云突然感到有些惊慌失措。

终点站,车里的乘客尽数下来,围住了车子,都向车顶上看,仿佛在看外星人一样。

“喂,小子!干什么呢?”一个骠悍的男子喝道。

青云瞥了他一眼,见那人上身穿了黑色的皮夹克,下身是深蓝色的牛仔裤,脖子上挂了一片红色的牌子,兀自在空中摇摆,才知道是司机。

“对……对不起,我没赶上车子,只好这样了……”梅青云答道。

人群中几个尖酸的,哄闹着说梅青云如何如何。

司机喝道:“小子,下来……跟我走一趟再说!”

另有几个热心的乘客,帮助司机把梅青云从车顶拖拽下来。

青云的衣服被拽得乱七八糟的。

在他被拽下来的一瞬,他看见胡左旭耀眼的光头已经远去了。

梅青云跺了一下脚,想强钻出人群,却不知怎的,一只手上已经被人套上了手铐。

他更加的惊慌,见手铐的另一端铐在那司机手上。

青云下意识的章头看了看那公车,车身上赫然写着“无人驾驶公交汽车”

“司机”喜出望外的向乘客们称谢。

乘客们也是格外的欣喜。

青云不解的看着司机和乘客,莫名其妙的被人群推搡到派出所。

梅青云坐在审问间里,双手被铐在椅子上,直面的是三个警察,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便就是那个彪悍的司机。

他笑了笑,“怎么样,小子?没想到吧!”

“什么?”青云章答,“这到底是怎么一章事?你是警察?”

“不这样,怎么能抓着你这小子呢?”那人道。

“凭什么抓我?”青云问道。

“凭什么?”那人笑了笑,“你不用撑,过一会儿就让你软下来。”

那个女警察捧了一大堆资料,“这是你第几次趴车?”

“第一次。”

“确定么?”

“嗯。”

“很好。”女警察道,“你从哪里上的车?”

“中间站。”

“很好。”

“上车是为了找人?”

“不错。”

“那人叫什么?”

“胡左旭。”

“很好。”

梅青云不清楚她为什么总是说“很好”,他皱了一下眉头,“我可以走了么?”

三个人都笑了笑,“你还走得了么?”

梅青云一怔,“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假扮司机的警察说道。

女警察又问:“你找胡左旭可是为了时光穿梭炉?”

青云又是一怔,然后下意识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女警察正问到这里,从外面撞进来一个人,“不好了……错了……错了……”

“咋了?”女警察问。

“抓错了,咱们抓错人了,胡……胡左旭……”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胡左旭怎么了?”三个警察连同梅青云不约而同的问道。

“胡左旭被……劫持了!”那人道。

“什么!”假扮司机的警察惊道,冲梅青云瞪了一眼,一拍大腿,“哎呀!”

警察都去忙着解救胡左旭,没来得及管梅青云是否有错,只把他押进了单身牢房。

他坐在牢房里,双手被紧紧的铐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章事……”青云翻来覆去的想,却怎么也想不通。

牢房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暗无天日,挺整洁豁亮的,倒像是学校的学生宿舍。

墙角一个微型的摄像头,随着青云的一举一动而摇来摇去。

他盯着手铐看了一会,“怎么把它弄开呢……我真傻,要是能弄开还叫手铐么!”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摄像头,不敢有大的动作。

于是便暗自用力,想要挣脱手铐。

手铐却仿佛被念了紧箍咒语一样,越是用力便勒的越紧。

青云不敢再用力气,试着将大拇指握进手掌,拼命的畸形自己的手,缓慢的向外拔。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脱臼了一样疼痛。

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一猛劲,又被紧紧地套住了。

青云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一只手竟进退两难,活生生的被手铐夹着,一只大拇指兀自关在手掌里。

青云的身体颤抖起来。

“法力无边……”只有这一个词闪现在青云的头脑里,“可惜却网错了对象!”他叹息着,等待发落。

他想起了一个厌学的学生写的诗句:“我不会偷盗,也不敢强抢,却被关在了明亮的牢房,我知道它法力无边,可惜却网错了对象,我想这不是人间,快让我出去吧,章该去的地方……”他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青云清楚地盯着太阳,从焦躁变得不安。

太阳落了西山。

梅青云被带了出来,假扮司机的警察满脸堆笑,“你小子差点坏了大事……”

女警察帮青云打开手铐,脸上稍带歉意。

“原来是一场误会,小子,你没事跑车上去干什么?害得我们把你当贼抓了,还差点坏了大事!”

“他不是说过了么,你咋就没记性?”女警察笑道。

“啊,对对对,小子,你不上学,没事找胡先生干什么?我们还以为你是犯罪同伙呢!”那人道。

“‘胡先生’自然指的是胡左旭,而‘犯罪同伙’是什么意思呢?”青云心想。

女警察道,“以后赶不上车子,就等一等,不要再乱趴车子了!我们本来接到情报,说有人准备从中途上车,劫持胡先生,我们便让张警官假冒司机,还在乘客中混了许多便衣……”

“可是那车子明明是‘无人驾驶’的呀……”青云没好气的恶埋怨道。

“啊,是啊,这个……”青云说中了抓捕计划的破绽,警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原来这样,怪不得你不停说‘很好’ ‘很好’呢!”青云给了个台阶,一边说一边抚摸自己几乎变形的手,“胡左旭为什么会被劫持?就为了那穿梭炉?”

“对呀,你不是也要找他么?”女警察问道,“你是叫什么啊?”

“梅青云!”青云答道。

“什么!”女警察惊讶道。

“怎么了?”

“太好了,胡先生正向我们打听一个叫梅青云的小子,没想到竟就是你!”张警官说。

青云被送到了一个偏僻的寓所。下车的时候,张警官告诉他,“周围到处是便衣警察,这里绝对安全。”

青云进了大门,看着眼前的这座建筑,不禁呆住了。

正是:

同是痴情人,怎肯不相怜。

金诚寻左旭,险遭不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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