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十六年,天元朝堂上,皇帝一句话,在堂上溅起不小的水花,皇帝欣赏着众爱卿的脸色,心里总算舒畅了不少。
朝堂上的议论纷纷,皇帝也不见管,就让他们议论会也不是不可,毕竟他也是能够理解。
众人议论纷纷,当今左相柳暮年更是觉得心口疼,没想到那个女魔头这就要回来了。
至于这个女魔头是谁,就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女御使,行御门门主秦木言,有皇帝御赐的御恶鞭,上打贪官污吏,下打乡绅恶仆,这三年朝纲的整顿她可出了不少力。
三年前,听说新设的行御门门主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大多数人呐都不把其放在眼里,直到后来吃了亏,再也不敢小看。
要说其中最疼的,还留在这朝堂上的,当属左相,其他的死的死,关的关。
右相主武,是个中年汉子,穿着朝服也压不住身上的武气,看了看一边的左相,道:“我记得左相可是想那丫头想的紧,怕是现在也忘不了吧。”
柳暮年怕是死都忘不了,闻言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他一文官哪里是武将的对手,几番说道下来更是把自己气个半死。
索性有两边官员拉着,不然非得扭打在一起。
元丰帝见也差不多了,出声道:“朝堂上,望众爱卿注意自身言行。”
“众爱卿不必如此,秦爱卿远在边陲,况且还有任务在身,恐怕回到京都也要个二三五年,大家啊不必惊慌。”
朝堂之上的一番,远在天边的女御史可管不到。
西南边陲,一两马车缓缓进入小镇,正巧是镇上的集市,热闹非凡,这天偶尔来往的老爷们也有,一辆马车进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马车一直到某家后院停下。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待着斗笠,遮掩了三分之一面孔,端是看周身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倒是车上下来的小姐,看着柔弱无骨,一张秀丽的瓜子脸,一身水蓝色衣裙,白色的锦带束腰,披着白色的云纹披风,看起来十七八岁大。
看了看面前的院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声音清脆:“秦叔,这地好,我能多待个半把月。”
被称之秦叔的人,正是那个中年汉子,闻言坚硬的脸上终于扯出一抹笑。
“木言,你喜欢就好。”
从后门进入,是个标准的四合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打理的整洁干净。
秦木言解下披风抱在怀里,看看搬着行李的秦叔,又看看院上的蓝天白云,好久没有呼吸过这么纯净的空气了。
遂拿起一方丝帕,上面绣着一队鸳鸯,鸳鸯栩栩如生,可见绣功极好,更重要的是一旁的一个符号呈飞鸟的形状,却又不像是鸟,总之她是从未见过。
任谁看到这方手帕,都觉得是送给情郎的,偏偏京都那位不远千里给她送过来,还嘱咐这就是她的。
其中的玄机恐怕只有两人知道,她甚至都没有告诉秦叔。
“秦叔,这次并不着急回去,现在局势安稳,咱们两也很久未曾好好相处了。”
秦叔顿了顿手里的活儿,显得更加沉默,动了动手里的行李,手脚都带着一丝沉默。
“你别怪秦六就好,以前是我多有得罪,也对不起你父母。”
提着这话,秦木言也知是不可避免的,手抚摸着精巧的耳垂,耳后往下是一支梅,栩栩如生,这是当时京都最好的纹身师纹的。
不过,是为了遮掩其伤口,那次差点要了她半条命,而伤他的人正是秦六。
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她克父克母的言传。
不过,她也从来不反驳,她初来这个世界时,冥冥之中之中感觉到生命的衰竭,就自主的开始吸食周围的生命力。
也就是她出声那天,活下来的只有出去寻找吃食的秦六。
这也是秦木言的秘密,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来自于末世,那是个残酷的世界,但凡是有生命力的都可能化为夺命的可怕物种。
而她,则是一名植物系异能者。
植物系,顾名思义,一般只能作为辅助系出现,而她因为种种,异能遭受感染,竟然蜕变的具有强大的攻击力。
不过也避免不了其余强者的围攻,最终陨落。
心里百转千回,也只是一瞬,放下手道:“确实是我的责任,我记得秦家还有一支旁支,若是有缘分,也不算是断了传承。”
秦六一想,记忆确实有些印象,那一支分隔已久,也不知道下落如何。
如今这么一想,竟然有些开心。
收拾好一切之后,秦木言才带着秦六出了门,准备去酒楼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