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醒了之后,她看着陌生的环境,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走去院子,撞到了将军。将军看了一眼戏子,什么也没说。
戏子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将军不想说,戏子便不问。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
将军看出她的疑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戏子走出将军府,到了烟花楼,雨妈妈看见戏子,便走了过去。
“你怎回来了?”雨妈妈问戏子。
“雨妈妈,昨夜……”
雨妈妈会意一笑,“昨夜那公子为你赎了身,这烟花楼的戏子不少,姑娘也不少,可赎了身的,却是不多。你也是个有福气的,陪公子喝了场酒,就赎了身。以后啊,就不要再回烟花楼了,你知烟花楼是何地方,寻花问柳之地,你能安然度过,已是幸运。这烟花楼被赎身的姑娘,可没有一个与你一样,是完璧之身。”
戏子微微一笑,“原来雨妈妈都知道……”
“你这鬼丫头接客的时候,鬼点子可不少,要知道也不难。寻花问柳之地能完璧之身而退,你是这烟花楼第一人。日后啊,且得小心,莫放肆,可懂?”雨妈妈很是担心戏子,雨妈妈膝下无儿无女,烟花楼姑娘虽多,就这戏子鬼点子多,能使她开心,久而久之,她早已将戏子视为自家女儿,才对她的“放肆”视而不见。
戏子跪下,雨妈妈起身想将戏子拉起。
“雨妈妈,多谢您将烟儿养大,烟儿无以为报。这三拜,您且受着吧。”烟儿向雨妈妈磕了三个响头。
雨妈妈眼中含泪将烟儿扶起,“烟儿,今后不可任性,这烟花楼,你切记不要再回来了。”
烟儿点点头,雨妈妈将烟儿送下楼。“莫回头。”烟儿的身影越走越远。
烟儿回到将军府,将军不在府中。烟儿便熟悉起院子的环境。
烟儿来到花园,花园中种满了梨花,荷塘中是海棠。烟儿伸手触碰梨花。
“别动,这梨花岂是你这戏子可以碰的?”将军不悦的声音传来。
烟儿的手僵在空中,“将军一定要以戏子的身份定义烟儿么?”
“难道你不是戏子么?”
烟儿的眼中有了一层水雾,“烟儿是戏子,将军何必替烟儿赎身呢?将军如此嫌弃烟儿,何必将烟儿带回府中?将军,你将烟儿带回来,只是为了辱烟儿么?”
将军这才正眼看向烟儿,“果然是戏子,哭与笑只是一瞬间的事。”
烟儿跑了出去,天黑了,也没回府。将军却着急了,“是不是忘了路?”“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这性子太犟了,还不回来。”
将军出门打算去寻烟儿,他出门发现烟儿在府外的角落睡着了,烟儿的身子缩成了一团,脸上有泪痕。将军的心莫名一紧,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小心翼翼的将烟儿抱起,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怀中的人。
“为什么……戏子就这么不堪入目吗?既然如此,你何必将我带回府中,为何啊?”烟儿哭着说。
将军心头一紧,“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看向怀中熟睡的人,自嘲的笑了。
“烟儿,我去辞了这官差,我带你隐居山林,你可愿意?”将军自言自语,他将烟儿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守着床边,守了烟儿一夜。
第二天,将军上朝,辞去官差。烟儿看到了一幅画,画中女子与她有几分相似,画旁写了四个字:吾生挚爱
“原来我只是个替代品。”烟儿笑了,笑的那么苦。
“烟儿。”他的声音传来。
他看到烟儿手中拿着的画,“你,看到了。”
“我只是个替代品,对吗?”烟儿泪红了双眼,看向他。
“不是,我承认我带你回来是因为你的长相与她有几分相似。但是我带你隐居山林,只因为你是烟儿,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解释到。
他将烟儿拥入怀中,烟儿轻声道“我便信你一次,仅此一次。”
他将烟儿抱的更紧了,“好,此生我不负你。”
二人一起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