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玄青回到林家后已经过去十天了,在此期间他指导着白子明练习他获得的秘法,在此期间他发现白子明的天赋实在是高,甚至超过了张瑾言,这段时间里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秘法了。不过因为武气阶级的关系,威力还不是很大。但他能感觉到,白子明的武气已经接近饱和,不久后就能突破到武气上乘了。说来奇怪,这些时间里他根本没有刻意去修炼过武气,但他的武气却在向上增长,这估计和他体内的那个东西有关。
实际上他已经在做工作了,他在想说辞让白子明加入到林家,不是作为士兵之类的下人,而是作为入赘女婿,这些天里经过观察,他发现白子明和林薇来往比较密切。实际上这也正是他把白子明安排到她的房间的意图,也正是因此他们两人碰面的机会也比较多,如果在期间两人会产生感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按照白子明的天赋,以及他拥有所有属性的体质,包含他体内的不确定因素,他以后肯定会成为一名强者,最起码能够在络河城乃至和州掀起一番波澜。那时候对于林家来说将是重要的战力,也许林家因此便能打破四大家族相互持恒的局面,那么林家就能在四大家族中称霸,从而垄断络河城。和州最大的络河城如果是他的囊中之物,那么下一步的计划便是和州。
根据二长老林正宗的意思,如果不能收服白子明,那最好就是除掉他,现在他已经确定,如果放任白子明出去,那日后也许会成为一个威胁。如果让其他家族知道他的存在,将他拉拢过去和自己敌对,那的确是不利,即便现在对他好,但人很轻易就会因为利益而背叛。
实际上他现在的手头工作的重心并不在白子明那,明天就是家族比试的开幕式了,这对林家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命运的决斗,他心里清楚最有竞争力的就是张瑾言和林克厉以及何见光三个人,虽说见光是他的外甥,但绝不代表他愿意把林家交给他,毕竟他日后是要继承何家的。至于张瑾言,他很清楚他愿意为了岚儿放弃张家,而且两家关系够好有合并的趋势。
然而在这之中有一项不确定因素,那就是白子明,服用凝气散的那晚,他见识过丧失了理智的白子明的可怕,因为有着张瑾言的配合他才能成功脱险,若是自己一个人,那结果还真不好说。而且那时的白子明没有使用秘法和武气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现在掌握了秘法的他,如果再次发狂,那无疑是给自己挖坑。而且比试时会有很多受邀人员观看,如果那时白子明爆发,并且将所有属性的体质暴露,那到时候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名单已经确定,不可能再更改,他只能祈祷明天不会出什么岔子了。今天的夜晚似乎更加黑暗,黑暗到让他不安。
此时林家的长老和后辈们全部都在为明天的事做准备,林晗也不例外。不过他准备的并不是明早的战斗,实际上他只是希望能够快点被对手打败,这样他就能够离开了。他现在正在收拾行李,离开家的行李,络河城中的一位少女也在做相同的事情,对于林晗来说,这不算私奔,更像是逃亡。
感受到门外有脚步声,他立即将打包中的行李放到了床下,这几天都是这样,他的耳朵这几天比狗都好使,但自己这些年来活的连狗都不如。前些天由于离开还有几天,所以他不敢收拾家里的东西,怕被那个男人发现,这些时间里他都是抽空去街上采购以后生活要用的东西,并且已经安排好了离开的车辆。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林家的后代,自然也是有一些积蓄,这些钱他已经打算好了如何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自己爱的那个女孩家里是开点心店的,那他可以买下一间商铺,过着卖点心的普通人生活,偶尔会因为金钱发愁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吗?
门开了,进来的是那个他憎恨的男人,也是他该叫父亲的男人。
“在干什么呢,大汗淋漓的。”林肃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在,在锻炼,即使我没什么能力,我也不想输得太难看。”林晗早料到会有这种突发情况,谎言他早就想好了,不过面对这个人时还是会有恐惧。
“看来你也挺有自知之明,挺好,如果一个废物还不清楚自己的分量,那会死的很那看。”林肃冷笑着说。
与其说他们俩是父子,倒不如说更像仇人,至少林晗是这样想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说着林肃坐到了林晗的床上,平时林肃基本没有动过他的东西,而今天他打包好的行李正藏在床下。
林晗吓出一阵冷汗,他心里安慰自己这个人不可能知道他的计划,倒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我没有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像我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个废物,在这里起码不用担心我的生命安全。”林晗尽量转移自己的目光,一旦看着这个人,自己会很慌张,会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行李。
“这才是你最切实际的想法,能混口饭吃活一天是一天,这就是你这种废物最该想的事,能生在这里是你的幸运,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待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神州中没有能容得下你这种废物的地方。即便是在林家,你就可以说是蝼蚁般的存在,更别说其他地方。”说完林肃拿起床头柜上的甜点,然后将其在手上捏得粉碎。那是林晗从他的女孩店里买来的点心。
“强者有强者的活法,我这种废物也该有属于自己的聚集地。”
还没等林晗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林肃一只手提着衣领摔到地上。此时的他顾不得背上的疼痛,林肃正蹲着背对床底,如果此时他一转身,那行李就将暴露在他眼前。
“聚集地?你知道我因为你这个废物背上了多少骂名!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你这个废物。他们表面上叫我林家长老,背地都叫我废物的父亲。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废物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林肃的一只手打在了他的脸上。
林晗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恶心,真的,对于这个人他很恶心。自己之所以会出生,完全都是因为这个人渣一个人的原因。
“和那废物女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原本林晗不想抵抗什么,但母亲是他的禁忌领域,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这个人渣却觉还倒觉得亏欠了他。
“你说什么!”重拳又一次打在林晗的嘴角,鲜红的血液和紫红的肉混在一起。
“这么多年了,你给过母亲什么?金钱?地位?还是一个家?不!你个人渣给的只是屈辱!是鞭打!以及永无止境的折磨!这一切的不幸都是你这个人渣造成的。把自己处于最高位,俯视一切在脚下的东西,甚至当作尘埃一样随意践踏。但归根结底,你有什么!有的不过是林家长老这一称谓罢了,可实际上你又为这个家族做了什么!你不过是有个好的出生罢了!”林晗不顾嘴角的疼痛大喊。这正是这些年里他想说的话,从懂事起他就对这个人渣恨之入骨。
林晗的话刺到了林肃心里的某种东西,但绝对不是良知和羞愧。相反的,是愤怒,是屈辱。被一个废物辱骂的屈辱。
林晗得到的是风暴般的拳击,没等脸上从上一次的疼痛中缓过来,紧接着又是下一只拳头。他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拳。血缘上这个该称作父亲的人一点也没有留情,逐渐林晗开始失去意识。
也许是感到身下的林晗没有了挣扎和抵抗,他站了起来又踹了两脚后骂咧咧的离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林晗才艰难地爬了起来,他的脸已经肿到分辨不清原来的模样。他没有哭,相反,他笑了出来。是的,他守护住了自己的秘密,行李没有被发现,他才是胜利者。
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别说明天的比试,他现在连一直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觉得像自己这种人,能在拳头中活下来就算侥幸了,他闭上眼睛,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小时,亦或许才几分钟。在昏昏沉沉中,林晗感到肿胀发烫的脸上一阵清凉,就像炎日的夏日,在清晨,绿草上的露水打在脸上一样。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模糊地看见一男一女。
“你醒了。”女人发出温和的声音。
他看不清眼前的两人是谁,不过凭借声音他大概知道女人是他表哥的妻子田欣,那男人理所应当就该是二长老林正宗的长子林子青。
“又是怜悯吗。”他心想自己居然还会得到怜悯。
“你不要动,我正在给你疗伤。”说话的正是帮他从林克厉那解围的林子青。
他对他的好并不感到什么,因为他知道这种好并不是对他一个人的。林子青是他们这一辈人缘最好的,他对谁都和气,就连林克厉也不会去找他的事,倒不是他害怕他,而是觉得没必要也没意思。因为他绝对不会被激怒。
虽然他不喜欢林子青,准确的说除过他的母亲,在这个家族里他不喜欢任何人,这也导致他孤僻的性格,所以即便他处于这种状态也没有得到过很多来自同辈的关心。
他躺着接受着林子青的治疗,他又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生活,接上自己的母亲,带着自己的爱人,一起逃离这座牢笼,逃离这个地狱,逃离这个满是悲痛回忆的地方,想到能够离开这里,他觉得以前经历过的东西都无所谓了,他以后都可以忘掉,但唯一不能释怀的就是母亲受到过的屈辱。
过了一个小时治疗结束了。
“这里有一些药,睡觉之前一定要吃了,明早你的脸上就不会有伤口了,要是让外人看见你这样子,会有人说闲话的。”林子青将药瓶放到床头柜前。
“呵呵,闲话,但也是真话不是吗?”林晗用不友好的语气反问。
“忍忍吧,毕竟外人太多。”实际上林子青对这件事也无可奈何,这毕竟是四长老,也就是他四叔的家事,即便是族长也不好过问。实际上正是四叔本人叫他来给林晗疗伤,至于受伤的原因,四叔没有说,但他也猜得到,四叔是林家中出了名的暴脾气。
“呵呵。受害者在忍耐,纵容的是加害者。”
“其实四叔也是想要你变强,不然日后你不好生存,实际上就是他叫我来给你疗伤的。”
“所以呢,你是想说他是为了我好这种话,还是说他是爱我的?”林晗讥笑。
“也许是四叔他自己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吧。”
“所以,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就不要再说了,以你们的了解就想以偏概全,不要用你们生活的角度来随意揣测别人的生活,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经历,也没有资格就替我去原谅谁。”林晗冷冷地说,“你们给我出去。”
林子青的妻子田欣想说几句宽慰的话,但被林子青拦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就带着她出去了,出门前还叮嘱林晗一定要把药服下。
林晗没有服药,他躺下睡觉,但他不会一觉就睡到天亮,今晚是最后的确认工作了,这是离开之前最后一次出门,之后他再不会回来。
“啊啊啊啊啊!”白子明简直不敢相信林岚给他说的话,他觉得林老这是在把他拉下沼泽!在水里淹死都比这畅快。
“没办法,这就是规矩,林家几百年来都没有变过。”
“可我也不是你们林家人啊!”白子明欲哭无泪。
“放心啦,你是客人,没有人会对你那样的,而且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我们都有度的。”林薇安慰着白子明。
“有度?有度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不是你们兄弟就没度了是不是!”林薇的话没有安慰到他,反而刺激了他。
林薇一时语塞,老实说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本她们只是来告诉他明天的规则的,但没想到他直接被第一条就吓到了——比试中生死由命,双方无需负任何责任。
“不是,这不只是比赛吗,这只是比赛对吧!友谊第一啊,啊不对,安全第一啊!”白子明简直就要跳起来把房瓦都掀了,这就像有人告诉他,“明天我们去练习枪法吧,对射那种。”结果到了明天才告诉他,“忘了说,我们是用实弹哦。”
这大概就是他的内心世界了。
“没事没事,如果你遇到我只要叫一声姐姐我就直接饶了你。”看着白子明现在的样子林薇忍不住逗他。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白子明是认真的。
“来不及了。”林岚一句话直接断了他的想法。
“那可以直接认输投降吗?”原本这胜负就与他没有关系,再说了,这是林家族长的争夺,和自己又没啥关系。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么多人看着呢,这可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林岚满脸严肃。
“我觉得命比面子重要。”白子明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又没什么人认识自己,也就不存在什么丢脸之说。
“既然我对这次比试的胜利没什么念想,我也不想冒着受伤的风险,我投降了你们还能轻松点,这不是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吗?”
“你,你就这么害怕吗?”林岚有些不敢相信,此时的白子明怎么会和救她的是同一个人。
“喂喂喂,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当然害怕了,你也说了生死由命,这可是会死人的!”
“那我问你。”林岚之间以为白子明是在说笑,现在看起来他是认真的了。
“如果你这么怕死,那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救我?搞不好的话你也可能会死吧。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呢?”
“这,正常人都会这样做吧。”白子明知道这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因此他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正常人为什么会这样做?像你说的,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而且当时救我你肯定会受伤,甚至会你所害怕的死亡,但你还是这样做了。现在只不过是比试,但你却是想投降,这是为什么?现在还不确定会有什么危险吧,大家又不是什么敌人,又不是带着杀了对方的决心,相比起来这基本上没什么危险性,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害怕?”林岚质问。
“啊,这。”白子明不想说出当时想到的东西,他想林岚说的话也对,都还没确定明天会有死亡的危险,但自己现在却害怕成这样。他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胆小的人,也不对恐惧和胆小抱有鄙夷。事实上这是人一种最基本的感情。
林薇见气氛不对连忙拍着白子明的肩膀说,“放心啦,你是客人,没有人有什么理由对你下狠手,而且赢了还会有下一场比试,大家都不会为了一场比试而消耗光的,如果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了你再投降就成了。或者直接跑出比试场就行了。”
白子明低着头不说话,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岚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了,她安慰说,“再怎么你也是客人,他们怎么着都会给我父亲一个面子,放心吧。”
“你们说得对,还不确定会死呢,现在就这么想是我太悲观了,一般贪生怕死的人才会死的更惨。”白子明说。
“没事的,期待你明天有好的表现。遇到我的话我可以饶了你哦。”林薇敲了敲白子明的头。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你们先出去吧。”白子明说
说完他的头又被敲了一下,“你住的可是我的房间,你住女孩子闺房还把人家赶出去。”林薇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白子明无语了,他确实是住在别人的房间。
“好啦好啦,我和岚儿姐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说完两人就离开了。
白子明叹了口气后就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睡得着,明天一觉醒来就要比试了,这将是他在这个世界真正的第一次战斗。
夜深了,林晗踏着月色悄悄地出了林家大院,街上偶尔还有些醉汉在瞎逛,一些赌场和酒馆依然没有关门的意思,夜晚往往是属于这批人的。
为了不被人认出,他特意穿上了一件大自己很多的黑袍,帽子将全脸遮挡,在夜晚这种人总是会让人怀疑不怀好意,很多醉汉都来挑事,不过走路都走不直的他们倒是追不上他。
他到了点心店,轻轻地敲了敲木门,随后门开了,他又见到那张他思恋已久的脸。
两人进了房,上了楼。
床上已久打包好两个大包,虽然不是今晚就走,但她已久做好准备了。
“伯父伯母都睡了吗?”林晗将她搂在怀里,轻梳着她的发丝。
“嗯。”她无需多说什么,只要将脸埋入他的胸口,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你和他们说了吗?”
“说了,爹娘都很喜欢你,我跟着你走他们都很放心。”
这是实话,其实女子的父母早就见过林晗很多次了,一段时间里天天都来买点心,而且是一日三餐都来,买的时候眼睛一直都盯着他们的女儿看,女儿也是含情脉脉。在两人的追问下女儿坦白了一切。两人为了女儿的安全,在一次林晗买早点的时候将他带进了屋,经过一天的交谈他们同意了两人之间的事,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很喜欢这个孩子,值得将女儿托付给他。
“不出意外明晚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来找你,你好好和伯父伯母告个别吧,你就在我准备的马车点那里等我吧。”
“我已经和他们道别了,他们都很放心,知道我和你是去过好日子的,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怎样都是好日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我要确认东西是否都准备好了,你也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忘带没有,我们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嗯,你先去准备好吧,我等你来接我。”
“好,我一定会来接你的,你一定要等我。”说完林晗在她的额头上一吻后便匆匆离开。
街上依然是刚刚的样子,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好多了,看到的东西也自然要顺眼不少。
他来到之前和她见面的石桥,此时一列马车正停在这里,车夫正靠在车上打着瞌睡,即便是六月,穿着如此单薄的衣服在夜风中还是冷得打哆嗦。
林晗轻拍了车夫的肩膀,车夫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是给自己高报酬的雇主,足以让他接受几天不干其他任何事情的报酬。
“林老板,您来啦。”车夫笑脸相迎。
“准备得怎么样了。”对于车夫睡觉他有些不满,生怕在这最后出什么岔子。
“放心,一切都稳妥,只要你开口,咱们随时就走。”
“明晚这个时候可绝不能再睡着了。”林晗强调。
“放心,我只是看着睡得死,实际上我这耳朵机灵着呢。”
“好,明晚随时准备好,我一来就走。”
“妥!”
这种事他倒是没少干,不过像林晗这样出手大方的人他还真没见过,根据姓他猜到估计就是林家的少爷,所以他不敢得罪,也不敢怠慢。
林晗交代完一切就向着林家大院走了。
回到房间后他服下林子青给的药便入睡了,对他而言,明天将是一个好日子,不过的先要经历比试这种他丝毫不感兴趣的事。
在送走林晗后车夫靠到车上,准备再次进入睡眠。
这时又有人敲了敲他的肩膀,他以为又是林老板,他连忙笑脸相迎,却发现自己眼前是个满脸凶煞的中年人。
他下意识的用手握着自己怀里的短刀,这是他用来防身的东西。
“刚刚那个人和你说了些什么。”中年人拿出了一个麻袋。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车夫握紧他的短刀,准备随时将它抽出来。
“不管他给了你多少,我给你三倍,把车留下,你可以走了。”中年人将麻袋里的金币全部倒了出来,里面至少有五十多块金币。
“这个价钱是很诱人,但我是个有良心的生意人,再说他的钱和你的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都够我娶老婆了,我可不愿意为了你这多的钱而违背道义。”
“你确定吗?”中年人收拾好金币作势欲走。
“快快快,拿着你的......”车夫没有说完就倒下了。
他还没有说完,但他永远也不会说完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脖子上,鲜血如泉涌般流出,他倒在地上无力的挣扎,他已经呼喊不出声音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你说你拿着钱多好呢?够你娶几个媳妇的钱你不要,还要讲什么道义,真是自讨苦吃。”中年人看着车夫挣扎的样子摇了摇头,他将用来割喉的匕首插入车夫的伤口,这次车夫没有任何生气了。
中年人冷冷一笑便拖着车夫的尸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