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陷入了思考,燕蓝天脸上燃起的希望之火也因此熄灭。
这些问题张郡守一等商议了许久都未能解决,怎么可能一个小孩子短短时间就能解决呢。
此时的燕蓝天,内心渐渐充满了悲凉。
“难道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
其余官员也不在悄悄的冷笑,这些问题他们没办法解决,但他们又何尝不想解决呢,一个荒凉之地,不是本地之人就是带着雄伟之志来此,他们的内心同一的思想就是让荒原郡不在这么的荒凉,这么的贫瘠,百姓能够安居生活,不用在为了粮食发愁。
可是呢,来到这里才发现他们的思想被残酷的现实彻底覆灭,谷子无法提高产量,种植树木用不了多久就会枯死,最为重要的就是淡水急缺,每处水井都需要挖极深才能有水,但时间最多三年就会变成死井。
如果朝廷不是因为此地无法割舍,可能早就会彻底的抛弃了。
每年朝廷都会分出大量的粮食用来缓解百姓饥饿,不交税反而让朝廷来养你,近年来朝廷中早就出现不满之声,他们这些官员更是被其他地区的官员所瞧不起。
再怎么生气,也无法改变现实,他们最后只能忍气吞声,随意他们去嘲讽。
整个大殿也因为云歌的沉思再次陷入安静中,许久后,管家进来在张远耳边说午时到了,午饭准备妥当。
张远已经众官员不得不打断云歌深思,一众站起躬身站在云歌身前,张远恭敬的道:“五爷,五爷,午时到了,该吃午膳了。”
云歌看了眼张远,站起身,冲着一众微笑的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饿了,走吧,大家一起去吃。”
众官员齐声道是,随后张远在前领着云歌向饭膳地方走去,出了大殿往左侧走了几十步,就到了饭膳的地方,张远请云歌坐到首位,其余的官员分别而坐。
云歌看了眼吃食,四荤六素,这在天云城只是一位大夫每顿的规格,而且荤菜油水特别的少,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一盘不知名的禽类炖肉,从这里可见荒原郡的贫瘠。
张远一脸忐忑的看着云歌,生怕他吃不惯这些东西,这些已经是他最大的招待了,如果云歌挑剔,那么张远也只好接受惩罚,很快,张远就放下心来,云歌非但吃的香而且那些荤菜统统的只是吃了一口,随后众官员就看到了云歌只吃素菜,荤菜再也没有动一筷子。
吃饱喝足后,云歌喝杯茶水,静静的等着其余吃完,但云歌这么一停其余官员哪里还能再吃,纷纷停下示意吃饱了。
云歌擦擦嘴,伸个懒腰冲着一边无精打采的燕蓝天道:“你是叫燕蓝天吧?”
可能是燕蓝天此刻心在想别处,没有听到,身旁一名官员用胳膊碰了碰,燕蓝天才醒悟过来,云歌见此淡淡一笑就再问了一遍。
燕蓝天急忙站起跪在云歌面前道:“末将有罪,请五爷惩罚。”
云歌微微一笑扶起燕蓝天,拍拍其肩旁道:“燕将军何罪之有。你先坐会座位上,我有事要说。”
燕蓝天躬身行个礼。坐回座位。其余官员互相看了看,满是疑惑,这五爷又要说什么。
云歌目光扫过众官员,对张远问道:“张郡守,能否说说荒原郡总人口,良顷以及有何地产。”
“难道?”张远内心升起一股光明。
张远站起,对云歌行个礼,缓缓道:“启五爷,荒原郡总人口三十万,其中老年六万,中年七万,青壮年十万,妇女以及女性共七万。”
“可以种植土地五万亩,但因产量极低,每亩只能产三百斤的谷子,总产量都不够当地百姓生活所需。”
“这在家上官员,将士的俸禄,就更远远不够了,至于当地的地产,就是刚刚五爷吃的这种飞禽,这飞禽名为,飞鸟鸡,因肉质鲜美,深受当地人的喜爱。”
刚才云歌也吃了一口,确实如张远所说,肉质鲜美,但这第一个问题就摆在了面前,粮食。
民以食为天,如果吃不饱饭会引起百姓恐慌,可是这五万亩的土地居然只能产出这么点的粮食,实在是让人发愁的一幕。
云歌心里知道,以后的日子荒原郡都全在自己的手中,能发展到什么地步就要看自己的手段了。
“张郡守,一会你把所有可以种植谷子的土地区域画给我,燕将军,我入夜后给你个诏书,连夜派人发往全郡各地。”
云歌想了很久,现在首先解决的就是猛兽带来的恐慌以及粮食的问题,现在云歌想出来计策。
张远燕蓝天二人全身一颤,激动的神色充满脸颊,躬身道尊令,先后离去。开始着手准备。
至于其余官员云歌也没有让他们闲着,云歌带着众官员来到书房,开始写他的诏书,等写完,让一众官员开始复写。
就这样第二天天明,荒原郡各个城池各个地点同时贴上了征兵通告。
写道。
近受到猛兽吃人一事,我荒原郡百姓民不了生,郡内所有官员痛心至极,我等以身价性命起誓,不还百姓安宁身不还,特,发征兵文书,年龄二九者皆可参军,参军者每家一斗粮。
此通告文书一发,短短半日各个县城,镇子,村子震动,又一日各地青年不顾家人的反对前往了荒原城。
云歌的诏书是以郡守为主各位官员为辅联名发的生死令,张远在荒原郡百姓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在加上青年一辈血性气息旺盛,纷纷参军,为的也是还家乡一个安宁。
当然为那一斗粮食来的也有很多,有了这些粮食,一些日子家人不在发愁吃不饱的问题。
当时云歌写出这诏书的时候各官员极力的反对,自家知道自家的情况,粮草本来就不多,这一征兵发粮,库存仅剩的粮食远远不够。
而且即使有兵,没有兵器那不是完全是群送死的羔羊。
但云歌依然强有力的发布了下去,几日后,各地的青年纷纷到达荒原城,其中也出现了被猛兽袭击的事情,最少有数十人死在了兽口。
郡守府内,云歌站在大殿门前,摇摇望着远处的城门,此刻的他内心并不平静,自从那天开始云歌就一直住在郡守府,张远的小妾也见过了,确实魅惑。
云歌现在担心的是,他的粮草能不能按时的送到,如果没有粮草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此时,南源城,作为四国商会,产业遍布天云各地,当然贫瘠的荒原郡是各大商行避开的唯一地方。
许老经过三天三夜的不间断赶路,终于第四天早上进入南源城,进城后许老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四国商会在南源郡的负责人。
郑嘉是郑毅的叔叔,以精明能干注重的他被云歌派来了南源郡,负责这里的一切,也包括云歌的一切命令。
郑嘉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点点头递给许老,问道:“可有手书?”
许老吧玉佩放到怀里,在取出一张刻有白色花纹的帖子,郑嘉一看眼中闪过阵阵光芒,激动的接过很恭敬的打开,良久后才合上。
闭上双眼缓解下内心的激动,开口道:“这位老先生,你一路劳累了,先去休息吧,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粮草铁石。”
许老点点头。连续几天没有休息,饶是以他的武道实力也是感到双腿轻浮,一阵阵的无力感,郑嘉挥手叫来一名侍女让其带着许老去休息,等许老离开后,郑嘉身子一闪,消失原地,想来是去准备粮草了。
郑嘉不亏是云歌极度信任的人,短短一夜的时间十几车的粮草准备好,许老休息一夜也恢复了少许,就拒绝郑嘉的好意,再次护送粮草返回荒原郡。
正在许老护送粮草回来时,云歌的征兵也进行的如火朝天。
郡守府,云歌看着今天征兵的名单,脸颊上满是笑意。
“加上今天征召的差不多已经二千人了,如果按照这情形,等许老回来,应该完全可以能进行下一步。”
这几日的征兵,让郡守府仅剩的粮草宣告枯竭,从今日开始,就连郡守府的饭里都没有了一丝的油水,让人高兴的是,干饭变成了稀饭。
再这样下去,几天后就连郡守府都受饥饿之苦了,说现在最心急的人是谁就归属于张远了。
张远满脸苦愁,看着云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云歌放下手中名单,看着张远的表情,云歌也不由得有一丝的好笑。
“张郡守,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云歌担心张远内心出现破绽,开口问道。
长时间的藏在心里,会对自己的心里造成极大的创伤,张远又岂会不知,云歌这么一问,张远就说出了心里的话。
“公子,库存的粮草一粒都不剩了,现在就连我们郡守府都节省再节省,但即使这样,郡守府也最多坚持五日。”
张远说出来后,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暗暗松了口气,暗想道:“公子对称呼都不在乎,又岂会因为自己的无礼而生气呢。”
作为臣下,无论主子在做错什么,都不能明说出了,你可以暗示,至于主子能不能听进去就看主子了。张远这么明目的说出来,是对云歌产生了不尊。
昨日,众官员找云歌汇报了情况,也在那时云歌说出了一句惊动人心的话。
云歌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要再称呼我为五爷,这样显得太老,以后你们称呼我为公子或者少爷吧。
虽然说得有些好笑,但众官员都从中得知了一个消息,云歌性格的一面。
云歌只是淡淡一笑,这几日来云歌发现了一个让他欣慰的事情,在荒原郡的官员都是真心对荒原郡,可能对自己有些涟漪,但云歌有信心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成为自己最忠心的臣子。
从座位上起身,云歌走到窗台,看着窗外的风景,轻声道:“快要四月了,那些花草应该已经开了。”
身后张远满目的不解,云歌所说的花草又是什么含义呢。
“放心吧,我已经命人去准备粮草了,再有几日应该到了。”
正当张远好奇的思索时被云歌拉回现实,听到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张远松了一口粗气,躬身退出书房后,这时的张远脑海中浮现出自从第一眼见到云歌,再到现在的一幕幕,顿时张远意识到了云歌身上的色彩。
五日后,连夜赶路的粮草终于到达,当许老见到云歌时,脸上露出了那久违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