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三个月。”
“嘀、嘀、嘀……”ICU病房里的生命监测仪不停地发出低鸣,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身上还插了好几根管子的骆成。
骆成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
“你真是不要命啦,重度酒精中毒,没酒量还敢喝那么多酒,整整睡了三天啦。”护士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就嘟囔道:“去把大夫给你开的这些体检项目全做了。”说完扔给他一张单子,上面写着些体检项目。
骆成看了看,什么肝功能五项、B超、什么CT、核磁等等一大堆。他抬头问护士:“没必要吧,就是喝多了,做这么多检查?”
“什么必要不必要的,大夫让干吗你干吗去!”护士一脸不快,“对啦,先把费去交了,急诊费还欠着呢,别想跑,你的身份证在收费处押着呢。”
骆成无奈,想想自己最近老咳嗽,感觉胸中不舒服,做做检查也成。于是一个上午,晕晕乎乎地在医院里转来转去,一项项做了体检。
更让骆成发晕的是,收费处最后开出了上万元的收据。
这是一家大型的综合性医院,恍如闹市,过道、诊室、病房到处都挤满了人。
下午,骆成手里拿着一大堆体检报告、化验单、CT片,排号排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轮到了他。
“你是病人家属?”大夫一边翻着骆成放在桌上的一大堆片子和化验单,一边随意地问着刚刚坐下的骆成。
“嗯,啊。”诊室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嘈杂的声音让骆成没有听清大夫的问话,随意应了一句。
大夫仔细看了各种化验报告,又拿出了CT片仔细看,然后又来回对照地看。大夫在片子上发现了一片阴影:“让病人住院吧,肝癌。”
“什么?”骆成一瞬间仿佛触电,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肝癌,晚期。”大夫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确定。
“那还能活多久?”骆成下意识地冒出了一句,语气颤抖。
“最多,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