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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鸣地和 旷世之音

江霓虹拿起一二胡,一曲[二胡映月]幽幽而来,观众们真的惊奇了,人声鼎沸啊!二胡,有几个女生会去学?

江霓虹心中不免得意,秀目挑衅般看向龙凌风,她早已把难学的、冷僻的音乐学的非常精通,就是为了比其他人更强更多才,心想:你等着吧!敢说本小姐不好!

[二泉映月]结束,龙凌风又加一把火,站起来道:“江小姐的音乐让我佩服,你是音乐中的才女,比其他同年的学音乐的女生略高一筹,但我认为你未是大家之流。”

江霓虹微微皱起灵秀的鼻子,亮出可爱的小虎牙,灵气的眼珠咕噜一转,“还请这位同学专家不吝赐教!”

观众们哄堂一笑。

龙凌风自信道:“你演奏之时虽融入曲中,让大家感受到曲中意、曲中景,有神韵但不强,龙国的音乐最重神韵,神韵之上是天鸣地和,是世界的认可,那才是上佳之作,而你弹奏的乐曲连神韵都没达到最好!”

江霓虹乍听好像是这样的,仔细一想这不是胡扯吗?于是调皮道:“还请同学专家谱一曲吧!让大家都领教领教天鸣地和的上佳之作如何?”

江霓虹故意刁难龙凌风,台下的观众也一起起哄对龙凌风冷嘲热讽,范鸿祖、白潇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范鸿雁却似没心没肺的笑着。好像龙凌风是无所不能的,对不起,龙凌风就是无所不能。

龙凌风高深莫测的将手指竖在嘴唇上,“嘘”,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龙凌风阳光的朝江霓虹笑着,露出那整齐的白牙,“有古筝吗?”

一阵“吁”声响起,古筝男生学的少同二胡女生学的少一样。龙凌风刁难江霓虹让她用二胡,自然不能使用平常的乐器,不过在群众们看来龙凌风是打肿脸充胖子不得不这么做。

范鸿祖连忙拉着龙凌风的袖子,悄声道,“龙哥,你行不行?”

这也是白潇风的担心,龙凌风虽然法力通天但是音乐如何还真不清楚。

龙凌风眯起眼睛,“你说呢?”

范鸿祖憨笑着。

“有!”江霓虹暗自窃笑,古筝一般情况需女子弹奏,一般需上长指甲。古筝弦最少是13根、最多是26根,演奏难度大。

江霓虹附过身对身旁的工作人员指使到拿最多弦的古筝,露天文艺会带的最多弦是二十一弦古筝。江霓虹一阵懊恼,算了就给他二十一弦古筝吧!

舞台上摆上一红木桌子,一蒲团,桌子上一古风古韵的紫檀木的古筝。龙凌风信步走来,身后道道残影,台下众人只看见一道光,龙凌风就已站在舞台上。

龙凌风毫不做作,坐在蒲团上,手一拂古筝,“铮”地一声响彻星夜,点头道:“音色不错,古筝的品质也挺好的。”

龙凌风轻轻一弹,流露出动听的音符,用古筝弹[高山流水],底下一阵骚动,“喂,不过是最普通的[高山流水],还天鸣地和呢?”

江霓虹心花怒放,表面上毫无波澜,小声道,“哼,有什么资格说我!不知道我姐是怎么想的?”

范鸿祖、白潇风一脸尴尬,龙凌风双耳不闻嘈杂的尘世,拨动筝弦,忽然一声刺耳短促地声音传来,古筝中的第十一弦断开。

龙凌风暗道:刚觉得古筝还好,怎么就断了,那就用二十弦吧!

“啪”

古筝的第六弦被龙凌风一指弹断,是了!凡间的古筝承受不住龙凌风的音乐之韵。

底下的人更加议论纷纷,“还在吹呢?”

“是啊,弦都被吹断了。”

“根本什么都不会,乱扯一通,我看是硬生生拽断的。”

……

龙凌风平淡的看着台下众生百态,用法力护住古筝,重新弹奏,还是[高山流水],人们一阵惊呼,古筝的弦不是断了两根竟然还能弹奏?

突然听见,“哗哗”地流水声。露天文艺会是在韵河边举行,可已是冬季,怎么会有清晰的流水声,河水早已退回源头或成为像一波死水那样。观众们用手电筒一照,真有涓涓韵河水缓缓流过,江霓虹惊疑不定。

“轰”地一阵高山之音,空谷幽扬,韵河高中是依山傍水所建。高山亦响应古筝之声,和韵河共同谱写成真正的高山流水。

一曲终了,众人拜服。若说江霓虹是高山,那么龙凌风便是那通天峰。

[高山流水]虽然结束,但龙凌风的演奏却没有结束。突然,音调一变,龙凌风的双手上下翻飞,“铮、铮、铮”杀伐之音,寒风呼啸而来。

又一指拉满弦,猛一放,“咚”地天边打起炸响,十九弦齐放,极其短促,磅礴密集的雨声。

天空竟打起雷,下起雨。

众位观众一脸愕然,天气预报都看过几十遍的,否则也不会举行露天文艺会,冬天下大雨?再说冬天打雷是有,但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概率,这分明是此乐之故。

龙凌风一手扶古筝,一手极速从下而上划过筝弦,其意为风!寒风果真带着雨一浪盖过一浪的扑来。

龙凌风用华丽的乐章谱出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古筝声与天鸣与地和,气势恢宏磅礴。音随天籁,天籁如音。

曲风突然间变得柔和起来,狂风暴雨,雷声轰轰骤停。月明星稀,银辉下既柔和又有淡淡的伤感,古筝之声变得更柔和,柔和中略带绚丽。

众人身上淋的雨竟然干了,身体变得暖和起来,心中宁静异常,治愈之音啊!人们情不自禁的抬起头,一轮弯月普照世间,万物镀上银光。

当古筝之音变得绚丽时,江霓虹一听:月下彩虹的意境。不觉窃喜,晚上的月光再好也不可能有彩虹出现。这是常识如同太阳从东边升起不可改变,这意境很美好!

众人神往地陷入这美妙的意境中。有人习惯了谱出的音是什么,就有相应的天像出现,尽管理智上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还是有许多人情不知所起,抬起头,啊!彩虹!人群微微骚动又归于沉默,奇景好音,此时不屏神欣赏更待何时?千年不遇啊!

江霓虹见台下人头攒动,抬头一看,月色朦胧,一弯彩虹鲜丽地挂在银辉的天空上穿过月亮的一角。此音此境让江霓虹想哭隐隐地想起姐姐的关爱,古筝音渐渐变得很小很静,天空飘起小小的雪花,在朦胧的月色下飞舞。

人们沉寂着,都陷入美好的回忆和人生的思考,激荡起不同的心情。

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时,突然间又高昂起来。刹那间是大地回春,柳吐新芽,河堤渐绿。古筝之声越来越快,百花盛开,蝴蝶乱舞,似有幽香扑鼻,蜜蜂采蜜。

没有人不沉沦其中,逐追着蝴蝶,欣赏着花朵,奔跑着,嬉笑着。突然间,龙凌风用食指一勾,筝弦“噔”地一声,戛然而止。

停止这一曲,最后一音如大雷之声,将众人惊醒,随后重归宁静。

龙凌风道:“完壁归赵吧!”,用手虚空一抺,江霓虹不知惊讶了多少回,看见刚刚还断着的弦如今却完好无损,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抬头,龙凌风三人已不见踪迹。

彩虹渐渐散去,河水倒流重归平静。那有什么蝴蝶,那有什么花朵,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那弯月钩依旧挂在空中,它亘古不变,偶尔被风云遮挡。

随缘而来,随缘而去,这就是龙凌风。

众人头一晕,似乎忘记龙凌风的存在,只知道有一人用古筝弹奏了一旷世之曲,其景象历历在目就是谁演奏的想不起来。

江霓虹感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失去,使劲晃晃头竟然能想起来。龙凌风正与白潇风、范鸿祖、范鸿雁边走边聊,龙凌风一脸惊讶,“咦?”

江霓虹,突然心里传来声音,“你还要练习,终成大家!不要灰心,我只是试探你的音乐功底,希望不要介意。音之神韵不仅要体会、揣摩人的情感,还要化为万物、融入万物。祝你能理解这其中的奥义。”

“你叫什么名字?”江霓虹在心底问道。

“飞龙在天,不坠凌云,逍遥御风,有缘自知。”再也没有声音。

龙凌风传一念头后,继续与白潇风等人聊天。

白潇风好奇的问道:“龙哥,为什么我用天眼看那些花儿、蝴蝶儿分不出真假?”

范鸿雁、范鸿祖也同意好奇这个问题。

龙凌风微微笑道:“此乃以音通天,大道显化之故。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万物俱在道中,反之以道显化,又怎么是你们现今的天眼所能识别的?”

范鸿祖噢了一声,“原来如此!”

范鸿雁悄皮的吐着舌头,眨着明亮的眼睛,似乎认同龙凌风的说法,悄悄地对龙凌风说道:“龙大哥,我发现你在撩人?”

龙凌风疑惑道:“我在撩人?”

范鸿雁大声道:“龙大哥,你先欲擒故纵地同我们说话,成功的引起江霓虹的注意,又故意贬低她的音乐水平,最后顺水推舟的上去演奏一场旷世奇曲,不仅成功的撩起江霓虹的芳心更撩起台下的男男女女。”

龙凌风连忙道:“我那是不希望音乐奇才江霓虹被眼前的成就给迷惑而堕落下去,焉不知方仲永之故事?世间的磨难重重,如果就此而骄傲自满的话又如何继续前行?”

范鸿雁的俏脸上写满不信的字样,“反正我不管,我要告诉两位上官姐姐,而且我发现你用神念传话。”

龙凌风假装求饶道:“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不过我的确传过话。”

“那你说一遍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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