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峡谷谷底,中心地带附近的乱石区,一个巨大的石头上盘坐着一只黑色的类人猿。
黑猿睁开了血红色的双眼,冷淡惜字如金的问道“什么事?”
只见巨石下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位美丽至极,面带紫纱的白袍女子,女子身旁左手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一只手紧紧的攥成小拳头垂在身边,另一只小手拉着雪月葱白的玉手。
雪月想了想说“这孩子自从那天起睡了五年,今天醒来,他想要踏入这条不归路,我不擅长战斗,我想来只有你最适合帮他,至于你帮不帮和他的死活我就不管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雪月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个双眼呈乳白色不断张望四周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停的打量着四周,他知道能帮自己的人就在附近,于是跪在地上,低头喊着“前辈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在哪里,但是请你帮帮我,我想变强,无论如何,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请你帮我!”
鬼猿那双猩红毫无感情的双眼,只是简简单单扫视了一下跪在下面的小男孩随后再次合上。
小男孩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他有一种直觉知道那位前辈就在这里,那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下去。
后来的一段时间来了一个吊儿郎顶着着短碎绿藻头的金结实,他就是偶尔溜达到雪月底盘的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他纯属是闲的过来看一眼。
他虽然很闲但是没必要闲得帮这个小男孩,因为他懒得要命,而且那个男孩有一种到扭曲的执念,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远远看一眼就能感受得到,所以他就当个乐子没事就过来溜达一趟。
叫尸龙的哪个满脸纹身的光头大汉也来过一次,看着跪在巨石前一动不动的小男孩,和盘坐在巨石上仿佛融入天地一般的鬼猿,也只是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走开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三年后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鬼猿少见得点了点头,他终于感受不到下方小男孩,哦现在应该叫叫少年了。
他终于感受不到少年的执念,仿佛如水一般随天地灵气波动而波动,虽然到不了融入天地,但也算是古井无波的小成了。
鬼猿破天荒的当了一次话唠问道“小鬼你叫什么?”
巨石下方跪拜的少年先是一愣,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慢慢平静了一会情绪,回答道“以前我忘了,从今天起我就叫赵小刚。”
“赵小刚是吗,看来你冷静下来了,我现在能教你的只有一个就是冷静,做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石头,它会在任何时候给你提供清晰的头脑。”
赵小刚这三年中不断的陷入自我疑问中,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有这么深的执念,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慢慢的刚醒来时带给他那种悲伤和急切焦躁的情绪被风吹日晒,洗涤了一边,慢慢的放了下来,他不记得太多,也不想太多,等自己够强大之后事情会慢慢明了。
于是那种强大到扭曲的执念变得纯粹起来,心也慢慢平和了起来。
鬼猿看了看赵小刚然后说“起来吧,我现在能教你的只有这么多,你带你去找别人。”
说罢跳下巨石,一只手将赵小刚拦腰抬起,向挎着一个布娃娃一样消失在原地。
另一端,日常撩骚逛山谷的金结实刚吧嗜血蜂采集的血蜜偷来,打算尝一尝别人辛勤劳动成果的美味,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黑猿,黑猿手里还有一个少年跨在腰间,金结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鬼猿一把将赵小刚扔了过来,然后消失了。
金结实一脸懵逼啊,“卧槽,现在扔垃圾都这么有格调了吗,这人说不要就不要了,说扔就扔了?”
赵小刚已下被抛了出去,落在地上正双手不断摸索着四周,突然摸到了一个滑腻的液体,赵小刚诧异的闻了闻然后谨慎的舔了一下,发现好甜,随后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金结实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自己偷来的血蜜,吃着正开心的赵小刚一脸黑线。
这么大一个拖油瓶甩给我,我一点都不自在的好吧!算了,谁让自己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善良且富有爱心的完美男子那。
于是乎他站起来对着那个吃的正香的赵小刚说到“小子,跟住我,要是跟丢了死在哪里本少可不管。”
说罢他继续开始了他的日常巡查山底活动。
赵小刚一听,急忙将怀中的血蜜扔到一边,吧雪月很久以前送给自己的兽皮松开重新包扎了一下,本来是一件兽袍,现在顶多是衬衫了,然后跟着前面的脚步声开始了流浪生涯。
因为这些年失明的情况,双耳变得格外灵敏,可以听到细小的声音,赵小刚甚至嘴角上扬起来,想到自己连小虫子煽动翅膀都能听见,还能跟丢你这脚步声吗?
可是随后赵小刚就开始了一脸懵逼之旅,不对打脸之旅。
跟着脚步声走了半天,突然声音变得嘈杂起来,而且越来越大,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咆哮生,血液从体内喷洒的声音,发号施令的怪叫,濒死前不屈的吼叫。
赵小刚一下子就在这些声音中迷失了那个轻巧的脚步声,赵小刚仿佛身处战场的中心,不时飞过来的什么东西将他撞飞出去,撞在山崖上然后跌落下来,随后不知名的东西从他身上爬过,踩过,赵小刚浑身疼痛但是却不敢大声嘶吼,怕引起注意。
赵小刚觉得自己死定了,急切的寻找着那脚步声,想要从这里离开,可是他并没有找到。
还好各种生物对赵小刚一点欲望没有,仿佛赵小刚不存在或者仿佛他如石块一般,直到战斗结束,赵小刚呆在一个角落也没有遭到杀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记在心中,在脑海中回荡过不知多少几次的脚步声在次响起,赵小刚急忙跟了上去,这次赵小刚可不想在此经历那种胆战心惊的数个夜晚,他想无论如何都要紧紧跟住不在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