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惹了白知县,你死到临头!”蒋方浊勃然大怒。
“白知县?小胡子,瞧你那个贱样,回去告诉白宇,再敢打我媳妇主意,老子活劈了他!”黄粱眼神狂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之相。
“敢辱骂知县大人!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蒋方浊急闪一步,欺近黄粱,翻掌之间,一股刚烈劲风呼啸,一掌轰向黄粱。
黄粱虽说是成了练气士,可从没跟练气士动过手,见对方掌力惊人,不免心慌,把街头斗殴的招式拿出来。
你一掌打来,我也一掌打去。
当下运气手掌,一股脑拍击下去。
砰,两掌相交,掌心传来劲气剧烈碰撞产生的爆裂之声。
黄粱只觉对方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剧痛,噔噔噔的连退三步,撞在包厢墙壁上,气血翻滚。
“白手接我烈风掌,不知死活。”蒋方浊冷哼,鄙夷之色愈浓,此人居然敢羞辱他,今日不见血,绝不罢休。
“看掌!”
一晃身,再次挥击过来,掌风烈烈,好似刀刃一般锋利,这是烈风掌修到大成。形成的独门攻击手段。
“烈风掌虽说是厉害,可毕竟只是神藏境的术,这次回去,说什么也要求白知县给一本更高明的。”蒋方浊暗道,想到这里,眼中毒光闪烁,不把这恶子狠狠教训一番,拿什么去知县大人跟前邀功。
手臂的疼痛,反而让黄粱冷静下来,见对方再次杀来,足尖一点,飞快横移三尺,避开蒋方浊重击。
噗嗤!
原先站立的墙壁,被劈砍出一个深深的掌印,砖头泥土乱飞。
“哪里逃!”
蒋方浊不依不饶追赶。
黄粱深吸一口气,在避开的时候,双手相交,一道法印在十指间构出,口唇念念有词:“南摩唵嘛呢叭咪吽!”
他不懂使用几层力量,干脆一次性全部释放,威猛力充斥包厢。
呼!
一瞬间,黄粱感到整个天地变了,里面的一切事物,仿佛成了他的血肉。
心念一动。
一只碟子,破空飞来。
“暗器?雕虫小技。”蒋方浊冷笑,干净利索的一拳轰碎碟子,但旋即眼神错愕起来。
破裂的碟子碎渣,没有落地,反而纷纷浮在半空,再看远处,随着黄粱手指一抬,桌子、椅子、碗筷、乃至饭粒,相浮而起。
“这是?”蒋方舟瞪大眼珠,笑容渐渐凝固。
“去。”
黄粱吐气开声,刹那间,一切漂浮之物,带着凶猛力量,凌厉无比的劈头盖脸打杀过来。
砰砰砰···
蒋方浊拼命挥舞拳掌,击飞一只又一只碟碗,然而来物仿佛无穷无尽,雨泼一般,从四面八方进攻,几个呼吸之后,蒋方浊喘气起来,难以支架。
嗖!
一只筷子,突破蒋方浊双掌防御,刺进肩胛,力量之猛,直穿了过去,留下一个血洞,血箭彪射。
“啊!”蒋方浊痛叫,动作为之一滞。
一只板凳腿飞来,狠狠从脑门砸下,蒋方浊捂着脑袋先是有些眩晕,然后就是剧痛,手上染满从脑袋上流下的鲜血。
碎碗碎碟渣滓,铺天盖地激射过来,转眼之间,蒋方浊身上满是窟窿,惨不忍睹,步伐一虚,迎面摔倒。
黄粱提着气息奄奄的蒋方浊,一把丢在客栈门外,“留你一条狗命,把小爷的话转到。”
也不知道是黄粱摔的太重,还是蒋方浊失血过多,黄粱话没说完,便是昏阙过去。
“砸烂了,全砸烂了,这可怎么是好。”小二从包厢出来,一副肉痛之色。
“赔你的。”黄粱弹指飞出一块碎银,径直登楼。
“一两,谢谢黄少侠,谢谢黄少侠。”小二把碎银在嘴里咬一口,笑的眉眼全开,包厢里的桌椅碗筷加起来不足一贯钱,这下赚了。
······
厢房,第一梦买的秋菊开出黄灿灿的花朵。
黄粱走进来,一身肃杀的气息,冲淡了菊香,第一梦看丈夫衣衫凌乱,不禁担忧,问道:“梁哥哥,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黄粱看着第一梦柔美脸庞,暗暗攥紧拳头:梦儿跟我吃尽苦头,我说什么也不能叫她担心。
“没事,跟一条野狗打了一架。”
黄粱哈哈一笑。
“我有一件事跟你说。”第一梦搓揉着小手,抿着红唇。
“什么事?”黄粱柔声问道。
第一梦犹豫良久,咬牙把在生祠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狗官早想打你主意,我定饶不了他!”黄粱怒气冲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壶叮咣响。
“梁哥哥,我告诉你,不是叫你去跟知县打打杀杀,他是官,咱民,有道是民不与官斗,怎么都是咱们吃亏。我只想给你提一个醒,小心白知县,不是一个好人。”第一梦神色凝重。
“你的用心我明白。”黄粱点头,把第一梦揽入怀中,“梦儿,你总是什么都为我着想,我该怎么报答你。”
“我不要你报答,我只想你谋一个正经差事,咱们一起过着安稳日子就好。”第一梦抬起螓首道。
“好,我一定答应你办到。”
时辰不早,黄粱让第一梦睡下,自己盘坐床沿,两手穿花,掐第二道法印,拘来大片灵气,恢复着损耗。
这一战,打开了他的思路,练气士攻击手段,跟之前自己街头打架完全不一样,手段凶厉多了,也更加变化多端。
黄粱一边恢复灵气,一边思索战斗之法,思来想去,把焦注点放在第一道法印——御物上。
桌子腿、筷子、碟碗,能发挥出如此凶猛力量,如果换成兵器,该是什么样子?
大刀,太重。
长矛,过于长。
长剑,倒是不重不轻,但以目前手段,难以产生致命一击的爆发力。
如果把长剑,换作短剑,可就兼顾轻盈、长短、爆发,而且可以驾驭多把,形成层次攻击···
渐渐地,黄粱在心中摸索出一个法子。
三个时辰后,腹中气恢复圆满,并且增加一二分,精神抖擞,一转头看到媳妇两只漂亮眼睛,瞪着自己,闪闪发光。
“你怎么还没睡?”黄粱吃了一惊。
“梁哥哥,我们生个孩子吧!”第一梦脆生生道。
“试了那么多次,也没有怀上,这事得看缘分。”黄粱笑了,在她巧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成亲半年肚子没个动静,那日魏夫人来跟我拉家长,还人笑话我呢。”
“听老太婆的话做什么。别胡思乱想,睡觉。”
“我不!”第一梦翻身一把坐在黄粱腰间,眼神迷醉,像饮了酒,脸颊酡红,美艳不可方物。
“不行就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