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震开表面的石块,露出真容,原来是一把剑,此时发出疯狂的剑鸣,张璇头顶净是血红的剑芒,比那倒下的万人的鲜血更甚。
两名刀斧手见状赶紧跑,而那剑快速旋转,红色的剑芒照耀在天地之间。
此剑正是天凌剑,旋转中正梭梭作响。
不知什么时候,捆绑张璇的绳子被剑气割开了。
张璇伸出左手,天凌剑迅速飞到张璇身边,张璇左手摸了一下剑柄,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久违了,老朋友。”
说完右手张开,天凌剑立刻飞入又手,右手被割开的口子血流不止,此时握住天凌剑剑身,血顺着剑柄渗入剑身,天凌剑瞬间红芒更浓,天地之间只有一个颜色,血红,红的耀眼。
知县和林知府看到这一切,强装镇定说;“不要慌,捕快衙役给我上,活捉这妖女。”
那几十个衙役就冲相张璇。
其中有一个没有冲向张璇,而是向林知府和知县冲过去,暴喝道;“老贼,拿命来。”
此人穿着一身官差的衣服,手握一把大刀,他正是王捕头。
林知府立刻呵斥道;“干什么,要谋反?”
王捕头聪耳不闻,瞬间闪到林知府面前,眼看大刀就要刺中他,突然他顺手一扯,旁边的知县挡在他身前,一声闷哼之后,知县倒在他面前。
王捕头在那些官兵动手屠杀人群的时候准备动手,可是转念一想,那只会白白送了性命,所以一忍再忍,此时,他爆发了,他要杀了这些人,不,是杀了这些畜生。
林知府身后的四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边上的官兵也没有反应过来,王捕头并没有停手,眼看刀就要刺进林知府胸膛,王捕头的身影却停下了,他缓缓转过头,一把大剑从身后刺中了他。
王捕头仰天长啸;“狗……贼……”
大剑的另一头是那将军,此时他手一晃,大剑在王捕头体内一搅动,顿时血肉横飞。
王捕头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有。
那将军收起剑,问林知府;“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将军有些慌了,心里暗道,这妖女使的什么妖术。
林知府不屑的说;“骗小孩的把戏,尚方宝剑在此,我命你杀了她。”
将军领命,于是立刻下令;“弓箭手准备。”
于是几十个弓箭手排成三排,拉开弓弦。
将军说一声;“放。”
箭雨咻咻咻的飞出,朝着张璇射去。
几十只箭雨点一样从空中落下,密密麻麻。
张璇此时还是没有力气,不然刚才一定会救王捕头,她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捕头倒在自己眼前,那可是这些人之中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唯一有良知的人,张璇心如刀绞,好像要被撕裂一般,发出一声嘶吼,划破长空。
天凌剑好像感应到张璇的悲伤,一股红芒顿时进入张璇身体,张璇立刻浑身一颤,身体充满了力量。
张璇左手迅速一挡,一股红色是气浪迅速形成,那些箭全被震落在地上。
张璇再一次被触及了底线,本以为从此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爹,本以为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本以为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眼前这些畜生毁了自己的一切。
“天地无极,乾坤授予,随机赴赶行千里。”
话音刚落,远处就飘过一团黑屋,缓缓落在张璇脚下。
张璇不紧不慢踏入那黑雾,飞入空中。
从天空往下看,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都是些无辜百姓,还有很多小孩,他们只不过替自己说了一句话,喊了一声冤,就遭此横祸。
看着张万年躺在血泊之中,还有那王捕头,张璇怒了,被彻彻底底的激怒了,全身都充斥着仇恨,眼中闪烁一团红色的火球,全身闪烁红芒,这天地之间再无其他颜色,一片红海。
下方上千个官兵分三层把将军和林知府围起来,大家都慌慌张张,眼中闪烁畏惧之色。
张璇用尽全身力气,暴喝道;“蝼蚁尚且偷生,你们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生死,一群败类,猪狗不如,现在,就是你们的死期。”
张璇闭上眼,然后说一句;“天凌出鞘。”
话音刚落,天凌剑在空中飞了一圈又落入张璇手中,张璇右手提着剑,口中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左手二指和中指点了一下剑身,天凌剑放出百丈长的红色剑气,张璇右手向下用力,竖着劈下去,瞬间飞沙走石,又横着劈了一下,那血红的剑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所有的房屋都化为灰烬,远处的河水被蒸的发出一阵阵白气,山被削平了,更别说那一千个人。
灰尘散开,张璇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否伤及无辜,不过,这里还有无辜的人吗?
远处的雕像早已经被震为石块,眼前全是焦土,似乎天凌剑也愤怒了,全部力量都使在了这里。
张璇从空中落下之后,本想为张万年和王捕头立一个墓碑,可是她长叹一声,尘归尘,土归土,就算了吧,一切顺其自然。
一个人走在虚无的大地,心如死灰,究竟怎么了?难道我张璇命该如此?
现在又要去哪里?该做些什么?
大道无情啊,张璇似乎有了一些明悟,师尊曾经说过的大道无情难道就是这个意思,悲欢离合,世事无常,也罢,走到哪就算哪,四海为家,这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