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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阳春三月初次相见

高中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魏瑶,沈心,小马,六丫相约去了小时候常常玩的地方,那是一片稻谷地,和小时候一样,四人躺在湿湿的土地上,望着满天的繁星,试着透过繁星看到未来的样子。只是什么不一样了呢?是他们都长大了,各自有了自己的心事。

那天夜里,是六丫打破了安静,六丫感叹自己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去玉华上学,她上了另外一所艺术学校,六丫从小的梦想就是可以成为电视里的大明星,可以穿的美美的,打扮的美美的,还有很多很多的钱。

“等我成了大明星,我要给你们买大房子,我要把我妈接到大城市里让她过好日子。”六丫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好的大明星,将来出名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呀。”大家都笑了。

“小马,你将来要干什么?“魏瑶越过六丫叫旁边的小马。

“我,我还没想好呢。”突然被叫到的小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并偷偷撇了一眼旁边的六丫,六丫并没有发现小马的眼神。但这一幕被沈心看在眼里,沈心不知道,小马为什么会那样看六丫,但她知道,小马对六丫和对他们有所不同……

直到过了许多年,沈心才读懂那是小马对六丫有爱,而且那份爱深沉得让人刻骨铭心……而沈心自己也不知道,如果那个问题是问自己的,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玉华的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分开的,这一次魏瑶依旧以优异的成绩进了尖子班,而沈心和马皓尘被分进了一个班。

“沈心,那个…你先去找教室吧,我去看看六丫,她今天也报名。”丢下沈心,小马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些年来四个人经常在一起玩,但是对于沈心,总是有些隔阂,可能是沈心只习惯和魏瑶说话吧?小马也说不清楚…

“你去吧,我一个人去找就行了。”沈心并没有因为小马的离开而生气。说完,小马笑笑便飞奔似的离开了…

独自走在校园的石子路上,沈心是喜欢这种感觉的,突然沈心发现校园隐蔽的一角,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正把另一个男生围在角落里,那个领头的男生气势汹汹的踹了那个男生两脚,用手指着那个男生,似在警告他。渔村姑娘沈心哪里见过这样的的情景,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对,沈心走了,她没有大义凛然的跑上去帮助那个男生,沈心自知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沈心是渺小而卑微的,多年的寄人篱下不允许沈心将自己推出去,她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躲起来,如果真有一天,会有人让沈心如此义无反顾,沈心相信那个人一定是魏瑶。

第一天上学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沈心开始害怕成人的世界了,沈心今年17了呀?成人世界的复杂远比小渔村的流言蜚语来得更加可怕,让沈心过目不忘的是那个角落了嚣张的男生和嘴角流着血的挨打男生。沈心以为自己会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其实自己早已被上帝玩弄于手掌之中。

………

每个女孩的青春里总会出现这么一个大男孩,他是夜空中万千的星辰,是瀚海,是甘甜。与他的每一次相遇都像是一次久违的心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洋溢着春天的味道。时光是潺潺的溪流,流年勾勒出回忆的轮廓,生命中每一次意料之外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会有的结局,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不止会有一个人驻足在原地,情感维系着人的情意,这份蚀骨的爱,是区别于对沈心的。那是魏瑶与顾秋白的第一次见面…

成绩优异的魏瑶被推举进了学生会,今天魏瑶来向主席报道,站在门口,魏瑶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没人应?“魏瑶又敲了敲,还是没人?魏瑶下意识的推了推门,竟发现门没锁,魏瑶颤巍巍的走进去,房间不大,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个书架。魏瑶最先注意到的是桌子上那株向日葵,阳光从窗户透过却没有照在向日葵上,看着无精打采的向日葵,魏瑶上前两步,想将向日葵移动到阳光下。

“它已经死掉了。“淡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得魏瑶连忙收手却好巧不巧的打翻了旁边的水杯,水杯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响声,水滴飞溅,玻璃碴更是碎了一地。

魏瑶第一次感觉如此窘迫,正准备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玻璃渣,“等一下,我来就行了。”男生走过去优雅的蹲下,伸出手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碴,修长的手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碴,趾节分明,洁白无暇,仿佛是一件精雕细刻的艺术品,男孩专注的捡着地上的碎片,完全忽视了魏瑶的存在。

魏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学长,我只是想把向日葵移动到阳光可以照到的地方,不小心打碎了你的杯子,我很抱歉,要不我赔你一个吧?”

“不用了,碎了就碎了吧。”男生终于收拾完了地上的碎片,站起身来,望着沈心。

“那颗向日葵已经死了,阳光对它已经没有的。”

这是魏瑶第一次看清顾秋白的样子,直到过了很多年,魏瑶还是忘不了那时的顾秋白,黑黑的头发更加显得顾秋白皮肤白皙,额前的碎发遮住了深邃的眼睛,清秀中带着一份俊俏,清冷中带着一份温柔,没错,顾秋白给魏瑶的第一印象就是温柔,如阳春三月的微风…

“魏瑶?”

“嗯嗯嗯,学长,我就是魏瑶。”魏瑶连忙回神过来。

“欢迎你加入学生会,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我是顾秋白。“顾秋白望着魏瑶。

那天魏瑶不知道是怎样离开顾秋白的办公室的,只记得离开时看了一眼那株死掉的向日葵,魏瑶问他为什么还要留着它,顾秋白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三个字“习惯了。“

与顾秋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完全是在魏瑶的意料之外的,在加入学生会之前,学校就流传着关于顾秋白传言。顾秋白今年高二,长得帅,性格温柔,成绩次次第一,高一转来没多久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顾秋白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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