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总关着花菀她们也不是回事,反正现在蚀灵堂啊浴血堂啊什么什么门帮都来了这二十四方城,眼线肯定少不了的,你要是敢出去,出去不会被抓。随便你,反正与凌羽无关。
花菀一下便感测到胡章的气息,想着若能告诉浴血堂蚀灵堂暗自联手灭了花堂,如何都会为自己做主的。若不然,浩南联盟天天窝里斗,头痛的还是苍穹宗。
“小姐,是他,那天的流氓!”小叶还以为是谁,这好戏可不能不看!“他还真是魏临凡啊!等着被胡长老打爆吧!”
见是临凡花菀又想起了那日被抢夺了初吻,要说恨倒是没理由的,顶多就是厌。一个吻换一部奇技和阵符,多的是女人排着队等着,怨自己不能多长几张嘴。
只不过现在临凡也没有好心情在乎周遭,斗剑比得不是境界,那都是生死技,输一剑是死,输一百剑也是死。胡章敢主动接盘招惹自己,绝非善茬,临凡必须谨慎应对。
“和本少玩,只有赌剑,不下筹码我可没心思陪你浪费时间。”既然给了台阶都不愿下擂台,那就大大方方比划比划,不和你斗,是怕伤了你。“要不,就接着你那徒弟的来?输了便当一只脱毛狗绕城三圈边爬边吠如何?”
“那你输了,便从我们所有苍穹宗弟子胯下钻过去。”胡章哈哈笑道,他练剑三十余年,还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那丫头,也给我爬!”
“如何定输赢?要是错手杀死你,找谁替你吠啊?”临凡提出淳天剑,淡淡问道。花菀惊奇发现此刻的魏临凡身上竟然不再有气息波动,如同没有这个人一样,任何收敛藏匿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彻底的。
“剑者,断剑等于断头。就看谁能把谁的剑先斩断!”胡章阴冷道,就看临凡入不入套。
临凡哪知道胡章耍多少花招。“一言为定。”
“好!”会长笑脸一颤,握住一把锯齿剑,剑身比刀还宽,像开了锋的尺。
“你这不是卑鄙吗?”舞月想不到这人如此算计,这剑如此巨大,如何能被斩断,而且一边剑锋一边齿锯,一旦临凡的剑身被卡住,纵使是天兵也难逃一折。
“嘿嘿,可以反悔啊,下跪爬过来认输啊!”胡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江湖险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着了别人的道该认栽就得认栽。
“舞月,北燕剑拿来!”临凡笑说道:“你那把不过奇兵,我就不拿天兵欺负你了。”
“临凡!”舞月着急道,这胡章能在这里阴你一次就能在别的地方再阴你一次。
“别怕,想让你下跪,除非我躺下。”可舞月没那个意思,若输了,舞月陪你跪替你跪都行,就怕刀剑无眼,伤了就无谓了。
胡章双手握剑上拉削去,临凡一跃躲过,反握剑刃贴着手臂,依旧不出剑挑衅。“哼,自不量力!”
“还真以为我掉入你陷阱里了?可悲你愚蠢还装机灵。”临凡一脚脚踏在剑刃上,身形灵动,像是在戏耍一般。
剑之所以比刀更灵动,因为直剑不需要刀弧的宽度,相对而言很更轻更快。
以为剑身又厚又沉就不会断?剑的力量从来就不是自身的那分寸斤两,而是在于持剑者。
“有本事你就一直藏着剑!”胡章剑招越发诡谲,因为剑本身不同寻常,这剑法也融入了尺招刀招在内,开合间断绝一切。
“你根本就不懂剑!”腾空一霎,临凡终于亮出了剑,世上剑术流派千千万,逃不出二字真谛,快与准。
亮剑的瞬间,胡章的剑身同时掠过三道火光。旁观者看不清,但胡章感觉得到,那一瞬间临凡已经斩了三下,世间会有如此凌厉快速的剑?
“给我死!”胡章总算有些醒悟,临凡的剑术被自己严重低估了。但事已至此不可能回头了,既然碰不到你的剑,那就冲着你的人去!
花菀一下子抓住小叶的手,突然紧张起来了。“什么!胡长老的剑齿有毒?”小叶本能喊了出来,这些无人不知了。
“下三滥!”舞月更为临凡担心了,这老东西别的没能耐,就在这歪门邪道上下功夫了。
“知道又如何,你能避得过去吗。”剑锋翻转反复,一改目标袭向临凡脑袋,越发狰狞。
临凡依旧心静如水,一剑一剑划到胡章的锯齿剑上,胡章双手震得发麻。剑路已经被临凡的剑完全截断,现在胡章的剑不过还是胡乱挥斩着,败局已定!
“还有三剑,你那把所谓的利器将分崩离析!”胡章暂退一回合,剑刃已经布满划痕,就差最后三剑将内部寸断散开。胡章瞪大了眼睛不甘,连多少剑都算好了吗?
“哦,可我算得是,还有最后一剑,你魏临凡就要死在这石头城了!”胡章稍稍踱步,找准位置时机,他不会输!他不能输!叫他学狗爬学狗吠,他做不到!所以必须赢!
“就这…”临凡还是大意了,看着胡章的手在挥出剑的一瞬间松开。临凡才想到他多挪那几步为的就是让自己挡在舞月身前,这是个盲区,一个自己的剑斩不到的地方。
“小心!”锯齿剑甩挥向手无寸铁的舞月,临凡也不管什么的比试规则了,凛凛天力萦身,冲向舞月。
“喝!”临凡已经顾此失彼了,胡章乘机也运转魂气,一爪抓向临凡左背心脏所在。不死也让你半残!
“胡章,岂有此理!”高喊着的不是别人,苍穹宗掌门云恿义正言辞,一掌正落到胡章天灵盖,直接一命呜呼。
“呃!”巨大的冲击力足以让这把剑斩到人都自己就破碎了,胡章最后那一刀一爪就是想杀人的。
“临凡哥哥。”没等睁开眼,舞月就知道只有临凡能把自己扑倒,只有临凡替自己挨下一剑,临凡喉间控制不住逆血涌出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着。
“临…临凡哥…没…没事…”尽管是这样说,背后深深刺入的毒锯齿触目惊心,黑血滴到沙地上都已经粘稠接近凝固。
“小姐…你干嘛小姐!”花菀不能坐视不理,临凡恶不至死啊,就凭他回头替舞月扛那一剑,花菀就知道他不是恶人。
“幻木诀?”云恿眼中放光。花菀口中无声咏唱,双手竟幻化出两根藤蔓伸向临凡,一一挑出毒锯齿后缠绕起临凡。
小叶扶起舞月:“我家小姐再给他疗伤,放心吧他死不了。”小叶本恨他入骨,可见他为了就舞月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姑且算得上是个男人吧。
“呃!”从昏迷中抽离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无以言状的痛,临凡不住哀嚎,但既然可以有力气喊得出来,就代表着状况有所好转。
花菀闭目治疗不过三刻钟,藤蔓下临凡身上只剩没结痂的伤口了。此术消耗极大,刚把临凡松开,花菀面色如土,脉浮气虚。花菀一头栽倒在小叶身上。“小姐!振作点啊小姐!”
“云豁云沧快扶花堂圣女回苍穹宗休息!”云恿做出当属浩南领袖的姿态。
“胡章技不如人,心术不正。我云恿绝不包庇,就地处决!魏少爷若有什么闪失,可随时到苍穹宗找我,我云某义不容辞。”
云恿痛心疾首道,本应该是平和无事的一天,被闹得鸡飞狗跳。“云熹,给我抄宗训一万遍!”
“不用你们苍穹宗的假惺惺!临凡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浩南就等着被收拾吧。”舞月母狮子一样咆哮道,就看云熹胡章,你苍穹宗就没一个好人。找九霄炎凰旗才信得过!
“收拾?正好呢…”云恿转身藏起了那个诡异的狞笑。这是东州,想弄死一个魏临凡,不在话下。也不是为了不落人话柄,他已经杀了一个魂帝,这个仇你魏临凡不计较,我云恿可没你这么大气!
“临凡!你怎么刚来到就搞出这样…”原本禹天脚上的伤还没痊愈,见石达开背着临凡回来,哪还能坐得住。
问来结果是苍穹宗从中作梗,只是那伤人的胡章被云恿公正处决,凌羽没处针对他苍穹宗罢了!
“没事…方才若没有花菀,恐怕我就进了那鬼门关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强行续命一样,这世上难不成还有这般仙术,无毒不解无伤不治,太夸张了吧。
“哥哥你真认识她?”汐珞还以为那两人不过使了缓兵之计。
“一面之缘罢了…”临凡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若不是今天重新看到花菀,他都不知道遇到过这个人。“倒是你的脚,怎么弄的?”
禹天摇摇头不提也罢,汐珞也是惭愧低下头,这次主动向临凡认错,说出了一五一十。
“菲达么…”看来光是建了新国,东州那些老东西还真不给面子,若不杀鸡儆猴灭灭他们锐气,凌羽想立足还真不容易。
“临凡,其实二十四方城看上去势力众多,其实认真一算,也不过三个玩家罢了,蒙莱、玛圣与浩南…其他人各自站了队等吃剩下的。”禹天比临凡早来三天,探清了这池中所谓乱流涌动的底细。“我们凌羽要么站队,要么…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