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朕盼着这一天已盼了好久了!哪怕是与你这样无依无靠地相偎在一起,朕也心满意足了!寻儿,你折磨朕太苦了!给朕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朕能够好好地疼你爱你!你也看看朕的心,朕爱你的心也是天地可鉴日月……别不理朕,朕最害怕你的眼中没有朕……寻儿,待在朕的身边,让朕爱你,朕把一生赔给你好不好?”他低低呢喃似诅咒,钻进心里成了魔!心在这一刻无比柔软……稀里哗啦,我一吸鼻涕使劲无畏地拧在了他的胸前,他裂嘴一笑,“寻儿,你若感动了,要不今晚朕便把自已赔给你吧。”“啊……”我一声惊叫,没听甚明白,抬起头惊诧地看着他。他眉梢轻挑,一脸的惬意坏笑。我牙一咬,知道他在故意轻薄自己,于是,不动声色手却顺着他的衣衫在他腰间最柔软处使劲地掐了下去。“咝……”他倒吸一口冷气,“寻儿,轻点轻点,朕最怕你掐朕了,你下手从来不手软……”“哼,你知道就好。”我嘴里冷哼,声音却放得很柔,“皇上,今晚还是回吧!前殿里毕竟还有小公主……”话音一落,他身子一僵便不说话了。我心一叹,轻轻支起胳膊想起来,他却复又一把把我按在怀里,“当年我不愿娶你大姐,父皇便逼着我娶她……知道吗?是你说过要我不要娶你大姐的,你早答应要嫁给我……我那时便就上了心,在心里早允了你。”他抱着我,声音袅袅,我能想象得出烈火中那个清纯痴傻的女孩子痴情地嚷着嫁给他的情景,于是心一软,伸出手轻轻抱住他。“当时我抵死不从,与父皇闹得很疆,洛相便找到我……原本这一切不过是交易!姑母当时硬要把你大姐嫁给我,是因为父皇早有心把她允给太子,只是姑母怕太子病重不长久,复又缠着老祖宗硬要把你大姐塞给我……当时的洛相也是老谋深算,权衡利弊,便又央求父皇把女儿嫁给我……唉,我当时真是很吃香啊!可惜,某人却不珍惜……”他酸溜溜的话语一出,我便止不住扑噗一声笑起来,抬起头,眼神晶莹地望着他,他亦深情熠熠地望着我,一脸真诚让我心动。我脸一热,低下头,再不敢看他。“洛相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准,太子哥哥终没能长久……可惜,这原不过一场交易,至始至终我都未想过要碰她。只不过……”“只不过,一不小心便生出了孩子……”我好笑地促狭地回敬了他一句,“你不信我?”他有些急,抬起脸眼神急切地望着我,“我心里至始至终便只有你一个,根本对她没有兴趣!我当初跟洛相说得清楚,荣华富贵给得起,真心却不能!洛想与她都心知肚明,当初若不是老祖宗害我,怎会让她生了孩子……”我一听,甚是疑惑,“把她娶进门便是无奈,所以一直不肯与她圆房。谁知她竟向老祖宗诉苦,那晚在老祖宗的寿宴上,她老人家设计灌醉了我,竟还在酒里下了药……我也就糊涂了那么一次,谁知她竟怀上了孩子……此后,我心恼怒,对她更是不屑,便再未碰过她……至于后宫里的那些个嫔妃,朕也从未动过……”他喃喃地低语竟让我心惊不已,他竟情深如此!感受着他的悲凉无奈,我温存地紧紧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寻儿,朕心里只有你,朕只想和你生儿育女……你就可怜可怜朕,今晚便要了朕吧……”“哎哟,寻儿,轻点轻点,别掐了,别掐了,朕改了,朕改了……”他急急满含畅意的哀号声透过门窗飘散在清冷的夜空,那一弯冷月透过枝叉轻轻摇曳,似乎也满含无限柔情!
睁开眼,心清明,待看清眼前的一切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锦被,还好!合衣而卧,完好无损!唉,我在担心什么?心里不觉好笑,复又轻松地把自己撂到床上。想着昨晚的一切,听他絮絮道道一向无眠的我竟扒在他身上睡着了,真是丢人,以后还不知要怎样被他取笑呢!不管了,我轻松地闭上眼,片刻,我睁开眼转头望向窗外,“哎呀,不好!今儿是初一,要给师傅早早拜年的。如今怎睡到这般天地了?”我大叫一声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匆忙洗刷了一下,急忙拉开房门跑出去。下了台阶,我脚下一顿,回转头,房门上昨儿的那把大铁锁竟消失不见了,我钢牙一咬,嘴里哼哼,“但愿他今早起来不要被人看见。”
快步推开师傅的房门,师傅早不在了。青夜和青冉也必是跟着师傅到前殿去了。今儿初一,皇上要率领满朝文武百官去祭祖,接着便会回容华殿接受百官及各国使节的朝贺,最后还要率众嫔妃到富寿宫给太皇太后行礼。午时便在容华殿设宴款待百官及各国使节,后宫也会大摆宴席共庆新年之始。可自从太上皇和皇太后及众太妃移驾多塞草原的行宫,后宫便少欢畅,宴席也是冷冷清清,皇上没精神,后宫嫔妃更是没劲了!唉,也不知今年会怎样?心想着,便恹恹地坐在房廊前,也不知师傅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皇上赐宴。”正胡思乱想间,院子外便响起了一声吆喝,紧接着,大门洞开,一溜的宫女太监端着大小的盘碗走了进来。我一惊,立马跳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容我暇想耳边便响起一连串抑扬顿挫的菜名声,我木木跪着,一句也没记清楚,最后宣旨完毕,我站起来望着安公公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温和地轻轻浅笑,随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锦盒放在我手里,“这是皇上赐予的红包,请一定珍藏好。”“这是什么?”我随口问了一声,便轻轻打开。锦盒内细腻的红绸上赫然躺着一块青玉牌,上面纹着一条飞凤,背面刻有正统二字,象是块腰牌,我拿起来端祥,不明所以,“安总管,这是块腰牌吗?皇上赐我这个干什么?我又出不了这院子,留着也没用,你还是还给皇上吧。”嘴里说着,随把腰牌举到他面前,他眼一惊诧,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苦笑,退后一步,恭敬地道,“老奴也不知这腰牌何用?青芫若不明白还是亲自问皇上的好。”说着,再不多言轻轻退身带着众人急速离去。“哎,安总管……”我在他身后大叫,“你还没拿谢赏呢。”望着他越走越快的身影,我嘴里嘀咕,“跑那么快干吗?我又不吃人。”说着,又端祥着手中的青玉牌,除了古朴庄重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举过头顶对着阳光看去,里面氤氲之气,飞凤竟栩栩如生仿若活过来一般。我心一惊诧,古怪道,“原来这是块活玉,怪不得他要赐我这个,肯定很值钱。”说着,我便随意往怀里一揣,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