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容子殊再三恳求之下,温语终于放他去见溪兰。
可是当他来到方家的时候,方家大门禁闭,他敲了许久都没有叫人来看门,无奈之下只好翻墙进去。
“陆青裕!晏舟!”慕容子殊找遍了整座房子也没有找到他们,而且看这摆设好像根本没有人回来过一样!
他又翻了出去,抓住一个人问,“你知不知道这家人去哪了?求求你告诉我!”
“这家人好久没回来了,你找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慕容子殊松开了他。
酒?酒楼!
他瞬间想起了,直接往酒楼方向跑。
酒楼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门口挂满了白色办丧用的花绸!
他推门进去,大厅所有的桌椅都拜访整齐,他没有过多留恋,直接来到后院。
后院还是和平常一样挂满了布料。
晏舟直直的跪在门口,而屋里传来低低的抽噎声,慕容子殊走了过去。
晏舟还在低着头跪着,没注意到有人过来,直到一个人影挡住了光线……
她回过头——
慕容子殊逆光站着,一身红黑色的的衣裳在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掀起,露出了红色的底色,除了面容有些苍白之外,其他都无可挑剔。
晏舟先是差异,之后又想到了什么,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再见一下溪兰……”慕容子殊喉咙有些发苦,声音也变得沙哑。
“她自己下葬了,你来晚了……”晏舟不敢再面对他,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子殊的身影有一瞬间站不稳,他往后退了两步,“怎……怎么会?”
“她安葬在哪里?我想去见她!”
晏舟站起来,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你等会,我带你过去,我觉得她会希望见到你的!”
陆青裕从屋里出来,还搀扶着一个中年的妇人,那妇人一身白色的棉麻,显然还披着孝衣……
“你来了?”陆青裕自然也看到了慕容子殊,“你来晚了,她已经走了……”
“我知道……”
慕容子殊走到那妇人面前,朝她行了一个礼,“夫人。”
“你是?”杜如慧没见过他,她看向陆青裕。
“这是慕子殊,我的朋友。”最后陆青裕还是讲了出来,“也是溪兰喜欢的人……”
听到溪兰这个名字,杜如慧瞬间泪如雨下,捂着胸口哭着。
“啊,我的女儿啊……”
陆青裕在后面扶着她,帮她顺气,“娘……你这个样子,妹妹更加不会安心的……”
“呜呜呜,她怎么可以丢下我就走了……”陆青裕的安慰反而没有让她心情平复些,哭的越厉害了……
陆青裕有些尴尬的看向慕容子殊,“抱歉啊,我娘就是这个样子。”
“没事,我也理解她的心情。”慕容子殊拿过杜如慧的手,“夫人,请节哀!”
“我先带我阿娘回房去了。”他看了一下不敢靠近的晏舟,“你顺便帮我开导一下那傻姑娘,她把错都揽在了她自己身上……其实我想溪兰不会怪她的……”
“好,你先送夫人进房休息吧。”
慕容子殊等陆青裕进了房之后,来到晏舟身边。
晏舟看到他过来,有一瞬间想躲开,但她的手被慕容子殊抓住,拉她在石凳下坐下来。
“你放开我!我不坐!”晏舟用力的挣扎着,不想坐下去。
“好,你不坐就站着。”慕容子殊也不和她废话,眼睛盯着她,“你打算这样子自我惩罚多久?”
“我……”晏舟躲开了他的目光。
慕容子殊摇了摇头,“你这样的惩罚其实对她来说她心里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