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来之前,陛下从未遇刺。”
“前些日子,殿下与宫外有接触。”
靠,谁说文臣说话隐晦,这几个说得这般此落落,好像证据确凿。
“如果真像各位说的那般,本宫只需要在昭阳殿等着就好,还来这干什么。难道各位没想过,会是有人一石二鸟?”连天不欲和他们争论,正准用个凌波微步,却见里屋走出个潇潇洒洒的白衣男子。
这架势不用看也知道——楚轩来了。
“让她进来,不会有事的。”
八阶高手说话,众人都放心下来。心里颇有底气的看着连天:有高手在此看你能翻出多大动静。
连天扫了他们一眼:我好像是玄阶哦。
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她是玄阶
连翔面色恍白,牙关紧闭,眉头皱起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体温也偏高,再看胸前,虽说是刺,但是也划开12CM的口子,伤口周围发乌,明显是有毒。
“这是什么毒”连天明知故问。
“告诉她”楚轩看到太医的犹豫,果断的出声。
“是,是乌伊笑。”
“可有解药?”
“这,是蓝衣宫的秘毒,只有,只有蓝衣宫才有”
太医结结巴巴的说完,连天一脸疑惑的看着楚轩
“怎么回事。蓝衣宫不给解药?”
“是啊。至于原因,说来话长。”
“圣果丸可以解此毒么?”
“这个,圣果丸可以解百毒,应该……”
“应该?”
“这圣果丸很是少见,属下也只是在书上看过,不敢说……但是肯定有好处……”
呵,这话说的很没责任哈。
连天也没计较,从怀里掏出个瓶子递给太医。
“这个……”打开瓶盖,太医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脸惊愕。
嘿嘿,连天暗笑,不好意思,就是假一赔十的圣果丸,我无性繁殖了不少圣果,你要是看到我的药园估计会找不着北,不,你此时就找不着北了吧。
太医毕恭毕敬的给皇上吃了药,好像圣果丸比他的命都重要。
不久,连翔的毒便解了。烧也退去些,不过还是一直烧着。
刚刚放下心的众人,又开始紧张了。怎么还不退烧?
连天看看伤口,恍然想到,该不会是感染了吧。12厘米的伤口,也该缝合了。
连天跑到一边,从梅花戒里掏出个手术包。
弯针,缝合线,持针钳,酒精、棉球一系列缝合伤口的必备医疗器械应有尽有,就连利多卡因(局麻药)都有。
“想让他早点醒来,就来帮忙。”
太医看到这个连天拿出的东西,虽然惊讶,但也隐隐猜出她要做什么。伤害龙体可是死罪啊,太医一个个的都不敢抬头。虽然觉得这个法子有用,但是自己的命最重要。更何况这个皇太妹说不定会做什么呢?到时候她登基,自己坐天牢……
楚轩也是一脸疑惑,但还是来帮忙了。
伤口消毒,打麻药,缝针,包扎,连天无比熟练的做完了缝合术。又给连翔吞下几颗抗生素。
象征性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看看自己的成果,连天很是满意。心里也无限感激当初那个懒懒的带教老师,多亏了他为了减轻工作负担,反对低工资高付出,一股脑的把能教的都教给柳之橙,还给她一大堆的实践机会,才有今天的熟能生巧。
楚轩的一脸疑惑与赞叹,她做的看上去还蛮有道理的嘛,但是很奇怪,哪学的?
连天看着地上的塑料包装袋,床边不锈钢的仪器。都不是这个时代能做出来的。哎,全推给日月殿吧。从此日月殿圣明更加。人们都说它祈福消灾保命送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当然这是后话。
看到连翔已安然入睡,楚轩放心下来,才拉着连天退到外间。
连天猜到他会这么做,但是没有猜到,他对于刚才她的所作所为并不质疑,却开口就劝她帮助连翔。
“只有皇上才会护着你。”
“我现在无权无势无人,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帮谁?”连天对楚轩的行为一直表示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但是反复之人可以用,却不可以推心置腹。毕竟王太后待他如亲子。
自从连天在东湖边狠狠的拍飞了楚轩,他知道她的本事绝不只是眼前的一点点。看出她的芥蒂,一贯戏谑的神色严肃了不少“王太后待我视如己出,我亦奉其如母。”
连天看到他不像是在说谎,等他继续说
“杀太后之人是墨太后,而非皇上,皇上一心想护王太后,但是……”
连天心痛,痛得异常清醒。她早猜到母后之死绝对不是“思念成疾,郁郁而终”那么简单。但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段。
原来自连天消失,连翔登基后。墨太后就一直逼着王太后不放。最后连翔迫于无奈只好当着墨太后的面一剑刺穿王太后。
但是在此之前,他联系了楚轩,本想趁墨太后走之后,偷偷的将王太后运出皇宫。届时,再对外宣布太后国丧。这样,她好歹可以保住性命,安度晚年。
暗度陈仓之计本是安排的妥妥当当。哪知墨太后似乎不看到她咽气就不走,慈宁宫里她命所有人出去,连翔也不例外。等她出来后,王太后就再无气息了。连翔那剑并未刺到要害,楚轩也验过,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至于死。
楚轩本是以王太后一命作为交换,为连翔效命。发生此事后,墨太后越来越嚣张。楚轩为复仇,连翔为皇权,两人又走到一起。
至此连天终于明白了楚轩为什么会效命连翔。
“如果我和皇兄有冲突,你帮着谁?”
“自然是你。”
心里有点高兴,原来她的轩哥哥还是她的轩哥哥。
楚轩走了,连天还留在这里。她无比的想知道,对一个云朝的人使用这些医术会有什么样的效果。虽然理论上不会有什么差别,但是她就是好奇。
连翔烧已退,但是还没有清醒。等待是一种很无聊的事,比之橙上课还要无聊,慢慢的连天也就靠着他的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