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小偷跑不了了,连天才开始注意。一个小偷居然有六阶,而且刚才的身手……难道他是……
连天悄悄的靠近他,诡异的一笑,然后离开了。
这小偷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做了手脚。
回到竹生身边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小会。
“去哪了?”对于连天的轻功,竹生已经见怪不怪。
“抓小偷去了。”
“嗯?”
“你身上的钱呢?”
竹生检查了一下自己,果然盘缠一点都不剩了。
“小偷呢,你抓到了吧。”竹生并不着急,在他看来,连天并不会失手。
“跑了。”
盘缠没了……
“我们真的要去这里?”
“嗯”
“你知道这是哪里?”
“嗯,走吧,你这种青楼都逛的人还不敢进赌场?”连天说完这句话,和小幽一起向竹生投去鄙视的眼神。那动作真叫一个“不约而同”。
“那个是无奈之举。”
“男人总有说不完的理由”连天对着小幽的眼睛,对它十分认真的说。小幽点点头,对,男的人总有很多理由,像我就从来不对自己做错过的事狡辩。
“你也知道我先前被人追杀,我纯粹是为了了解信息,躲避追杀才去的。而且我也就去过两次,一次被你搅了,还有一次更危险,所以我再也没去过那种地方了。”竹生不由的想起临京见到的大汉。
“走咯”连天当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混乱,杂乱,凌乱,一个字——乱。这就是赌坊。
“喂,那边的,下赌注吧”
连天毫不犹豫的把小幽放在一堆银子上。
“这是什么?”
“熊猫。”
“我管你什么猫,我们只认银子!”
“没有。”连天说得理直气壮。
小幽:我不是熊猫,也不是猫,我是神兽!
“那个这位姑娘,那个……猫……我们是不要,不过你身后的那个人……”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走了出来,满脸淫笑。
“他,”连天看了看竹生,出尘脱俗。再看看那男子,俗不可耐。连天自以为俗人,但是和这个人站在一起,她简直就是圣人了。“没门”。
竹生欣慰的笑了。
“我出十万两,如果你赢了,十万两归你,如果输,他归我。”
“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连天是商人,是奸商。
竹生脾气好,性格好,恬淡如水,淡泊名利,他懂得忍耐,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之橙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为了衣食住行,为了……但是他再不爆发就要被卖了!
在一旁挣扎了N久的竹生,终于决定爆发,教训一下这个只会惹人生气的之橙……
“走了”连天拿出十万两银票在竹生面前扇了扇,“我们赢了,走吧,怎么,难道你当赌注当上瘾了?”、
原来,在竹生挣扎的那会,连天已经漂亮的赢了——赌对她来说从来不算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的走出赌场,都没有注意身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连天和她身上的无常熊。
汇城远郊某破庙……
“一百两,二百两……总共二千两银票哇。我一扫空今天可真是遇到肥羊了。不仅有银票,还有个上好的玉佩。”这玉佩上还有个“叶”字
此人圆头圆脑,小小三角眼,正是连天白日遇到的偷儿。
“果然是神偷一扫空啊,久仰久仰”黑暗中悄然走出一个黑衣人。
一扫空好歹也是个六阶,完全感觉不出来人的气息——这黑衣人分明是个高手。
这个破庙是一扫空平日隐藏之所,看上去破破烂烂,里面却别有洞天。一般人是找不到这来的。难道黑衣人是误打误撞。不可能啊,他刚刚说“果然”。
“你是谁?”一扫空疑惑的问。
“敢偷我家主子的钱,你也不看看你脖子够不够硬。”黑衣人阴森森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他家主子,那有啊。我今天只偷了一个人……难道……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我家主子在你身上撒了花粉,为的就是找到你的窝藏点,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碰到这笔银子?”
果然是他。
一扫空理所当然的把他家主子想成了竹生,全然没有考虑那个看起来无害的女子。
“啊……既然是这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银票送回,送回,呵呵”说完一扫空就运用其他独门轻功准备跑路。他武功不及人,但是看家本领的轻功可不差。
“咦?”
“哈哈,你以为那花粉就只是引我来这里。三天之内,你的功力会渐渐消失。若没有解药,你从此就是一个没武功的普通人了。我看你还怎么一扫空。”
“你你,你想做什么?”
一扫空总算明白了,这人肯定是有事要他办,不然不会这么多事。
“没什么,主上看你也是个人才,专干偷鸡狗盗之事实在埋没。所以主子想收留你,只要你愿意效忠主子,以后锦衣玉食都是正正当当的来。”
原来这个“主子”的胃口比他想的还要大,不是要他做一件事,是要他整个人。
“我能不能知道你主子是谁?要我效忠也总得让我知道这个主人是谁吧。”
“田廉韵。”
他就是田廉韵?
她真的是比一般人能睡啊。
自打上马车,连天就开始睡觉。竹生靠在一边,听着车轱辘转悠转悠的声音,看着连天抱着小幽靠在软垫上。
安宁。
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察连天。她不算妩媚,眉间流露出来的不是妖娆而是英气,这种英气不突兀反而很舒服,很自然。玉面朱唇,不是绝世倾城却能映入他的心底。她的周身流露出一种自信,却不自大,让人容易亲近。而且……
连天在小幽脑袋上蹭了两下,又舒服的和周公看电影去了。
而且,还很可爱。
不由得,一种发自心里的,不自觉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这就是宁静么,母亲说的宁静么。
忧伤淡淡的,如一团氤氲的雾气,在周围散开。
不自主,修长的手伸向连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