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大军随是看着人数众多,此时已经集结了不下两万之中,边缘城中更是陆陆续续的有,或是家族,或是佣兵小队,或是富商豪强,纷纷占据着极小的方阵。
夜铭自然不想据需呆在这人群前面,被万人打量着,那滋味自然是十分不好受的,向右手边寻找着,寒香楼的队伍。
“你就是夜铭吧。”说话的是位中年人,那小山羊胡子很是吸引注意,就是这么独特的一个人,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映象,可以确认自己不认识此人。
中年人笑的满脸和煦,好像对夜铭很熟悉的样子,道:“我是艾薇的父亲,艾帝思,早在一周前我便听说了你与我家艾薇的事情,我这为人父母的啊,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女儿幸福就好了,你放心,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夜铭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来,怎么,这大庭广众之下,来个岳父相认了?
“不是,艾叔,我和艾薇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夜铭连忙解释道。
风影自知寻找水族的难度,为了谨慎起见,最后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水族久住于水下,而水下的世界一般人是无法长久生存,你又如何能够有办法到深水区寻找水族呢?”
“水下,我好像不会游泳诶。”夜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道。
“那有方法,让人长时间呆在水下嘛?”风影皱了皱眉头问道。
夜铭笑了笑:“有是有,但是要看人品了。”
“看人品?什么意思?”风影有些不解。
夜铭叹了一口道:“哎,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如果天公不作美,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夜铭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是稍稍透露一点,轻则自己变成傀儡,重则被关押起来再无自由,夜铭自问自己还没有无私到这种地步,毕竟人心叵测,财不外露的道理夜铭还是懂的。
“那好,夜铭,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来冒险工会找我,这是令牌,拜托你了。”说完,风影对着夜铭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尽力。”夜铭突然感觉肩膀上有些沉了,收起了那装的一丝轻浮,认真的回答道。
“所有人,撤回城池,依城固守。”风影随后有些迷茫的看着西方的红日,口中轻语了一句:“父亲,这一次,轮到我顶着这天了。”
虽然自己是打算回报她的救命之恩,可也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啊,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没谈过恋爱的。
艾帝思会心一笑:“小伙子,害羞什么啊,我很民主的,等过两天,帝都魔法学院前来支援,你就能够见到她了。”
“好,那到时候见了她在说不迟。”夜铭连忙搪塞了一句道。
“艾老板,我又两句话要和夜小兄弟说一下。”风影对着艾帝思轻声说了一句,话语中满是不容拒绝。
“风会长,那我就先走了,夜铭后会有期。”说着对夜铭充满和善的笑了笑,好似在提醒自己,这个岳父很好相处一般。
夜铭,内心叹息了一声,抬头正视着风影:“您是?”
“在下冒险者工会会长,听闻你是高级阵纹师,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风影语气中满是客气。
夜铭琢磨着,刚刚就是此人发号的救人的命令,那些个势力这才动手救了自己,想来这人便是这里的首领级别的人物,不过夜铭可不是阵纹师,更不是高级阵纹师,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夜铭心中早有说辞。
面容中露出些许诧异,反问一句:“是谁说我是阵纹师的?”
风影闻言,眼睛猛地一瞪,他想到过可能会被拒绝,但是却没想到是这种答案,不禁口中有些痴了:“你...”
“想来您是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阵纹师,你如果是听那步家所说,你想那步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要暗杀我,会把握这高人一等身份四处张扬嘛?”
“原来,又是步家在搞鬼,那你下去吧。”风影语气忽然转冷,让夜铭有些不太适应,这落差也太大了些吧。
夜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风影说道:“我倒是有个事情要告知你。”
“说吧。”风影目光盯着夜铭说道。
夜铭无所谓的一笑:“水族大妖让我转告你,萨尔卡来了。”
“萨尔卡?”风影心中猛地一惊,这个名字在老一辈中可是充满了阴影,理由无他,萨尔卡是鬼蜮之主手下十二诧鬼之一,而他的能力便是亡灵转换,萨尔卡所在的地方,必然是一片骨海,无一例外。
“他还说了什么?”风影连忙问道。
夜铭摇了摇头:“没了,不过有个更加不幸的消息。”
“还有比萨尔卡来到此地更加不幸的消息吗?”风影语气满是火气,这名字一出萨尔卡的名字瞬间传遍了整个军队,一时间议论纷纷,随即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原本士气高昂的2万战士,却因为一个名字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不幸,相当不幸的是,水族大妖被亡灵化了,我知道的就这些,我能够帮你们的也十分有限,不过你如果能够告诉我哪里有其他水族,或许我能够请来救兵。”
面对这一会之首,夜铭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理由无他,他知道自己的在这一场几乎毫无希望的战争中所代表的是什么,那便是希望,联合水族攻抗亡灵的希望。
风影凝思片刻,面对萨尔卡的沉重心情,此时的他难以言喻,他知道这一场抵抗几乎毫无意义,因为只要有人倒下,便会有亡灵站起来,无情无尽,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倒下,这边缘之城彻底沦陷,方能终止这一场屠杀。
但是夜铭的话,却给了风影一些希望,水妖族,便是以辅助魔法出名,如果能够等到光明殿救援,那么这一场灾难未免不可能解除,但是同样让它绝望的是,如果救兵无法请来,亡灵族又有水族大妖的话,那在场的所有人便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