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和他所有的手下保镖,包括秃顶胖子一伙,很快便被带走,杨天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心情无论如何都是异常沉重。
杨天看向江枫,沉声道:“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保护了这些百姓,恐怕将会发生更多惨案,另外,我代表xx向你、向在场的老百姓们道歉了!”
他走到那些百姓面前,脸上露出真诚的歉意。
“这个社会,总是存在一些害群之马,我们一直在安排巡查组四处巡查,可惜因为人手有限,精力有限,所以这种巡查每年只能采取抽查的方式,选定某些地方前去进行巡查,导致有一些地方被遗漏,存在各种问题,更让一些害群之马得以逃脱,今天你们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深感痛心,不过,我相信,随着时间,随着社会发展,随着巡查工作的深入,这些现象将会统统消失,这种人渣败类,将会无所遁形!”
“同志们……”
杨天和一些领导负责安抚人心,另外一些人负责彻查这次强拆事件,在惊动了整个魔海市班子,体系急速运转的效率下,很快,强拆中发生的各种违法事情统统被查得一清二楚,包括拆迁赔偿的问题。
领导震怒,赵家当代掌舵人、天地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赵凌空亲自赶赴经济开发区隆山县,负责相关的工作,对所有出现伤亡的家属进行巨额赔偿,对那些房屋已经被推平的人进行赔偿安抚,最后,定下了每平方米七千的拆迁赔偿金。
对于隆山县这个位置来说,以苏小小她们这一片被拆迁的拆迁户的房子来说,如果找专业的房地产市场评估机构,请他们派请专业的注册房地产评估师进行评估的话,拆迁款顶多定为每平方五千,毕竟这个位置地处偏远,房屋老旧,赵凌空直接定到七千,也有摆明态度,认真补偿受害人的意思,他这一手,顿时化解了不少人心中的恶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当事情得到上级领导们的接手,江枫便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了。
他看了一眼苏小小,江枫知道,这个女人爱着自己,但他已经有了夏宛清,现在又和安心那丫头纠缠不清,要是和苏小小走得太近,反而对她是一种伤害。
心中思考一番,打定主意以刻意的距离感残忍拒绝,江枫便准备悄然离去,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将来苏小小深陷情伤,还不如现在果断一点,让她知难而退。
“怎么,当了一回英雄,这就想走了吗?”冯若烟不知何时来到了江枫身边,她美目瞥了江枫一眼,轻笑道:“今天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不该请我吃一顿?”
“该请,当然该请,只是希望,你别再带我去御膳坊那样的地方就行了,你是有钱人,我是穷人,我可吃不起!”江枫苦笑,不过这顿饭,哪怕再去御膳坊,或者去消费更高的地方,他也心甘情愿,不为别的,就为今天冯若烟的帮忙。
在他向苏小小和她的邻居们了解情况的时候,江枫便特意拨通了冯若烟的电话,所以,整个讲述冯若烟都听在了耳里,随后,江枫又发了一个定位,一切,都没有过多的话语,他没有请求,但冯若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带着这么多人前来,可以说,现在事情能够这么快得到圆满解决,都是冯若烟的功劳。
如果没有冯若烟出手相助,以他自己的能力的话,就算能解决,恐怕也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不一定能解决的这么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现在就走吧!”冯若烟笑道,临走的时候,她的目光忽然瞥见了坐在废墟旁一处台阶上,缩着身子的苏小小,苏小小泫然欲泣的目光正痴痴地望着江枫的背影,她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胳膊肘轻轻拐了江枫一下,轻声道:“那个女孩,你就打算这么丢下?”
提起苏小小,江枫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苦笑,带着些不忍,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他摊了摊手道:“我有女朋友的,不清不楚的,对她反而是一种伤害,当断不断,早点让她淡忘我,她受到的伤害也少一些!”
“这可是个尤物啊,那胸前的规模,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女人吗?我就不信,你舍得丢下?我敢打赌,只要你钩钩手指,她就会爬上你的床!”
冯若烟越说越离谱,眼中散发出奇异的光彩,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在某些方面存在着特殊的癖好,江枫不由得苦笑道:“你就把我当那种人?”
“你们男人不都是那种人吗?”冯若烟白了江枫一眼,犹如一朵随风飘荡的花儿先一步飘走了。
“再说了,你想断,但就怕人家不想断,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有时候,你本意是为人家着想,实则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江枫急忙跟上。坐着冯若烟的车,他再一次体验到了这位绝世大美人那堪比职业赛车手的炫酷车技,一次次转弯,一次次惊心动魄,让他有一种跳车逃走的冲动。
幸好,当车驶进市区之后,冯若烟便将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最终,冯若烟的车停在了一条老街外面,带着江枫走进去,在一家烤串摊子前的一张空位子上坐了下来。
“老王!烤肉给我来一百串,还有烤鱿鱼和烤鸡翅,都来一百串!”
“另外再来一扎冰啤酒!”
冯若烟展现出不为人知的一面,平时的她在江枫眼中就是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出身不凡的淑女,顶多有点小任性,有点小调皮,但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冯若烟还有如此叛逆的一面,她点东西时的语气和神态举止,就像处于青春叛逆期的不良少女,让江枫都忍不住看得呆了。
“哎!好嘞!”一声轻快的回应,很快,老五便先送来了几盘现成的烤串。他穿着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汗衫,身形很瘦弱,五十多岁的样子,花白的头发看起来非常操劳,但脸上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灿烂诚挚。
“你经常来这里?”江枫忍不住问道。
“怎么?觉得很意外?以为像我这种出身的人,不可能来这样的地方?”冯若烟淡淡的问道,她打开一罐啤酒猛的灌了一口,直呼好爽,抓起几根串串便不顾形象的大口吃了起来。
“你以为像我这种家庭的人,要什么有什么,物质上的生活富足,而且家里的父母爷爷也让我自豪,但其实,出身贫穷的人有他们的苦恼,出身富贵的人,也有他们的苦恼,我家不算富裕,但几代从政,祖上又是书香门第,所以从小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那种严格,其他人无法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