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有针,随着江枫的手拍落,银针刺中了武天的穴位,让他顿时身形僵硬,再也无法动弹。
“江大哥,你、”
“江枫,你做什么?”
武地和沈玉纷纷大惊,沈玉立刻拔出了随身的手枪,但江枫在对武天出手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悄悄拍向了沈玉,不等沈玉将手枪子弹上膛,江枫也已封住了她的穴位。
“江大哥,这是为什么?”武地神情悲愤,他很伤心,在他心里,一直把江枫当好朋友,结果好朋友现在在做什么?在对他们出手。
江枫却毫不迟疑,动作干脆利落而且果断,继沈玉之后,武地也被他封住了穴位。
“请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江枫叹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他也不想对武家师兄弟出手,但如果让武家师兄弟将事情上报,上面的人来接手,安心怎么办?江枫不相信有关部门能够帮他及时拿到金蚕佛珠,关系到安心的安危,除了自己,江枫谁也不放心。
“怎么样?”
客厅里的人走围了过来。
江枫向众人隐瞒了自己对武家兄弟和沈玉出手的事,他说道:“救安心,恐怕得靠我们自己了!”
“你想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冯若烟淡淡道,她瞥了一眼那个房间的放心,通过江枫那句话心里便明白刚才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了。
深夜,文昌远和周健安都随着张文止回到了张家,他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这次因为江枫和安心身上的蛊齐聚,总有些老人间的话题,而且,江枫这间别墅里住着一堆女人,三个老人家都是男的,住进去总归不方便。
安雅开车带着三位老人,一辆小型的suv,三位老人家都坐在后排谈论着往事,说着便将话题引到了安心和江枫的问题上,听到文昌远和周健安提起这件事,张文止的脸就黑了。
“哼!等这件事过后,我非得要江枫那混蛋到我家负荆请罪!”张文止充满了不爽,自己的小孙女安心可才十七岁啊,那个该死的混蛋都下得去手,要不是年纪大了,他都想拿把菜刀跟江枫搏命。
周健安冷笑道:“这小子花心得很,人品一看就不怎么样,当初在龙盘山庄你们还帮着他说话,现在怎么样?后悔了?照我说,负荆请罪太便宜他了!”
“那你想怎么样?”文昌远皱着眉头看了周健安一眼。
“少说也得三跪九叩,摆堂奉茶谢罪吧!”周健安冷笑,这次不仅文昌远,张文止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三跪九叩,摆堂奉茶谢罪,这是旧时代的传统,但那是犯了天理不容的大罪过,想征求别人的原谅才会采用的一种道歉手段。
按照规矩,摆堂奉茶,也就是得把整个地界的同行都叫过来,也就是魔海市里的中医都叫到一起,大家坐在一个大厅堂里面,主位便是被道歉的人的位置了,两边按照当地同行里面的德望高低依次落座。
而道歉的人就从厅堂外面三跪九叩一路跪着进入厅堂,从主位开始,给厅堂里的每个人都奉上一杯茶,别人喝了就表示接受你的道歉,接受你的悔过,要是不喝,重新再来一遍三跪九叩,直到三次以后,要是还有人没有接受道歉者的茶,那么这个道歉者一年内也就不用道歉了。
有时候,想把当地所有同行都聚集起来不太容易,毕竟以中医来说,有些半吊子的江湖郎中,或者仅仅卖些狗皮膏药的,你说他是同行吧,他又不算同行,你说他不是同行吧,在外人眼里人家又跟你是同行,所以一般来说,摆堂时的座位只需要摆三七之数就足够了,主位一席,左右列各十席。
但不管这人来的多还是少,最终道歉者能不能成功获得整个同行的原谅,这个人在整个行界内的脸也丢尽了,以后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都还得打个大大的问好。
“周老弟,这有点过了吧?”文老不悦的说道:“说白了,男欢女爱,那是人之常情,江小友的为人和医术我都是看得上的,如果他和安心丫头在一起,将来能够喜结连理,那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江小友根本算不上犯了什么大过错,再说了,三跪九叩、摆堂奉茶谢罪这一套早就被摒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安心丫头才多小,江枫这混蛋都下得去手,简直就是个禽兽,对于这种禽兽败类,焉能不严加惩治?”周健安坚持自己的建议继续劝说张文止,他说:“张老哥,你想想,安心丫头多小的孩子啊,就这么被那畜生给糟蹋了,唉……”
“我看你是对江小友当初在龙盘山庄没给你面子现在借机报复吧!”文昌远和周健安也是老朋友了,自然清楚他是什么人,摇头叹道:“老周,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心眼还这么小?上次你不也声援过江枫吗,这次怎么又想着报仇?”
“既然文大哥你说开了,我也不妨直说,我就是借机报仇,怎么样,一码归一码,上次摆明了有人针对咱们中医界,我不得不帮他说话,而且正如你说的,没了他,对中医界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但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现在又不是共抗外敌的时候,我凭什么不能借机报仇了?”
周健安很坦诚的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一点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倒显得光明磊落,文昌远摇了摇头,也懒得劝说了。周健安的性格就是这样,有大局观,从大局的角度,肯定会分清楚大是大非,上次帮助江枫在网上声援就是如此。但他这个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心眼儿小,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都会把别人给恨上,恨上了就非得报仇不可。
“张兄,你就说吧,我这个提议怎么样?你既出了气,我也出了气,当然,你要是觉得这样有点过了,我们也可以把程序稍微简化一些嘛!”周健安还不放弃让江枫实行那个摆堂奉茶的道歉规矩。
张文止犹豫了好久,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站在一个老人,一个长辈的角度,自己的小外孙女还没成年呢居然就和男人在一起了,换做谁心里都不爽,哪怕成年的外孙女有了男朋友,这做长辈的心里都不痛快呢,就好像自己养了好久的孩子突然有一天被别人抱走了,自己穿着习惯的棉袄突然被别人给脱下来抢走了,心里被人挖了一刀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所以只要谁家有女儿出嫁的时候,长辈们,尤其是父母,都会哭得眼眶通红。
但站在客观的角度,江枫为人不错,医术高明,又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除了他的多情之外。
只要想到别墅里那几个和江枫明显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女人,张文止心里就不痛快了,恨不得挥起菜刀把江枫的心给挖出来。
天人交战良久,张文止终于是长叹一声,“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如何,顺其自然吧。不过那混蛋要是敢在安心丫头大学毕业以前动她,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