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枝去劝夏言莺,最后还是无功而返,炎阳也曾想过去劝一劝夏言莺,可她却一直避门不见。
炎阳还听说三姐夏言燕、六姐夏言洁都去找过夏言莺,同样被拒之门外了。
炎阳一身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把自己沉浸在修炼和研制上。夏府在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中,夏言莺成亲的日子渐渐逼近。
似乎是忽然的某一天,看到夏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炎阳知道,夏言莺和聂白订婚的日子到了。
炎阳心中可算五味杂陈,他好痛恨自己啊!当初就不该把捏白介绍给夏言莺!
他很想借助荆樱门的势力阻止这场婚姻,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夏言莺都没有说什么,连面都不肯和炎阳见一面。
炎阳总不能带着荆樱门里的人去劫婚场吧!先不说为了将来的计划,就算是为了尊重夏言莺都决定他也不能这么做。
做出这样的决定,夏言莺想的不会比炎阳少,连面都不肯见,炎阳也没有办法阻止,何况欧阳雷鸣现在还不在。
这也让炎阳明白了一个道理,打铁还得自身硬,依靠别人的力量总归是不真实的。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是最真实的。
无处发泄的炎阳只能大口灌自己喝酒,看到主位上站着的聂白和夏言莺跟是难过。
聂家人和夏家的那些所谓的长老们怎么能笑得那么开心?自己嫁女儿的夏诺天和张桂枝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发自内心的笑容。
盖着红盖头的夏言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聂白牵着夏言莺都手准备离开夏府的时候炎阳站了出来。
“大姐!你真的愿意嫁给这个人吗?你真的幸福吗?回答我!”
炎阳忽然朝着两位新人怒吼,满座来宾全都是疑惑地看着炎阳。有的甚至低声议论起来:
“这不是夏言少爷吗?这是怎么回事?”
“嫁姐姐难道他还不开心吗?这是来捣乱了?”
“夏家的废物,这时候出来是想给人看笑话吗?”
“夏言这个废物,上次我和夏言洁小姐一段好姻缘也被他给搅和了,这个只会给夏家捣乱的废物,夏诺天肯定后悔当初掐死他吧。”
说这句话的人是范秀金,怒上心头的炎阳怒目而视。范秀金看炎阳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很是可笑:
“一个废物,看什么看?说你是废物你还不服吗?”
炎阳把手伸进口袋,一把左轮手枪已经被他拿在手中,眼看着就要拔出来了。
“言儿!你喝醉了!来人!把少爷带下去。”
夏诺天的一声呼喝救了范秀金一命,也让炎阳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中年人也站到了范秀金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炎阳。
这个人应该就是黑铁城守城大将范伟强了,从他对炎阳如此警惕的样子来看,他应该也知道震天雷和炸天雷的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扶下去!”
两个健壮的家丁过来架起炎阳,炎阳喊道:
“大姐,不要委屈你自己!”
炎阳被人架了下去,夏诺天皱起了眉头,脸上布满黑线。张桂枝看得极不是滋味,差点忍不住就哭出来了。
婚礼照常进行,聂白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勉强地笑着,牵起夏言莺。
红盖头下的夏言莺泪流满面,红娘妆已被泪水打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娇小的身躯微微地颤抖。
夏诺天看着自己女儿那微微颤抖的娇躯,这个从来刚硬的男人红了双眼。眼睁睁看着聂白把夏言莺牵出夏府。
范秀金这边,范伟强拉着范秀金说道:
“我让你不要去招惹夏家那小子,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知道你今天晚上有多危险吗?”
范秀金不屑地说道:
“就夏言那个废物,有什么好怕的?他有什么危险的。”
范伟强摇头道:
“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你不知道,夏家现在研制出了一种名叫震天雷和炸天雷的消耗品,威力就足以抵得上固元境的一击。你觉得以你固气境都没到的实力能在固元境的一击之下走过一回合吗?”
范秀金赶紧收敛了笑容:
“爹,你是说夏诺天把这东西给了夏言那个废物?”
范伟强笑道:
“夏诺天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觉得他会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命吗?”
………………
被人架下去的炎阳来到了密室中,他抚摸着冰山,任凭寒冷侵入自己的手掌:
“七姐,大姐她就要嫁人了。我,我什么也做不了。”
冰山中的少女没有回答,密室中却响起了优美的琴声,炎阳训声望去。
三姐夏言燕正专心地弹奏着自己的曲子,手指轻抚最爱的那把玉璃琴;六姐夏言洁细手提笔,描绘着她的画。有泪水沾湿了宣纸,她却毫不在乎。
泪水滴落在琴弦之上,优美的琴声中夹杂泪水的波音,仿佛连琴声都在哭泣。
“三姐,六姐,我……”
没人回答炎阳,三姐只说来一个字:
“坐。”
炎阳看向密室里拜访着的八章小桌,大姐的小桌上空荡荡的;二姐的小桌,至少二姐还会回来。
四姐、五姐和七姐的小桌,大姐总会替她们擦干净。
七姐的小桌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寒霜,仿佛她已经坐在上面了。
炎阳坐到自己的小桌上,研磨墨水,专心致志地写起东西,画起图纸。
所有的悲伤似乎都在忙碌中被人遗忘,但炎阳没有忘,他绝对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会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直到有一天自己可以对这个世界说不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