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干嘛?”鸿蒙婆婆突然从身后杀出,两人就像被惊飞的鸟儿一样飞隔了数丈。
“今后你们两人只有兄妹之谊,切忌有男女之情。跪下!”鸿蒙婆婆说罢,将二人领入内堂,指着一画像道:“这位,就是咱们的祖师鸿钧老祖,珞玉,跪拜祖师爷!”
“是!”
永绥看那画,祥云宝座之上,有一手执竹杖的老者,白眉长须,风骨清逸,赤面红袍,一脸福相,看着极为顺眼。
她跪下身去,拜了三拜:祖师爷保佑,希望我能快快乐乐的完成学业,千万不要惹了师父黑眼,被她责骂。
鸿蒙婆婆坐于堂前红椅上,朱尔多催促着永绥,“珞玉,快起来,该拜师父了!”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珞玉一拜!”永绥心想,既然你们都认珞玉做徒弟,将来若我做出有违师门之事,有什么锅就让珞玉来背就好了。
朱尔多端过一个青玉杯子来,永馁接在手中,“师父请喝茶!”
“不是茶!”朱尔多对她耳语道。
“师父请喝!”永馁省去了一个字。
“这便是那和田玉液,当年你为玉神之时,为玉帝不知酿制了多少,今日反倒如此陌生。”鸿蒙婆婆指着那青玉杯中之物道。
“多谢婆婆指点!珞玉早已沦为凡人,对仙家之物一概莫知。”永绥接过鸿蒙婆婆喝完的杯子,看了看那杯底余滴,和清水一般无异。
“这都是前世的我酿制出来的?”永绥由衷得佩服她自己。据她所知,玉的硬度相当大,一块和田玉,它的主要成分为钙镁硅酸盐,摩氏硬度在6.0-6.5之间。自己能从这里面提炼出玉液,真是难以想像。
“师父,弟子一路匆忙而来,礼数不周,还请师父海涵!”永绥想想自己也没给人家带个什么拜师礼之类的。
鸿蒙婆婆未理永绥,接着念道:“现在由我来宣布门规:本门弟子,须尊师重道,入孝出悌;须洁身自好,慈俭贞洁;须学而不厌,力图上进;须厚德好尚,诚实良善……不得以下犯上,以卑临尊;不得好吃懒做,奢侈**;不得同门相残,忤逆不孝;不得恃强凌弱,长舌厉阶……”
永绥听得耳根子发沉,眼皮下坠,终于理解自己的学生们了,为什么上课总喜欢打瞌睡……
忽然听得一声高音似乎在喊她:“好了,记清楚没有?珞玉,背诵一遍本仙门门规!”
“嗯?师父,不好意思,昨天没睡好,一直在赶夜路,今早我们饭也没吃,脑细胞都不活跃了,啥也没记住…嘿嘿…。”永绥笑了两下,不是有人说过吗?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下背不出师父也不好意思揍她了吧?
“珞玉不图上进,有违门规!南行,给我冷鞭伺候!”鸿蒙婆婆一声令下。
朱尔多急急跪下:“师父,昨夜珞玉确不曾合眼,她凡体肉身,哪里经得住冷鞭之凛冽,徒儿愿代为受罚!”
鸿蒙婆婆看朱尔多为她求情,心想在这庙宇很久都没人陪她说话了,好不容易徒弟大老远跑过来看望他,是不是自己该通融一下?于是道:“念珞玉初来乍到,南行复述一遍,珞玉若错一字,必受责罚,不得求情!”
朱尔多立刻放下心来,口中一边大念门规,一边在背后用手指默成一幅魔幻字贴,想要偷偷弹给永绥。
没想到鸿蒙婆婆看在眼里,以眼力将那字贴默默化解,朱尔多随念随写,没料到到背完门规,手中却空无一物。
“珞玉,这下该你了!鸿蒙婆婆斜眼瞧着永绥,心想,这下责罚你,你该服气了吧?
永绥清了清喉咙,开始大声背诵:“本门弟子,须尊师重道,入孝出悌;须洁身自好,慈俭贞洁……”,直到最后一字,利落干脆,毫无拖沓。
朱尔多松了一口气,道:“师父,珞玉勤勉好学,该奖赏才是!”
鸿蒙婆婆道:“为师奖惩分明,但珞玉默了两遍,才将门规背出,不罚已是开恩!切记,以后心法,绝不可让为师念两次!”
永绥叹了一口气:“唉!”
这一声轻叹让鸿蒙婆婆一下子大发神经:“珞玉,为师说什么了,引得你长吁短叹?”
永绥道:“师父,您说得不错。我是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师父不用责罚我了!我下次一定要表现得更好,不能让师父失望!”
“既是如此,那我们先来学习一下最基本的仙术——登竿乘云术。这一仙术为其他法术之门径,只有学成此术,才可进入下一层的学习。
为师这里备有一支竹竿,每支七节,每节七寸,将此竿立于地上,默念口诀:乾元北斗,天地神威,祥云瑞气,万邪不毁;度我仙身,载我精魂,徐徐而上,踏云升天……。心中要想足下有悠悠青云相托,不可有旁念。”
说完,鸿蒙婆婆手中突然多了一根青绿色的竹竿,竿身平滑,毫无瑕疵。
永绥听她这样一说,感觉这还不简单吗?就几句口诀而已,比那门规可好记多了。于是伸手取过竹竿,立在地上,然后口中默念口诀一遍又一遍。
等了许久,也不见自己徐徐上升。
这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她不得其解。
鸿蒙婆婆道:“你心中欠缺诚意。须心中默想那青云于脚下,定然会载你而上。”
永绥又重复了一遍,此时,她心中专注的在想那朵云彩正浮于自己脚下,可是她还是失败了。这完全不可能嘛!自己一个小小的口诀和想法,就能让地球重力消失或减弱?
鸿蒙婆婆大声喝道:“重来!”
永级一次又一次重复这登竿乘云术,把着一根竿子快要饿到虚脱。
“师父,让珞玉歇一会儿吧!你看她已经要累倒了!”朱尔多在一旁向师父提议。
“不行,没有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她怎能得道?”鸿蒙婆婆厉声拒绝。
永绥也只好又一遍念起了这可怕的口诀,心中还未想,脚下已经似乎有力量在撑着她往上浮升。
咦?她刚想低下头看一眼,“咚”,从二尺多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疼得她呲牙咧嘴。
永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看到鸿蒙婆婆正在训斥朱尔多:“南行,不可耍小聪明,你若要她真正学得仙术,必要她生煎苦熬,而不是弄虚作假,害她一身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