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残,辘轳牵金井”
此时月光皎洁光明,但乌鸦却躁动不安。未几,更漏中的水已而滴尽,夜色将阑。
同时远处传来了辘轳的转动声。吊桶撞击着井口,应是已经有人起早汲水了。
“邦”一声极不悦耳的声音传入村内,众人闻声而至,原是十人相斗,只不过是以一敌九的阵势,那孤身一人的老翁显是受伤极重,眉眼间带有几分黑气,看来不是中毒,便是内伤已深。不过多久,这老翁的步伐越发的滞带,便越发的力不从心,那九人趁机加大力度,攻击也是越发的加快。那九人初时还都畏惧那老翁功夫的了,不敢过分的接近,但一发觉这老翁已而支持不住,便一围齐上,贴身逼近。
“喝!”老翁大喊,
一人应声倒地,脸部僵住,令一人抚身一摸,这人却全身冰冷,竟已断气。显是被老翁一掌震死,老翁虽气息不足,难以支撑,但避,躲,攻三招之间的转化似乎还有余,使得余下八人也无法立马得手。
只见那老翁指东打西,一掌向一人切去,其实那人离老翁甚远,初时还并不在意,但耳闻风声有异,犹如一把利剑破风而至,瞬时,那一人随着“哗”的一声风响而倒地,众人向他望去,却见他身体已被切成两半。
刹那间,众人目瞪口呆,对着老翁的功夫又惊又怒。
但这一掌毕竟耗尽太大,恰逢这老翁已而筋疲力尽,这老翁一个力不从心,失去了步伐,绊倒在地,看样子已无法起身了。
余下七人一围而上,一人森然到:
”金老,事已至此,已无法隐瞒了,快交出武功秘籍,否则你一人再强,打得过群攻吗?“
另一人道:“瞧刚一发”凌空斩“,果然是已练成这经上的武功了“
这老翁笑了一笑,似乎是对方夸大其词了,只是闭目不语,而后这七人一怒之下同时喝到:
”你既然如此想死,那我们只好成全你了”话毕,拔刀上前。
突然,一把铁伞掷了过来,这伞顿时张开,凌空旋转,立时便将那七人隔向八方,
大家回头一看掷伞人,只见他面目清秀,白衣披体,头戴白巾,这人旁边站着一位女的,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也是极美,发戴红巾,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丽绝色,不可逼视。
这女的也手持一把铁伞,看来这二人已伞作为武器,也可算是武林中一绝。
“想必二人就是江湖上人称“潇雅二伞“的张俱明夫妇吧!,这一招”旋伞飞舞“的确厉害”余下七人中的一人道
”正是在下,可“厉害”二字,可不敢当啊,不知你们为何合力攻击一人?“张俱明道
”明白人就赶紧退下,你如硬要逞英雄,那也由得你,不过...“余下那七人中的一人道
”那就进招吧!“张俱明道
张俱明一手持伞,犹如重剑,变化无常,丝毫不惧前方七人的猛攻
“灵灵,快使伞舞上的功夫吧“张俱明叫道
这少女便是秦灵灵,张秦二人合力发招,张俱明姿势潇洒,秦灵灵姿势优雅,所以江湖人称”潇雅二伞“只见张俱明发招极快,使得那七人无法近攻只得远攻,那七人排成阵法,每人手持暗器数枚,齐往张秦二人砸去。
张秦二人不慌不乱,同时使出一招”乾坤无极伞“,二人同时开伞,飞速旋转,那伞也坚硬无比,使得暗器并不伤伞,反而使暗器转了向,齐发向那七人,七人正自避器,秦灵灵抓住空当,随即收伞,转变为刺,一招”利光寒伞“过去,那四人来不及招架,便有三人已而毙命,张俱明凌空跃起,也是一招”利光寒伞“过去,余下那四人也应伞倒地。
那老翁借着他人相斗之际,趁机打坐恢复体力,虽不能用功,但已能行走自如,走到张秦二人面前一揖,张秦二人还了一揖。
”适才蒙得二位相救,金某感激不尽,日后,若二位有幸访问气象山,可来坐坐“
”那再好也没有了,刚才见金老这一招”凌空斩“如此卓绝,正好来讨教讨教“张俱明说毕,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那在下先走了”金老说完,便飘然而去。
此时,天才刚亮,适才经历了一番恶斗,闲着无事,便出湖游玩,二人买了一壶小酒,便泛舟于湖上了。
只听“铛”的一声,震得张秦二人浑身一哆嗦,但好在二人颇有内功根基,也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二人转头向声源望去,
只见黑衣男子手持棍棒,正在和两个使刀的互攻,张秦二人瞧着这黑衣人使棍,花招甚多,变化无测,但却攻守兼备,须臾,占着人数优势的使刀二人登处下风,其实这两个使刀的也非庸手,只是这黑衣男子实在高强,刹那间,那黑衣男子突然回收棍棒,令得那使刀的二人抓住机会,趁虚而入,岂料,黑衣人虽收棒,但那招却比之前的还更为诡异,只见那棒宛若蛟龙,只见其首不见其尾,飘薄难测,使刀二者只见其棍首,却不见那棍尾已直入其心,二人顿时毙命。
正当那黑衣人使出那最为诡异的一招时,张俱明眉目微皱,不禁“噫”了一声。
“灵灵,你看那一招不是“棒若蛟龙”吗?”
“啊,对,这不是昆奉帮帮主林铭的看家绝学吗!”
“正是,此人便就是昆奉帮帮主,林铭!”
张秦二人早就听闻林铭帮主,一根棍棒叱咤于江湖,想不到今天一见,果然厉害至斯。
至于”昆奉“二字来源于“棍棒”,林铭一身使惯了棍棒,于是千磨万炼,立下此帮,只是其棒法灵活,绝不是呆若木鸡般滞带,所以就删去“棍棒”两字中的“木”字旁,自称昆奉帮,特别是林铭所使的昆奉五决,厉害之处,难以言表。
张秦二人不想生事,便欲一走了之。
但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后面传来了声音,这时黑衣人已摘下头巾,果然便是林铭。
“可是江湖人称“潇雅二伞”的张俱明夫妇吗?请上船坐坐!”
这声音不停还罢,但听了便以明白,这内功之深厚,在一流中也是少见的。
张秦二人谨慎地对望了一眼,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避免了,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即便是深入虎穴,也比被笑称是兔好。(兔为胆小之意)
“林帮主之盛情,俱明接过了”张俱明携着秦灵灵的手说道,而后踏上船,张俱明与林铭一握手变更至那内功的深厚无比,这位号称“一丈断岳”的林铭林帮主果然非比寻常,以及为他那“碎万山,断五岳”的豪言壮志变得好似一丝都容不得怀疑,虽知此时毫无可能,但却已而紧张至极。
“适才林帮主这手挥棒神迹,果然连绵难测,了的抵挡啊”张俱明道
“俱明兄过奖了,二人的伞舞技术也是武林中的一绝啊”林铭道
“不知今日林帮主有何事相邀”张俱明说道,
其实,他在不断的答话中已经向四周观察过了一遍,只见刻有”昆奉神棒“字样的玄铁重棒倚靠在林铭旁,四周也均都站着手持棍棒的卫兵,看来今天势必免不了一场恶战,果听林铭说道
”江湖上早闻二位武功出神入化,在下有幸遇上二位,便欲请二位给在下指点一二“其实林铭在两湖附近盘踞已久,但每次起事都有张秦二人从中阻止,所以,眼下为日后生事方便,于是调动好手,围攻而至,在这里把张秦二人解决了,想到他二人武功之强,难以抵挡,便先大显神威,让对手折服,蒙生恐惧之心,胆怯之意。
林铭刚一话毕,双手猛向前一领,张俱明立马拉着秦灵灵起身便走,林铭捞了个一个空,立即抄起右手拿起棍棒向张秦二人扫去,张俱明侧身一闪,随手抽出背后的铁伞,向林铭回去,虽然林铭武功早已出神入化,但今日为了避免让张琴二人逃去,便立即让人包围船只,并在派人无数,合力出击。
但张秦二人也不是徒有虚名之者,两人互使伞舞功夫,仅仅有条,毫不相乱,犹如一体,林铭也使出了镇帮神功,足见今天这一战,犹胜往时,一招”棒搅双龙“使出,所谓”双龙“指的是两个武功高强之辈,这招棒法就是为了应对武功高强之人,但却被张俱明轻巧躲开,毫不吃力,于是便紧接着来了一招”朦若不定“,这招虚虚实实,实是令人难以捉摸。
张秦二人挥动铁伞,兼攻带守,但毕竟人数众多,难以突出重围。
这时,天降小雨,张俱明心念一动,脚踏棒上,顺势一点,跳上空中,刹那间,迅速转动伞柄,只见那落在伞上的雨立即向四处打去,这一招”一瞬千雨“是张俱明无意中得出来的,这一招中,暗藏内力,使得雨点便如暗器般尖利,可以把敌方阵型打乱,无知者不躲,无不重伤,知之者,便做抵挡,果然林铭和一些年纪较老的便做出了防御之姿,古有大侠飞花摘叶亦可伤人,便即便是雨也不敢松懈,但此时却足有时间让对方撤退了。于是此时,张俱明已拉着秦灵灵的手,跳出棍阵,急忙加快脚步,撤退而走。
林铭看张俱明使出这一招便知要遭,眼见这天赐的良机转眼即逝,怒火攻心,立马转上前去,别人为了不受责罚,便也硬跟了上去。
张、秦、林三人武功何等了的,刹那间已而一前一后追了几十里路,而那昆奉帮的人的轻功也独有造诣,虽然不及这眼前三人,但也相差不远。
只听”吼“的一声,林铭掷棒上前,这棍棒来势甚猛,收势不及,眼见眼前这棒就要砸到张秦二人了,却见张俱明一个侧身,步伐还在前进,随手拿起铁伞,迅速转伞,旋伞所到之处,无不形成一股旋风,这一招”旋风伞舞“使得林铭的玄铁重棒被硬生生地减了速度,不久便摔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别人都还在惊讶,张秦二人已越撤越远了,昆奉帮已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过了良久......二人停步歇息,整顿包扎身上的伤口。
”此刻怎办,昆奉帮跟我们结下梁子了“秦灵灵道
”现在只能远避在外,不能回家了“
”哎,武林恶道称雄,何时方能停息“
”唉,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至于家么,算了,我们武林之士本就已四海为家,流荡江湖,便又怎地,只是苦了周围的百姓啊“
想到次节,两人都不禁相对叹了一口气,
”眼下只能...“张俱明突然说到:“灵儿快低头”
就在秦灵灵低头的瞬间,一枚绣有狮头蛇尾图样的暗器插在了眼前的树上,
“啊,是狮蛇会,我们时候惹上他们了?”秦灵灵惊呼
说话间,又有两名绣有桃花飞镖甩在眼前,还好张俱明手快,已拿伞用旋风将之吹去,张俱明这抽伞,撑伞,旋伞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滞带。
“桃花帮!”两人同时说到。
越来越多的邪帮恶教加入战斗,但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张秦二人。
“肯定是昆奉帮邀的人”张俱明恨恨道,“他们手下眼线也真多,信息传播的太快了”。
这些都实非庸手,虽不及张秦二人,但人多势众,这人一多,就算张秦二人武功再高再强,也实在无法抵挡了,只得连连叫苦,
只见人越来越多,张秦二人久战一天后,精力本已缺失,虽然已休息片刻,但今天恶战多,从而导致今天已无法抵御敌人了,只得勉强撤一阵是一阵了,但附近恶道众多,一呼齐应,根本无法躲藏。
突然二人了眼见湖泊,
“谢天谢地,”二人如见救星般时兴奋地想着
张俱明携着秦灵灵的手跳上了船只,但对面的暗器却不断地砸来了,二人同时使出“旋风伞舞”,只不过一个是挡暗器,一个是借着反推之力,让船快速移动,终于,在岸上的已成为了一片片小黑点,看来他们也放手了,张俱明便即收手,二人同时瘫倒在船上,精疲力竭,让小舟缓缓而行。
两人相对苦笑,均在思考
一个在想:“这船不知这一漂漂往何处”,
另一个在想:“哎,彻底流落天涯了,两湖是回不去了”。
秦灵灵依偎在张俱明怀里,轻声道:
“明哥,我...我们还能回去吗?”
张俱明抚摸着秦灵灵的秀发柔声道:
“肯定能回,我们现在也不急着回,但眼下不要再想这个啦,想想待会儿在荒岛上如何生存吧”两人不禁想到在这岛上说不定要生活个数十年,甚至永远无法再回来了,同时抬起头来,眼望苍天,同时心底里感慨万千。
一片晚霞映若空中,夜幕即将降临,冷风袭袭......
二人一同望着那甚是豪气的晚霞,不经意之间,张秦二人好似热血奋涌,心潮澎湃。不经意间,胸中涌起一股欲想“斩凌云,破万霄”之势。仿佛那无尽的惆怅,都能挥之而去,被豪气冲散在那无尽的云中,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