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之后,落月山巅。
“放弃吧,你真的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张……张清霜,今天我不能杀你,只要我活着,日后定取你首级!”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子半跪在地,嘴角流着鲜血,使她本来清秀的面庞,变得凄美了几分。
“李涵之,我就弄不明白了,你闲的蛋疼啊,追杀了我一年了,你不烦我还烦呢!”张清霜撇撇嘴,对她破口大骂,“这一年你真的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我去个酒店,你特娘的装成服务员给老子的酒里下毒,幸亏老子命大,没让你毒死;我去钓个鱼,你特娘的穿上潜水服往我的钩子上挂下了毒的鱼,要不是我的鱼框被那条死狗撞飞了,我还真中了你的套路;我去开个会,你特娘的趴在我公司天花板上,把老子的天花板卸了,要不破你个憨批没爬稳掉了下来,我早就让你砸死了。反正是不计其数,你说你当个杀手还没帽子,我都不知道你是咋活下来的!这次倒好,不用你们杀手的套路了,改成给老子下战帖来落月山单挑,结果你看看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能干个啥?”
“够了!”李涵之吼了一声,一双美目中有了点点泪花。她对张清霜吼道:“张清霜,你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吗?别太天真了!日后我定会找你算账!”
说罢,她站起来,用力的盯了张清霜一眼,转身跑开了。
“啧啧,你说这叫啥事儿啊,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货!”张清霜吐了口唾沫,愤愤地说。
翌日。
“同志们,这个项目对于我们烈宁集团来说,意义重大!它甚至可以决定我们烈宁集团日后的道路,所以,我希望同志们可以全力以赴,共同拿下这个项目!好了,散会!”张清霜一摆手,对他的同事们说道。
等人都走了,张清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坐上了他的老板椅,双手扶额,头疼的说:“唉,这个项目真的是很重要的啊,希望那个倒霉老娘们儿别来砸场子,虽然我不差钱……”
“张总,不好了!”张清霜的司机兼保镖段旭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张瀚霖说道,“张、张总,不好了,出事儿了!”
张瀚霖抬起头来,对段旭洋说:“怎么回事儿啊小段,平时你都是很冷静的,今天这事儿应该小不了,但你也别急,慢慢说,中不?”
说着,张瀚霖给段旭洋递了杯茶过去。
段旭洋接过茶,“顿顿顿”的连灌了几大口,喘了几口粗气,对张清霜说道:“张总,市里要拆迁,但他们不是说缺人吗,和咱们烈宁借了人,但咱们的拆迁队在漠九区差点出了人命!”
“卧槽!”
张清霜也受不了啊,他瞪了大眼,问道:“这是咋回事!小段,备车,咱们去漠九区!”
“好的,张总,我这就去!”
段旭洋急忙答应,跑到车库去开车了。
“这特娘的,一天天的尽成了事儿了!”张清霜愤愤地说。“张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两人上了车,段旭洋系上安全带,对张清霜面露难色的说。
张清霜系上安全带后,点了一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了烟雾,对段旭洋说道:“小段,在月城,你算得上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但说无妨。”
段旭洋发了车,对张清霜感激的说:“谢谢张总的信任。张总,不知道您发现了没有,最近几个月,咱们公司连续出现了诸多问题,财务上的,工程上的,酒店上的,甚至还查出有人大肆购买咱们公司的股票,然后刻意的低价抛售,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有人针对我们烈宁集团!”
“这一点,我也发现了。”张清霜皱起眉头,说道,“可这和拆迁队有什么关系啊?”
段旭洋沉声说道:“既然在这些方面会针对我们,那拆迁队这方面又何尝不能呢?您也知道,百姓对拆迁这种事情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然而市高官说什么市里的拆迁队人员不足,但他不去雇佣,反而来我们烈宁借人。这拆迁队一旦出了什么事,可就是我们的责任了啊……”
“你的意思是说,市里针对我们烈宁集团?不对啊,市里对我们的工作一直很支持啊,根本没有什么道理针对我们,而且针对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张清霜目光凝重,沉声问道。
“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的。”段旭洋无奈的说,“市长对我们确实很照顾,但市高官可是从未关照过啊……”
张清霜心中一凛,对段旭洋说道:“小段,我要眯一觉,你尽快开到漠九区,到地儿叫我!”
“是的,张总!”
漠九区,月城的西边。
这个小县城贫富分化很严重,区中心的区政府所在地清泉镇可谓是富的流石油,但只限于这一块儿,因为漠九区是山区,周围的小镇还是很贫穷的,而出事儿的地方就是在边陲的北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