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讪讪一笑,十分自然的十指相扣牵起她的手,走在创业街上,这一扣,我就将自己一辈子的感情扣了进去。
——题记
四月十二,我坐在西二楼下的长椅上,精神抖擞的抖着二郎腿。其实我昨晚一夜未眠,可也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想到出门前,室友如负释重,喜普大奔,普天同庆,就差敲锣打鼓的复杂表情不禁笑了出来。
我看着西二的门口,从空无一人到女孩从稀稀拉拉,三三两两的走出,再到人潮涌动,鱼贯而出。我对着门口站起来,整理衣服等待着她的检阅。几乎所有的女孩都会好奇或者奇怪的看我一眼,我不为所动,反而很开心,我就想第一时刻牵着她的手,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仲南和她-乔灵希,在一起了!
不一会她跟朋友说笑着走出来了,我冲着她笑,她一抬头看见我,眼睛瞪着大大的。我走到她跟前,她的室友们戏谑的笑着,看着我俩:“哟。乔灵希,这不是老是找你吃饭的仲南同学吗?昨晚刚唱完歌,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哟?”
我和乔灵希都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她们笑了笑放过了我俩;“行啦!你们一起吃饭去吧。我们先走了。”
我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想牵着她的手却又不敢,只好挠了挠后脑勺:“吃饭去?”
她看着我,笑了笑,点点头。
一路上我手怎么放都不对,难受的要命,但是就是不敢牵她的手。心里暗叹一口气:你怎么这么怂?仲南?
晚上,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去音乐社排练,当我和乔灵希推开门的那一刻,他们尖叫起来:“喔喔喔!都换情头了。在一起了呀!”
阿杰叫到:“吃饭去。请客,请客,吃饭,吃饭。”
正义:“吃饭!吃饭!”
泛哲人狠话不多,咚咚咚的敲着鼓庆祝。
乔灵希拉着我的胳膊,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我俩在一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练习,练习。”
正义笑着说:“这可不对,这么大的事还不庆祝一下?还练习?你俩还有练习的心思吗?”
阿杰接茬,调笑道:“是呀!无论怎么样,今天是不可能练习的了。我们吃饭去,大不了AA就行了。”
看着他们希冀的小眼神,我想了想:“好吧。我请客。刚好我写文章也拿了一笔不少的稿费。”
他们开心的跳了起来,嘴里喊着:“仲老板大气,走走走。去风情街吃火锅。我位置早就定好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笑了笑,乔灵希气鼓鼓的看着他们:“这帮混蛋。”
从火锅店出来,我看了看表:十点半。他们似乎早有算计,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十点半了,到学校宿舍也关了,我们订了KTV,来吧!”
我们走在武汉的创业街上,他们很识相走在我们前面给我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我和她并肩走着,我在她的左侧,右手不习惯的乱晃,想牵她的手却又不敢。她右手扶额,无奈的看着我叹息道:“呆子,不是想牵手吗?还不主动一点,手瞎晃个什么劲儿?”
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讪讪一笑,十分自然的十指相扣牵起她的手,走在创业街上。这一扣,我就将自己一辈子的感情扣了进去。
四月的春风微拂,吹动着泛黄的灯光洒在我们身上,又吹进我的心里,吹的心痒。回头看着灯光下的我们,好像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但那时那刻心头的悸动却依然清晰地浮现在此时此刻的胸膛里。
我牵着她的柔荑,紧张的满手都是汗,我抱歉的看着她:“第一次牵手,没经验有点紧张,手里都是汗,抱歉,我擦擦。”
说完,打算抽出手,擦擦汗。她突然攥的死死的,调皮一笑:“我还觉得是我太紧张,手里流了太多汗。不擦了,反正擦完还要流。好不容易攥紧了,怎么能放呢。”
我笑得很开心,看着她,越发觉得可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她踮起脚尖,我微微低头,她也摸了摸我的头。
她得意的笑着说:“这才公平。”
我又摸了摸她的头,她想伸手摸回来,我踮起脚,摇头晃脑,得意的看着她,扮着鬼脸:“摸不到。”
故事总是老套的,情侣间的亲密动作也一样。她捏着我腰间的软肉,抬头一脸凶狠的看着我。其实她并没有使劲,但我总会眯着眼喊着痛然后把头低下,任她使劲地揉搓,然后看着她一副昂首挺胸炫耀的可爱神采,然后又摸摸她的头……自此我便多了个每天早晨洗头的习惯。
KTV,昏暗的灯光和靡靡的丝竹之声好像更能激发人的荷尔蒙,让人变得大胆起来,我以不例外。她依偎在我的胸膛,十指相扣,说着话,直到她靠在我的肩上微笑着睡去……
五月一日天气小雨
我撑着伞在她的楼下等着她。距离四月十一已经过去20天了。早晨有课时我依旧准时等待着她的下楼。周六周日,我总会在宿舍楼下的桌子上放好给她买的早餐。
五月五天气晴
今天和她出去玩耍去了,结果户部巷人太多,一不留神走散了。我没戴眼镜,又是个路痴。结果她急的给我打电话,但是人太多了,根本听不清。奇怪的,我好像知道她在哪边,我朝着自己想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看见她了。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五月二十天气晴
天气已经很热了。所以晚上我们在长江大桥上散步,看着灿烂的夜景。她说有一天想要到新疆看看日出,她说戈壁上的日出很壮观很美丽。我说:我陪你。我心里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有能力陪你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六月一日天气多云
今天与大四的学姐学长一起出去聚会,看着他们哭着告别,心里颇不是滋味,想着日后我们这一届朋友散伙的场景,胸膛翻江倒海,想到这些我的心情有些低落。
灵希看出我状态有些不对,握住我的手,给我安慰。我看着她,笑了,不管如何只要她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我们牵着手缓缓走在前往她寝室的路上,她问我:毕业后,想怎么样?
我想了很久,搂住她的肩膀:“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北京、上海、广州或是深圳……待些年头,然后凑足了钱去你想待的城市居住,找份稍显清闲的工作。如果是在海边我们每天踏着海浪与松软的沙滩,看潮起潮落,日升日落;如果是在北方,冬天我们可以在房子穿着短袖,吃着冰棍儿;如果在西边,我们可以骑着马追赶牛羊,而且那边的景色据说很美好;如果你想回到你的家乡,那更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生活在过去现在以后都有你的地儿……因为你所在的地方便是我一生驻足之处。”
她笑了笑轻轻推开我,摇了摇头:“我人生目前最幸运的事儿是遇见了你,而最热爱的事儿是音乐,我不想过这么安稳平淡的日子。至少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音乐。你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向往安逸平淡的生活了。”
我沉默了片刻,我的锐气在家庭变故与生活的挫折上磨平了,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那些风花雪月葆有好奇与热情,我只想简简单单生活,跟爱的人一起。
我显得有些沉闷:“简单点不好吗?”
她揉了揉我的脑袋:“这可不是我要的。姐姐貌美如花,才华洋溢,怎么着我也得今生不虚此行,可劲儿折腾。”
我牵住她的手,面朝她认真,说道:“只要你热爱的,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她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为此我能付出我的所有。可没想到在不久之后我们还因此发生了一些矛盾。在遥远的未来,我还做出了让我错失……)
六月十一天气晴
我被通知拿了一个小说比赛的一等奖。很开心,这是我这个学期第二欣喜的事。当然远不及第一个。
随着最后一门英语的考完,我的大一生活也画下了句号。大一过的很快,嗖的一声就过去了,而我并不想感慨,反而很开心,我在自己喜欢的小说方面得到了认可,专业方面我通过测验进入了工作室,最重要的是那个她。
距离放假前一个星期我便考完试,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出去玩,而是在等她考完试,因为她跟我说过她特讨厌一个人回家,所以我想送她回家。
之后每次她回家我都会送她回去,在车站陪她一起等车,逗她开心,不让她觉得孤独。
她每次买的票都是晚间十一点的,她总是担心的问我男生宿舍不关门吗?
我总是大大咧咧的拍着胸脯说其他宿舍楼不知道,我们宿舍楼不关门。其实我是骗她的,每次从火车站回来我都在学校外的网吧睡一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回事儿吧。
我离开车站,提了提袖子,看了看表:12点30。她给我发了条消息:睡不着。我看着屏幕上她发的可怜表情,笑了,我在火车站旁的天桥上找了块稍微干净点儿的地坐下陪她聊天直到她睡着。
我知道不论她如何开朗如何强大,其实她是个很缺乏安全感女孩,我知道她在工作上时有的小矛盾,我安慰她,因为她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知道女孩间总有小群体,她也会像小女孩般,跟我吐槽这个那个,这个时候我总会比她更来劲,让她开心点;我知道她有许多喜欢的爱豆,我很喜欢看她提起她喜欢爱豆的样子,所以我就陪她一起听歌、追剧;我知道她一个星期总有几顿忙的没空吃饭,而我总会带着她爱吃的食物去见她;我知道无论她外在显得多睿智多理性多有能力,其实她心里是个小女孩,我所能做的就是保护着她心里的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虽然这么说有些肉麻或者让人觉得假,可我知道我爱她,十分清楚的知道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