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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成家“小公子”

正当成衍存疑的时候,她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依旧是那般温声细语,她柔声道:“成习,跟着大夫去拿药吧!”

她愣神了,成习竟也在这里!这时候,她才清醒过来,成习不是感冒了吗?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之间,神识清明,她恍恍惚惚间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母亲温婉的容颜。她依旧是那般和蔼可亲,并不曾记得曾说过的那句“你和她不一样”。

成衍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可是,她不会问出来!若是她继续装傻充愣的话,这个家还不会散,她同他们之间没有隔阂。可若是自己挑明的话,那将会是另一番境况了!届时,父亲母亲同自己说话时候,必定是更加小心翼翼了。她不需要刻意维持家人的感情,绕是现在这般也是挺好的。

母亲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勉强撑开眼皮的成衍,她喜极而泣,哽咽道:“阿衍,总算是醒过来了!”

总算是醒过来了,难道她睡了很久吗!她张了张口,发出了声音,可是她自己都听不明白我说的是哪几个字,母亲又怎么能听懂呢?

母亲愣了一会儿神,随即明白成衍的嗓子应该是哑了,她走近几步,坐在床沿边上,俯下身子,右手轻轻抚摸我成衍的容颜。这时候,成衍看到了一位母亲对生病孩子本能的怜惜。她用她那温柔的嗓音轻柔地道:“孩子,你受苦了!”

受苦了?她不过是难得感冒了一回,虽说这并不常见,但是也仅仅是一次感冒,何谈受苦呢?她说不出来话,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示意提醒母亲,她并没有受苦。有母亲的孩子,怎么会受苦呢?

母亲看到她强行挤出的笑容,她也笑起来了!她道:“我同你父亲商量过了,你对女红插花什么的没有兴趣,当然也没有……”母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应该是下意识地想说她并没有天赋,会伤了成衍的自尊心罢了!母亲顿了顿嗓子,继续道:“既然你不想学这些,以后便让成习教你射箭吧!那位道士说你不该学习武功,我想射箭不算是武功的一种。它又不是螳螂拳,无影脚之类能说的上来的东西,充其量也只能是一种特殊的技能罢了!”

成衍大惊,这不是成习说过的话吗?是他们俩个母子相通,还是成习同母亲说了些什么!绕是母子相通,可母亲并不懂那些,她擅长的是寻常妇人做的事情,女红,插花,还有厨艺!若是母亲能无师自通,讲出刚刚那些话,才真的是有鬼了!此刻,她真的很感激成习,他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刚刚便是一件。她同样感激母亲,母亲并没有逼迫她学习不感兴趣的东西,没有让她荒芜我自己的人生。不过,不管是什么,听到了这番话,成衍很高兴,这是毋庸置疑的。

之后几天,成衍异常配合,不管什么时候给她端药过来,她二话不说,一饮而尽。对于她来说,吃药代表着身体能早点儿好。身体好的话,她自是能离开府邸,认真的学习射箭了!这俩件事情都是能让我非常开心的了!尽管,她这个人特别怕苦,犹记得她小时候误食了黄连,她便对苦产生了一种惧怕的本能!

自小,她鲜少出门。为什么说是鲜少呢?因为,除了成习带她出门,旁人都不会带她出门的!可成习自己也受到了诸多限制,他能带自己出去的机会很少,因此,她能出门的机会是真的很少。不同于母亲,她自是能够出府邸了,可她更愿意呆在家里。这样想来,她同母亲真的不同,且有很大的不同!这样想来,她心里更是一阵发虚!

这一日,父亲,成习,还有她三个人一同去了军营。因着成衍是女孩子,为了方便父亲特意嘱咐母亲给我梳妆成男孩子的模样?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很满意!果真,她不同于旁的女孩子了!一般来说,女孩子都是爱美的,甚至是比美。可她不同了,她更爱比酷,更爱身姿潇洒。若是让她同母亲那般生活一辈子,她无法想象那种画面!

母亲给我梳妆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头上所有的头发弄成一个叉烧包的模样顶在正头顶处,然后用男子所用的简单模样的发带系上,俨然一个小男孩儿的形象,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女孩子。

成衍在想:若自己是一个男孩子,她是不是可以同成习一样,天天可以出门了?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怎么可能是一个男孩子呢?人啊,珍惜当下便可!父亲常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珍惜当下!她也很是认同这句话,人啊,怎么可能会知道之后的事情呢?那些高人知晓这些,可是他们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因此,他们这些普通人自是无法抓住命运的轨迹,等到他们回想的时候才能知道命运的轨迹。

父亲见到成衍之后,笑得很大声,慨然地道:“成家的‘小公子’倒是玉树临风,比起成家的大公子,更加的风姿错约!”

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程都是望着成衍的。成衍很是高兴在,这句话对她很是受用,她偏头看着成习,父亲都夸奖自己了,他更应该夸奖自己了吧!可是,她看到成习的眼睛里有一丝不甘,更有一种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什么呢?难道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男装,一时之间不适应?她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成习,笑着道:“成习,我酷吗?”

成习给了一个蔑视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墨蓝色的外衣,同成习平日的样子很像。成习穿得,那她自是能够穿的。她不理会他脸上怪异的神情,趁着同父亲母亲背对自己的时候,她给成习一个鬼脸,让你这么小气,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说!

可是让她没有意料到的是,成习并未生气,反而轻轻替她拂去眼角边的碎发,随即给她一个微笑。尽管,成衍给他一个鬼脸,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他用他那还显稚嫩的声音笑着道:“成衍,你女装更好看!”

成衍听着这一句夸奖,自是很高兴了。随即,她转过头,想告知父母成习说我好看,即使他们知晓,她也想再说一遍!可是,她看到父亲母亲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倒像是听到了一句了不得的话语一样!到了嘴边的话,她也只能咽下去了。她怔了怔,眼睛珠子茫然地转了转,小声咕隆道:“父亲,该走了!”

他们刚刚脸上呈现出来的僵硬,随即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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