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恵灵的态度是让容小双震惊,那么眼下信和帝的态度就是让容小双迷惑了。
啥?这是啥意思?咋就说着和亲的事情轮不上恵灵了?
容小双茫然的抬眼看向那边的冷如霜,想要问在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也没法开口去问,只能呆呆地看着上面的信和帝。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在给她惊喜?
“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识?”冷如霜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目光依旧淡淡的看向信和帝。
信和帝沉声说道:“一开始的确是说好了,瘟疫结束之后,我们越国就与你们北疆和亲,可是你们也知道,我们越国皇室发生了一些事情,朕也才知道多年的公主竟然不是朕的女儿,终于找回了真的女儿,奈何如今她也已经嫁人了,总不能再让朕那挺着大肚子的女儿去你们北疆和亲吧?恵灵朕倒是的确很像继续把她当成我的公主,只是刚才你也听到了,她已经不认我这个父皇了,所以如此看下来,我们越国是一个公主都带不出来了。”
容小双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信和帝这么说……是在保护恵灵吗?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可真到了的紧要关头,他其实还是想保护恵灵的吧?
这么想着,她心中的迷惑之情也减轻了不少,甚至都有些怀疑恵灵一来就直接称呼皇上,是不是一开始就跟信和帝商量好的了,其实刚才的一切都是他们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目的其实就是不想让恵灵去和亲。
“所以眼下越国的皇上是打算出尔反尔了是吗?你们越鼓有一个词叫做过河拆桥,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呢?”冷如霜的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心情明显的有些不爽。
信和帝皱着眉头说道:“这怎么能是过河拆桥?朕要是有多余的公主,定然亲自将她送到你们北疆去,可问题是,我们越国如今没有公主!不过若是北疆的新大君能等的话,倒是可以等朕十几年,说不定今年朕就有新的公主出生了。”
生公主其实一直都是信和帝在执着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不知道生了多少的儿子,却是始终只有一个公主,这个信和帝与其余的几位先皇都有些不一样,别人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生儿子,但是他不同,他是盼公主,却始终盼不来,只要有妃子有了身孕,且在生产的时候他必定要去守着,每次只要发现她们生的是儿子就能直接甩手就走,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这事在宫中也成为了奇事一桩。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后宫的各个嫔妃们,全都以生了公主为荣,只是可惜,没有一个能生得下来公主的。
听了信和帝的话,冷如霜顿时就冷笑出声,“怎么,堂堂越国的皇帝,这是打算耍无赖了是吗?还等个十几年,呵呵,当初求着我们来为你们解决瘟疫问题的时候,怎么不说等个十几年呢?”
信和帝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冷如霜,你别以为你是太月的妹妹,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这毕竟是在我们越国,可不是在你们北疆!在别人的地盘上,你最好能收敛一点!”
“收敛?”冷如霜似笑非笑的看着信和帝,“当初你们求上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啊,看来越国的皇帝是打算将过河拆桥贯彻到底了?”
信和帝冷着脸说道:“这件事是我们越国欠了你们的,朕自会与你们大君太月协商,我们也会尽力的补偿你们,你来了越国这么些日子了,想必太月也在等着你回去了,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明日朕就派人送送你们吧。”
这是直接无情的下了逐客令啊!
容小双看得是目瞪口呆,想不到信和帝耍起无赖来也是如此的令人叹为观止。说实话,这样的行径是有些无耻的,利用完了就直接翻脸,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到了极致,不过一想到,这样的话就不用让恵灵去和亲了,容小双的心中也就好受了几分。
无赖也就无赖了吧,反正无赖的人也不是她,得罪了冷如霜的人更不是她,怎么着也不会恨到她的头上来不是吗?
冷如霜一下子就笑了,“不错不错,来越国一趟,亲眼见识到了堂堂越国皇帝如此难看的吃相,倒是也不虚此行,还行还行,待我回去之后,定要与我兄长好好说道说道,哦对了,貌似听说你们越国不仅仅是京城有瘟疫,似乎还有很多地方也有瘟疫的存在,但愿那边的你们自己也能应付。”
容小双心中咯噔一声,对啊,京城的这边差不多是结束了,别的地方的可还没有结束啊!
信和帝的脸色明显也微微的变了一下,“冷如霜,你敢威胁朕?”
“承让承让。”冷如霜淡淡的拱了拱手,“说到底,也是你信和帝先开始过河拆桥的,我这点跟你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够看啊。”
“哼!”信和帝又是一声冷哼,“你还真的以为,我们越国离了你就不行了?朕已经知道了,瘟疫能得解,都是容小双身上血液的功劳,换言之,就算是没有了你也能行,到时候,朕再让人如法炮制,利用容小双的血液来制成解药,其余地方的瘟疫照样能解除!”
“是吗?”冷如霜悠悠的笑了,“据我所知,京城的瘟疫是因容小双而起,所以容小双的血液能起到救人的效果,至于别的地方嘛……难不成容小双还去过那些地方了?”
容小双的心头狠狠地一跳,她当然没有去过那些地方了,她估计啊,那些地方之所以会有瘟疫,肯定也跟徐英贤有很大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徐英贤如今怎么样了,到底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又或者,就算是因为徐英贤而起,徐英贤也就算是还活着,那他的血液又真的对那些人有效果嘛?他们之间,真的就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