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讨到的馒头被他们抢走。
她追过去，被他们掀翻在地，就在拳脚要落到她身上时，小哥哥从后面抱住了她。
拳脚就落在小哥哥身上。
他的血，染了她一身。
那些地痞走后，小哥哥就快不行了。
她求遍了京都所有的医馆，没有人愿意救他。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可以救他。”那个人说道。
她看见自己点了点头。
后来，她就这样进了血羽。
从进入血羽的第一天起，她就带上了面具，这里所有人都会戴上面具，没有人知道对方是谁。
所以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哥哥。
直到她成为了摇光。
某一天，她和天玑一起被派出去执行任务。
他受了伤，她为他处理伤口时，看见了他肩头的疤痕。
她曾在小哥哥身上，也见过同样的疤痕。
她知道，她找到他了。
……
梦境断了。
耳边有些吵。
榆乔睁开了眼睛。
光微微有些刺眼。
“呦。”吴以晴坐在屋里嗑瓜子，“命还挺大，还能活过来。”
榆乔看向吴以晴，觉得怀里很空，忽然间就反应了过来。
“小灰呢？”她焦急问道。
“它啊，死了。”吴以晴的话音里带着嘲弄，一转头，将一碗粥递过来，“喝吧，别说我这个娘亏待你。”
榆乔伸手去接。
吴以晴手一松。
粥撒了榆乔一身。
“哎呀，”她捂嘴，“不小心撒了，真是上了年纪，都有些不中用了。”
榆启明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些话。
他微微皱眉。
“娘。”屋里，榆乔低声道，话音里带了些恳求，“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冰髓液我也不要了，什么都给你们，小灰如今也死了，你们，能不能不要杀我，给我留一条活路，我保证，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绝不告诉别人。”
吴以晴微微有些愣怔。
“你说什么？”她问道。
“她说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榆启明就冲了进来。
一眼就看到撒了一床的粥，和自家小侄女红通通的眼眶。
“好啊！”他说道，“你们背着人，就是这样欺负我小侄女的？真当我榆家无人了？干脆都跟你姓吴好了！”
榆乔抬眸。
“小叔叔，你不要说了。”
一转头，她又看向吴以晴：“娘，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
榆启明恨铁不成钢。
伸手指门，对着吴以晴道：“你给我滚！”
吴以晴被吓住了，色厉内荏道：“你们这是反了！”
她一转头连忙走出了门。
榆启明看向榆乔，榆乔的眼眶红红的，一颗颗泪珠就往下落，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榆启明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
又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小，小侄女你别哭啊。”他说道，“你有什么委屈，都告诉小叔叔我，你帮过我的忙，你有什么忙，小叔叔也应该帮你。”
榆乔抬起目光。
“你是个好人。”她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只是可惜我朝不保夕，这恩情，大概是还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