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都如此忍心伤害她,甚至要了她的命,那么她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思及此,时笙经过了她的身边,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相信,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到时候,你恐怕就该滚蛋了。”
说完话,时笙得意的勾起唇,也学着她的样子,高傲的翘起了下巴。
迟钝了几秒钟的功夫,时笙抬起了脚步,完全无视沈琦菱敌意的目光,然后离开了这里。
看到时笙离开的身影,沈琦菱眼中的怒意风起云涌,好想现在冲过去,把这个女人一刀毙命。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满心的怨恨和怒意。
不过,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和好如初的,况且,沈琦菱也明确的感受到了谈书墨对她的态度,最近越来越冷。
她受不了这样的感觉。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改变态度呢。
沈琦菱想了又想,最终,有一个好办法在脑海中诞生。
睡了他,让他娶了自己。
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南天饭店。
时濯来的很早,在此坐着等候谈书愉。
本来谈书愉也想早早的来的,但是不想一个人心烦意乱,所以才踩着点来。
她来到了他们两个约定的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故意的停下了脚步。
其实,她是在心里面跟自己做斗争,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要做好被拒绝而不掉眼泪的准备。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办法鼓足勇气进去,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刚想伸手去推开门的时候,就突然之间听到了服务员的声音。
“小姐,您怎么不进去?”
听到他的声音后,谈书愉下意识的转过头,大概刚刚思考的太认真了,好像还被吓了一大跳。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没有想那么多,然后下意识的推开了门,她缓缓的走了进去。
而刚刚服务员的话已经足以被时濯听到,所以由于谈书愉的到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再说了,他也根本就没有那么紧张。
大概这就是在意和不在意的差别吧,因为不在意,所以一点都不紧张。
而往往在意的那个人,才会更加的紧张和卑微,甚至会卑微到尘埃中。
例如谈书愉此刻。
等到谈书愉出现在时濯面前的时候,她很不自在的伸手捏了捏额角的碎发,眼里带着淡淡的笑容。
说实话,在没有得到确定的答复前,她好像真的笑不太出来。
“时濯哥。”她缓缓地勾起了唇,殷切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时濯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热情的邀请道:“快坐下来吧,别傻站在那。”
“嗯,好。”
谈书愉轻轻的抿着唇,表现出一副乖乖淑女的形象,她以前何曾这个样子。
以前的她,都是大大咧咧的,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哪有此刻显得这么拘谨。
等到谈书愉坐下来的时候,时濯的手臂放到了桌子上,十根手指交叉着放在那,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还没等他们两个人说什么的时候,时濯点的菜已经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食物,然后抬头看向谈书愉。
“书愉,你应该饿了吧,快点动筷子,我们边吃边说。”
尽管桌子上的食物再怎么丰盛,可是谈书愉还是提不出半点的兴致和胃口,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时濯,突然发出声音。
“时濯哥,那你先告诉我,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这件事,憋在她心里整整三天了,在没有得到时濯的答案时,她真的会坐立不安的。
然而见谈书愉如此认真的问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时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刚想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手都跟着僵硬了一下。
在谈书愉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深沉的目光一直停在时濯的身上,她想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似乎是要分析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吧。
大概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提前的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时濯的这个样子,好像已经明显的说明了什么。
但即便是这样,谈书愉的心中还是抱着一丝丝的期待。
她犹豫了再三,再次启口,“时濯哥,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希望你可以实话的告诉我,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就算我们当不成男女朋友,我们不还是朋友吗?”谈书愉挑了挑眉,热切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浓浓的期待。
时濯对上了谈书愉那如此真挚的眼神时,他从内心深处,真的不想欺骗她。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实话实说,对谈书愉来说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好,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就直说了。”时濯也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们两个人就在很近的距离处对视着。
谈书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的点头。
“好,有什么你就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我都希望你可以实话告诉我。”
时濯淡淡的点了点头,在看向谈书愉的时候,目光不免的有一些幽深。
“书愉,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好到令人心疼的那种,可是你知道的,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别人,而且那个人在我的心里面很长很长的时间,这或许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真的不会轻易的改变的。”
“所以,所以我不忍心辜负你,希望你也可以慢慢的忘记掉对我的这份感情,因为我真的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还有可能把你带入痛苦的深渊。”
“在我心中,不管我和谈书墨的关系如何,我始终都把你当成好朋友,所以希望以后,我们也可以成为好朋友,好吗?”
时濯都把话说的如此的明显,谈书愉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呢。
这样的结果,在谈书愉的心头上演过无数遍,但是如今听到时濯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口还是那么的剧痛,甚至痛到无法呼吸。
她停顿了几秒钟,用力的抽吸着来自于空间内的氧气,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眼圈中划过了淡淡的泪水,然后鼓起勇气看向了时濯,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把嘴角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在对上时濯双眼的那一刻,她差一点流下了眼泪,不过她不允许自己这么懦弱,不允许用眼泪博得同情。
于是,她对着时濯轻轻的点了点头,“时濯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谢谢你的坦诚相告。”
“那从今天开始,我们还是朋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