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伸手掀开了被子,把被子扔得远远的,然后立即的跳下了床,远远的离开了谈书愉。
他三下两下的穿好了衣服,然后离开了房间。
等到时濯离开了之后,房间里面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谈书愉一个人暗自的惆怅。
她默默的坐在了那里,身体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接着,她伸出了手臂,紧紧的捏住了被子,把这被子捏出了无数的褶皱,下意识的,她流出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把酸涩的味道留至嘴角,而后又滴到了手背上。
谈书愉万万都没有想到,在时濯的心中,原来她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坐在了床上,发呆了良久,以至于最后的时候,她想到了自己可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躺在了时濯的床上。
她昨天晚上出去喝水,大概是睡得太迷糊了,以至于没有分清楚房间,然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到时濯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刚刚经过了大厅,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他不想留在这里,只想逃开。
看到了时濯的身影时,时笙的眸子一眯,倒是并没有说什么,而时母却突然之间叫住了他。
“时濯,你干什么去?”
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后,时濯的身体僵硬地站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停顿了那么几秒钟后,然后才开口说:“我去公司,公司有紧急文件要处理。”
不管时濯怎么说,时母这一次都不会放他离开的,叫住了他。
“你给我过来。”
对于母亲的话,时濯实在是无法拒绝,然后微微的转过了身,来到了母亲的面前。
“妈,你叫我有什么事,我都说了公司有紧急的事情要我去处理。”
看到了时濯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时母轻轻的哼了哼嗓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还在那里明知故问。”
“今天不管公司有多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你都不要去,你先告诉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时濯就知道,母亲绝对会抓住这件事情不放的,他很是不耐烦地看向了时母。
“还能怎么处理,她只不过是躺在我的旁边睡了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当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对于时濯的这个回答,时母真的是一点都不满意,她也冷冷的板着一张脸,正色道:“你说的容易,人家书愉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像这样的事情,吃亏的总是女孩子,要是传出去的话,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面对着母亲的话,时濯实在是头疼不已,他还是不耐烦的问了一句,“那好,那你说想怎么办。”
在时母看来,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本来就非常的喜欢谈书愉,如果他们两个要趁着这个机会修成正果的话,那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局。
“能怎么办,当然是你要负责了。”
听到母亲说让他对谈书愉负责的时候,时濯的眉头锁得更加的紧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母亲。
“妈。”他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眼睛里面带着暗沉的光芒,他虽然还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但是此刻的表情已经足以表明了他的心意。
还没等谈书墨说出拒绝的话来,就看到谈书愉徐徐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大厅,站在了时母和时笙的面前。
看到了谈书愉的时候,时母真是一脸的热情,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臂,抓住了谈书愉的手。
“书愉,你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定会让时濯给你一个交代的,在这里我替儿子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听到了时母这么说,在想到了刚刚时濯的话,她真的是有一些愧不敢当啊。
“伯母,您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您没有对不起我,而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追着时濯哥负责任的。”谈书愉徐徐的说出了口,通过刚刚和时濯的交谈,她自然能够明白时濯的心思,如果她不主动说出来的话,他们两个人恐怕真的连陌生人都没得做了。
说实话,在时濯的潜意识中认为这是谈书愉的预谋,所以当听到谈书愉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他稍微有那么一些差异,但是很快的,他的心中就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谈书愉分明就是在做戏,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他真的会恨透她的。
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时濯把谈书愉想得如此的不堪,以前所有的好全部都烟消云散,只是记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让他错误地判定了谈书愉这个人。
时母却不这么认为,她本来就是一个思想非常传统的女人,不管是对任何人都是,而且这件事情还关乎着谈书愉的名誉,她说什么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要让时濯给谈书愉一个说法不可。
她拉着谈书愉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怎么能行呢,别说你父母了,也就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这件事情时濯必须要负责任。”
听到了母亲如此的坚决,母亲越是这个样子,时濯对谈书愉的恨就增加了好多好多。
“妈,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们两个人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就不要在这强人所难了,我是不会娶她的。”
时濯说的那一句我是不会娶她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比的坚决和咬牙切齿,这一切都听在了谈书愉的耳朵中,真的是无比的讽刺。
从前,有多少人追在她的身后,祈求了她能嫁给他们,可是在面对时濯的时候,她就算是拼尽了浑身的解数,就算是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和对他好,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得到的只是他的误解。
“时濯,你是一个男人,应该知道发生了的事情你就要承担责任,再者说了,书愉哪一方面的条件配不上你,你竟然可以这样无视她。”
无论时母怎么说,都没有办法改变时濯的心意,他的心中有着对自己喜欢东西的坚持。
“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娶她,你就不要再逼迫我了。”
说完,时濯抬起了脚步,大步地离开了这里,自己一个人去了时代集团。
在去时代集团的路上,他的车子飞快的行驶着,眉头紧紧的锁着,一路狂飙到公司。
等到时濯离开了之后,家中只剩下了她们三个女人。
谈书愉很失落的坐在了那里,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倦的样子,表情淡淡的,心中的伤痛不宜外漏,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撕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