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尽九州四海，笑纷纷、落花飞絮。临江一见，谪仙风采，无言心许。八表神游，浩然相对，酒酣箕踞。待垂天赋就，骑鲸路稳，约相将去。
——《水龙吟·古来云海茫茫》
“好字！”
“夜兄对书画一道也有研究？”
夜子羽嘴角抽了抽，看着满屋子的‘书法作品’……嗯，竹简和帛，这个时候还没有纸。
我，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
拍马屁，懂？
你咋听不出来好赖话呢！？
“略懂……”夜子羽无奈只能打哈哈迎合。
心道：“一堆破木头，破布写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荀子闻言大喜，一个个的介绍这些作品的精髓，以及意境。
最后来了一句：“如果，开一个字画店能赚多少钱呢？”
夜子羽：“……”
哈？
儒家到了你们这一代，不是走的高冷路线吗？
什么时候也这么伤风败俗……不对，庸俗了？
哦，也不能怪你们。
是这个社会的腐败，玷污了你们高尚的人格！
“这些字画都是何人所作？”夜子羽问道。
“为兄自己。”荀况略显尴尬的说道。
夜子羽：“……”
这个，可能赚不了几个钱吧？
字画这玩意儿，不单单是要看作者的名头，还得看年代，越老的物件越值钱。甚至，死人的比活人的还值钱！
“那个……荀兄，愚兄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如……”
“呵呵，什么成熟不成熟的。你放心，只有你说出来，为兄一定会虚心采纳的。”荀况笑眯眯的说道。
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向上堆了起来，眼睛眯成缝根本看不见。
“或许可以等你百年之后，再卖。”
“我一定……嗯？”
所谓百年之后，就是去世之后。
果然是不成熟的建议，你还不如不说。
“况一定考虑考虑。”荀况忽然说道：“不知夜兄可否露一手？”
夜子羽提笔，帛上写道：“池塘波绿皱，小荷争出。童子舞雩浑怅望，吾人提笔谁飘逸。记流年，修竹暮天寒，无踪迹。”
“我下山打酒去了！”夜子羽懒散的说道。
言罢，便无了踪影。
荀况捋了捋胡须，失笑。
回过头感叹：“好字，好……这是？”
落款上书：“咸鱼。”
……
夜子羽看着来来往往的弟子，听着学堂传来的朗朗书声，心中五味成杂。
这种学习氛围，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了。
不过，放眼望去，竟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是一个小少年，比颜路、张良大一些。但，又照伏念小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正拿着和夜子羽一样品种而不一样尺寸的酒葫芦在畅饮。
看样子，也是个咸鱼！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侧头看向窗外。正好看见夜子羽对他，举手示意。
两人很有默契的虚空碰杯，然后……
“韩非，看你气定神闲的样子，你来回答一下。”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夜子羽已经下山了。
有间客栈
“这便是桑海最大的酒楼？”夜子羽喃呢道。
“店家！”
“客人想要点些什么？”小伙计应声而出，清脆的说道。
“给我把这个酒葫芦灌满。”
夜子羽纳闷道：“诶？居然真的是个男孩子？”
石兰呢！？
小石兰也行啊！
说好的女扮男装呢？
“好。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伙计接过葫芦，问道。
夜子羽回过神，道：“再给我切些牛肉吧。”
“客人稍等！”
为什么点牛肉呢？
因为，这里有……
因为，牛肉筋道！
因为，这里是唯一一个贩卖牛肉的场所。
古代，牛乃是农生之本，杀牛犹如杀人。常言道：“牛是农家宝，有勤无牛白起早。”
但，这里却是例外。
不久，刚刚那个伙计端着一盘牛肉上了桌。
夜子羽等了一会儿，他发现没有上筷子。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拿来。
“小兄弟，筷子呢？”
小伙计无动于衷。
“筷子？……额，箸！”夜子羽改口道。
“本店规定，概不用箸！”
“额，好吧。你去忙吧！”
算了，又不是没上手过，抓就抓吧。
“嗯！够筋道！”
“好吃吗？”
“好吃！诶？这个声音是……”
系统：“没错，是本系统！”
“系统兄，你最近有点儿跳啊！”
系统：“……”
是你懒了吧？
系统道：“是宿主安逸了。”
“咳咳，你是想说我懒吧？”夜子羽说道。
系统：“宿主，真聪明！”
夜子羽说道：“系统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你还没张嘴，某就知道汝想放什么屁！”
系统道：“粗鄙之言，不堪入耳！”
“宿主，你的小目标完成了吗?你想一辈子和孔子作伴吗？你不想受万人敬仰了吗？”
“小目标？诸子百家之首，是小目标！？”
“万人敬仰……不是还早着呢吗！”
“至于老孔，也没啥。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他也不会说话。再说了，我可以放在系统空间里啊。”夜子羽畅所欲言。
系统机械化声音的传来：“鉴于宿主的种种行为，本系统决定：‘满足汝之愿望’……系统空间已满，闲杂之物将在十秒钟后，清出！”
“噗！”
“咳咳，行！算你狠！”
放出来一个……恶心我，是不是！？
“本系统不过是按章办事，还有一件事！”系统继续说道：“如果宿主长时间处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状态，系统将逐步收回宿主的一切……你懂的。”
“好吧，你赢了。我……又要远行了！”
要知道系统出品，绝对精品！
比如说，之前那个葫芦——无尽酒葫芦！犹如深渊一样，深不见底！
要装多少酒，就装多少！
不搭钱啊！
“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
“好吧！我这就上山！”
“……明天！”
夜子羽：“……”
“对了，不是说有间客栈的小伙计是女扮男装的石兰吗？咋个真是男的！看来《秦时明月》里面也是有误差的啊！不过，庖丁应该是存在的。这牛肉，绝对是刀法精湛之人才能切出来的。”
“蠢！石兰为什么出现在齐鲁之地的桑海？”
“额……”
是啊！
石兰他们那些蜀山巫族，是在秦统一六国之后，隐姓埋名到这里的！现在还没来呢！
此时，后院。
小伙计正在灌酒，已经一坛子下去了，还是……
半壶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