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被掐的那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入手的柔软让南稚不由得仔细看向被自己制服的敌人。
骑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一张快要窒息的小脸已经憋的青紫了。
不知为什么,南稚望着她突然就再也下不去手。
他连忙松开了手,这才让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捡了条命。
可怜的小女孩瞬间仰面摔倒,小小的胸脯剧烈的喘息着,感受着自己活着的美好。
南稚这才来得及细细打量起这个小女孩……
那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精致粉嫩的萝莉俏脸,修长的纤细腰身。这完美的脸蛋以及身材比例,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
“咳咳咳。”小女孩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顺过气的她,小脸气鼓鼓的望着南稚。
“你干什么啊,不是我队友就算了呗,掐我干什么啊?”
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痛苦的揉着自己火燎燎的脖子。那张小脸上的五官几乎挪到了一起。
掐你?呵呵,我不杀你就算好的。南稚不禁暗暗想到。
“你的卡牌号码是多少?”南稚说。
“哦,我给忘了。”小女孩吐了吐舌头,她连忙找出自己的卡牌看了看“嗯……是74!”
啊~老天,你杀了我吧。
南稚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自己的处境本就糟糕。
现在还带上了一个小累赘,甚至可以说是一只肥的流油的肥羊。
估计就她这小身板,没人保护的话最多也就能活半天。运气不好的话撞见别的玩家立刻就能要她的命。
等等,立刻就要她的命?
南稚想到这,一种邪恶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天方的话语历历在目。规则里明确的告诉他们,队友之间是可以互相残杀的,而且奖励与杀别的玩家一样。
与其这个累赘给别人送筹码,不如让她为自己做一点贡献吧,毕竟咱们是队友嘛,互帮互助是可以的。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对啊,这个小可怜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弱者就不需要活着啊!
就算自己现在不杀她,她也不可能在三百个人中活下来的。还不如让自己给她个痛快,让她早一点去投胎。
这要是遇见那些有折磨人癖好的疯子,那可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何况她长得还这么好看。
此刻的小女孩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危险,仍旧皱着好看的眉头责怪南稚。
“喂,你在听吗?我跟你说话呢,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家啊。”小女孩气愤的瞪了他两眼。
“你觉得你能活下去么?”南稚反问她。
“我,我觉得我可以。”小女孩眼神坚定的回答道。
“嗤,真是痴人说梦,你说说看,你凭什么能活下去?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你就生,说不出来……”
南稚顿了一下,眼神中充满着凶狠:“说不出来那你就死!”
南稚手中拎着一块刚在路边寻到的石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能让他起了杀意的还是他背包里的东西。
正常来说每个人的背包都应该有一把武器的,而他却并没有在他的背包里找到任何一样能够当作武器的东西。
仅仅只有几块压缩饼干以及十余瓶水。
食物情况来说的话,估计活下去是不成问题的。但问题是,自己赤手空拳怎么战斗?
“我,我很聪明的,我的扑克牌可是方块。就凭我的智力,活下去是不成问题的。”
小女孩美滋滋的说道,脸上浮现了一丝纯真的笑容。这一笑,让南稚呆愣在了原地。
从南稚记事以后,似乎就没见过这种笑容,除了自己的妹妹。
该死,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南稚扔掉了手中的石头,抬头问她。
“那你这么聪明,会野外生存吗?”
“不会。”
“会一些拳脚什么的吗?”
“不会。”
“……”
“不会。”
…………
南稚强忍住了自己想吼人的冲动连连吸气,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可惜,最后他还是失败了。
“那你到底会什么?你以前就算没到过深山孤岛,最起码野外野炊的经验你总有吧?”
南稚要不是怕声音被别的玩家听见,他几乎就要喊出来了。
“对不起啊。那个,那个我似乎失忆了。我只记得我叫谢可可,别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可可双手掐住自己的衣角,羞愧的低下了头。
她才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不会,一点都帮不上他。
“那你可以走了,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留一个拖后腿的累赘在我身边,那样只会害死我。”
南稚平静的说着,伸手从背包里拿出两块压缩饼干以及两瓶水递给了她。
“别说我绝情,遇见更绝情的估计直接将你杀了领奖励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走吧。”
南稚说完背起他自己的背包,转身奔着密林的深出走去。
之前光顾着跟这个谢可可搭茬了,都忘记了去打量自己周围。
现在看起来,自己似乎此刻是在一片密林之中,相对可能会安全一些。
“带我走,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谢可可抽泣着望向前方那个男人的背影,无助的说着。
“你不过是一个累赘而已,除非你能体现出你的价值。”南稚冷冷的说着,甚至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我……”谢可可咬紧了嘴唇,最后不甘的说道:“我可以替你去死,去给你做诱饵,只求你别抛下我好不好。”
南稚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震惊的望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语。
看样,是自己错了啊。任何人,都会有他自己存在的价值。
如果自己的妹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破坏他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毕竟,他可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好,既然你能有这种觉悟,那你也就体现出了你的价值,走吧。”
谢可可像是听见什么重大的喜讯一般,她一着急,脚下不稳直接摔了个跟头。
满嘴是土的她迅速的站起身,她连一声疼都没有喊,连忙冲着他跑来。
南稚傻愣愣的望着远处一个目测身高也就一米六的小萝莉冲自己这边蠕动。
但那仅仅是由于腿短的缘故,事实上迈着两条小短腿的她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冲自己这边奔来。
南稚一挑眉毛:“何必?”
“怕你会不要我。”谢可可用手擦了擦嘴边的土,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
待着这个危险的岛屿上,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尤其是自己身边竟然还带了这么个失忆累赘。
想想别人家的那些高大威猛的猛男队友,南稚的头几乎要炸开了。
“对,对不起啊,帮不到你什么。”谢可可再次低下了头,她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省着她在他的面前丢人。
“别的没看出来,我只在你身上看出一点优势。”南稚头也不回说。
“哪一点,可以帮到你吗?”谢可可来了精神,她连忙抬头望向南稚。
南稚叹了口气“那一点就是——你非常幸运。幸好我不是那种杀队友越货的人,所以你的幸运值应该是满的。”
谢可可羞红了脸,小手不安的拽着衣角,最后还是忍不住的辩解:“我觉得,我失忆前应该很厉害的。”
南稚对此一笑带过。
看她这养尊处优的样子,或许她可能是哪家上市大公司家的大小姐什么的,确实很厉害。
但很可惜,这里是卡牌世界,不是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再牛逼,再有钱,在这里一样买不到命。
就按照她这傻傻的样子,被人卖了估计帮人数钱都数不明白。
希望她的幸运可以保佑她,分配到的包里是好武器。
南稚心里想着,将她背后的背包放在了地上然后打开。
包打开的一刹那,南稚傻眼了,谢可可也傻眼了。
包内仅仅只有一把梳子和几块面包和几瓶水。这点东西就算再节约,恐怕连三天都支撑不到。
更别说是在这种环境中——可能随时都是高强度的战斗,高度的集中精神的地方。保守点看的话,这点食物也就够支撑两天。
谢可可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这也太绝了吧。秉承着永不放弃,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理,南稚拾起那把梳子捅咕了五分钟,也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凉了,这算彻底完蛋。南稚心已经彻底凉了。
接下来如果自己遇到的是一些草花方块玩家还好,最起码不算是战斗类的扑克牌。
万一要是点背遇上什么黑桃玩家以及觉醒了异能的红桃玩家,自己这方束手就擒就可以了。可能唯一要求的还是对方给不给你留全尸的问题。
看看自己这边:一个没有觉醒异能的曾经的保卫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块傻白甜。
对面可能手里手持加特林瞄准自己了,然后自己这方手里拎着把梳子就要上去跟人家亚西给给?
可能唯一打败对面的办法恐怕是先把对面给笑死或者笑的失去战斗力等等。
还有一点也是最让南稚无法理解的地方。从看见她的卡牌开始,南稚就一直在纳闷。
就算哪怕失忆了,也不能把一个人从根本上重头到尾改变了吧。看着这谢可可傻乎乎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脑中那算无遗策的伟大智者形象,南稚几乎要吐血了。
就这?还智者?等她当个狗头军师给自己出谋划策还不如自己找两块豆腐寻个短见来的痛快。
“算了,就当一次保护人质的特殊任务算了。”
南稚说着将她的背包拉链拉好,迅速拽起地上那无辜的某人消失在密林中。
“杀人你怕不怕?”南稚走着走着,突然扭头问到。
“杀?杀人?”谢可可疑惑的看着南稚。
“难不成你以为咱们在这破岛上是来郊游的?记着,想要活下去就得拼尽全力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任何一个人。
或许,也包括你。也许,杀了你我免费得到一千筹码也不错,毕竟你也没什么用。”
南稚说到这突然变了脸色,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抄起了一块带棱角的尖锐石头。这一下子要是结结实实打在头上直接就能给人开瓢。
然而谢可可却像根本没看见一样,完全不顾那能对她造成致命一击的石头,继续心情低落的迈步向前走着。
“你为什么不跑?”南稚疑惑的问到。
“跑不跑又有何意义。大不了就把这条命给你就是了,我好歹也能帮到你。”
谢可可露出了一个苦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更何况我现在唯一的生存下去的希望就是靠你。如果连你都要杀我,那我跑又有什么意义?我早晚都会被他们杀掉的。”
“就凭你这句话,你记着,只要我南稚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南稚扔掉了那块石头,漫不经心的说。
这块石头压根就不能当作武器去用,估计当个暗器还差不多。但自己又不是什么小李飞刀李寻欢什么的,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
“谢谢。”谢可可露出了一丝微笑。
“道谢之前你最好希望咱们的食物够用,要不我可不介意把你撂倒之后人财两收。”南稚说。
“嗯,知道了。”
“那就走吧。”
…………
此时,在一旁不远处的山上,两个人,一男一女此刻正趴在山峰之上。
男的长的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他那满脸猥琐的笑容也替他标好了标签。
他此刻正拿着望远镜四处搜寻,女的则是悠闲的把头靠在石头上充当枕头休息。
这二人好像根本不是来参加生死游戏的,说是来旅游度假也不为过。
“你都瞄了半天了,发现猎物了么?”女的不耐烦的问。
多时的等待令她心烦气躁,但一旦离开却又会让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所以即便再忍不住,她聪明的选择了继续伏击在这里,只不过嘴里爱发几句牢骚罢了。
男人半天没有说话,女人用手捅了捅她的同伴“喂,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别吵,我这不正在看呢么。诶呦,好像来了两只肥羊啊。”
男人突然望见不远处正向他们这里走来的南稚与谢可可。
“怎么样,有把握对付吗?”女人焦急的询问。
猥琐男人哈哈大笑“放心吧宝贝,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看人的本领准的不行。
一个柔弱的估计给她把刀都提不起来的小女孩和一个摆酷装逼的小子,收拾他们俩不是轻而易举?”
“那就交给你喽。”女人笑着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不知名的锋利长刀扔给了他。
但神情之中却带着点不情愿。毕竟这可是他们唯一的武器啊,谁都希望把它带在身边防身。
猥琐男人接过了刀对着女人露出了一个笑容,满口的黄牙让人看着极为不适。
他看着女人说道:“宝贝你也跟我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不放心。”
“就你嘴甜。”女人笑着站起来身,跟着男人消失在了山顶。
她心里明白,自己要活着也只能依靠这个男人,否则自己毫无出路。
不过看这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样子,应该不会背叛自己吧。
女人暗暗想着。
而南稚此时还不知道,他将要面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