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诺不懂,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要觊觎她的美色。明明她之前也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企业家,这些男人为什么只对她的脸和身材感兴趣呢?
其实,男人本身就是这样的啊。
能够欣赏安兮诺美貌的人很多,但是能够欣赏安兮诺的才华的人并不多。偏偏翟禹碹就是那个能够在方方面面欣赏安兮诺的人。
所以安兮诺跟翟禹碹在一起并不仅仅是翟禹碹的主动,而是这个男人足够优秀,真正地知道去心疼安兮诺的脆弱和不易。
而安兮诺呢,真的能够明白翟禹碹这样的人的优秀之处和对自己的体贴,两个人才能大风大浪一起走过这么多。
这样的轻易是像西峪这样的人不会懂的。
西峪跟安兮诺还在房间里周旋着,在他喊出来那句话之后,他的心态就已经完全崩溃了。
本来事事处处在算计着安兮诺的西峪,现在仿佛一个亡命徒。他想迅速抓到安兮诺的心一点都不再隐藏,反而变得非常急迫。
他虽然不知道翟禹碹马上就要到达这个地方,还是在直觉上觉得他应该速战速决比较好。
于是西峪跟安兮诺之间的战争,竟然在一张圆桌之间展开。
他在圆桌的周围围堵着安兮诺,但是两个人在小小的房间里,能够活动的范围有限,西峪抓不到安兮诺,而安兮诺也逃不了太远。
之后,西峪恼羞成怒,一把就把圆桌给掀翻,稀里哗啦的东西撒了一地。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也都被摔碎了。
但安兮诺还是为西峪这样的行为吓了一跳,在他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不在乎的时候,就说明,他已经真的要失去理智了。
“你在这个房间里,能跟我耗多久?”西峪说着,有点自负地笑起来,在他看来,安兮诺就是瓮中的鳖,而他要做的不过就是耗干她的体力,然后把她推倒,对她做出来最下流的事情。
安兮诺现在已经非常疲惫了。
当然首当其冲的原因是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身体已经十分疲惫。
加上又感冒发烧,现在整个人已经快要失去力气。 她觉得她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不过现在就是稍微延长一下悲剧发生的时间。
可是,安兮诺是真的非常不甘心啊。她还这么年轻,生命还有大好的未来可以书写,为什么要栽在这样的一个男人手里,而且去探寻这样无法预知的未来呢?
西峪发现跟这个女人纠缠了半天,每次都差点要抓到她了,每次都是徒劳无功。
血红的眼睛透露了西峪现在的暴躁和不耐。
安兮诺警惕地看着西峪,怕他突然暴起,会伤到自己。而就在刚才一通的追赶当中,她也已经受到了一些刮蹭的伤。
“一凡,为什么我按你说的路线走了,还没到?”翟禹碹急的满头大汗。
王一凡确定,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翟禹碹这么着急的样子。
“看见前面的这个门了吗,一脚踹开它!”王一凡从视频当中确定了一下翟禹碹的位置之后说道。
终于,西峪费尽心思把安兮诺逼到了一个小角落里,他狞笑着,跟第一次见安兮诺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就是个土匪的样子。
安兮诺真的跑累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的心脏砰砰的跳着,这次好像真的要躲不开了。
不过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安兮诺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突然来了主意。她非常敏捷地弯下腰,凭着刚才的记忆从地上捡起来一块非常锋利的瓷片,对着自己的颈动脉。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的话,我让你人财两空!”安兮诺的手里紧紧地握着瓷片,因为太紧张了,手都已经被瓷片割伤了,殷虹的血液流出来,顺着她的手心,朝着手臂的方向向下流去。
“呸,熊娘们儿,我就不信你能真的对自己下手!”西峪还是太不了解安兮诺了,在面对他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或者说这么危急时刻的时候,安兮诺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敢不敢,先把自己的清白保住再说。
再说,安兮诺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可以对竞争对手下狠手,自然也可以对自己下狠手。
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安氏集团在她接手之后,怎么能迅速被她掌握?
西峪万万想不到,那片洁白的瓷片,已经在安兮诺的颈子上刺破,并且划出来清晰的血线。
鲜红色的血滴顺着瓷片一点一点地滴到地上。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疯女人?!”西峪忍不住吼道。
而安兮诺看西峪暂时被这样的举动给吓到了,忍着疼痛淡淡地应道:“大家都是疯子,相煎何太急?”
对于西峪来说,他是听不懂“相煎何太急”这样的话的,但是他现在能明白的就是安兮诺这种女人,是真的会跟自己拼命的。
即便她拼不过他不能伤他一千,也会自损八百。
投鼠忌器的西峪咬牙切齿地看着安兮诺,两个在这样的局面下暂时僵持着。
而这时,兜兜转转的翟禹碹终于“嘭”地一声一脚把门踹开了。
他手上的手枪虽然体积不是很大的,但是用来救安兮诺已经足够了。
一进安兮诺跟西峪对峙的房间,翟禹碹首先看到的就是安兮诺脖子上细细的血线。他忍不了这样的画面。
安兮诺受伤,一方面说明翟禹碹根本没有照顾好她。另一方面说明,在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又受到伤害了,而且是以这种自残的方式。如果今天翟禹碹还不出现的话,安兮诺又会做出来什么事儿?
“别动!”翟禹碹的目光紧紧地盯在西峪的身上,而他的嘴上却是跟安兮诺说的话,“还不赶紧过来!”
安兮诺看到翟禹碹出现满目都是激动和满足。
在这个她最需要支持的时刻,还好翟禹碹来了。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她现在是连她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但是翟禹碹就能找到自己,还是这样单枪匹马地闯进来。
眼底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安兮诺点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瓷片撤走,但是因为太紧张了,她都没有想到自己手里的瓷片该扔掉了。
“还好吗?”翟禹碹在这个时候都忘不了先关心一下安兮诺。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安兮诺仰头朝着翟禹碹脸色惨白地笑了一下。
翟禹碹心里不住地自责,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让安兮诺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在刚才安兮诺好像以自己的生命为要挟,才勉强获得了一点点自由。
“去我身后站着。”翟禹碹的眼神从来没有从西峪的身上离开过。所以说这个男人太可怕,一点认准了目标就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安兮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那片满是鲜血的瓷片。她一脸嫌弃地把它扔掉,然后又找出来一块干净的布覆在自己的伤口上。
“对我的妻子多有照顾?”翟禹碹上来对西峪先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他为什么没有说别的?
因为翟禹碹这样的人觉得说别的太掉价。
他不是不介意西峪对安兮诺的各种刁难和觊觎, 而是明白在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抗力的事情,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当然,对于西峪这样的人,翟禹碹是不会留情面的。
西峪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刚才他非常自信地威胁安兮诺的画面才刚刚过去不久,现在就变成了翟禹碹拿着手枪对着他。
这样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而且他总觉得这次自己可能会凶多吉少。
“怎么称呼?总不能见面了连名字都不知道吧?”翟禹碹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是很有礼貌的样子,但是他不可一世的气质和冷淡的语气都在告诉西峪,自己才是整个事件当中的掌控者。
“西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仅是西峪好奇,连安兮诺都很好奇啊。
这个地方的确是不太好找,如果没有精确的定位,翟禹碹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
但是,这样的秘密翟禹碹怎么会说出来呢?到时候只能偷偷地单独告诉安兮诺。
“这样的问题你自然会好奇,但是我还不至于把这种问题告诉你。”翟禹碹玩味地看着西峪,好像在嘲笑他一样。
真当翟禹碹是傻子呢?什么话都会告诉一个外人?
“怎么,堂堂翟总不敢说?”西峪一下就猜到了翟禹碹的身份,因为能这么快就查到了他藏匿安兮诺的地方,而且身手矫捷又不磨磨唧唧的人,估计也就翟禹碹了。
“你不必用激将法,在我这儿没什么用,”翟禹碹淡淡地说道,但是目光始终锁定在西峪的身上,“不如,还是你来说说,都骗她说有我的消息,还是还变了别的什么瞎话?”
“看来翟总非常明白我们的套路。”西峪现在的脸色很不好,但是还是竭力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既然这样,那不如交代一下你真正的身份?”翟禹碹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西峪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好像之前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