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本地的部落最近打算要开始祭祀了。”
乌鸦在天暗的驻点探听道。
另外一个岗哨的小伙子应道:“是啊,每年都要玩一回这样的戏码,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大好的姑娘栽在这些人的手中。”
“是啊,咱们这些单身狗,顶多也就是看看人妖吧,可怜了每年的这些姑娘了。”岗哨的小伙儿满脸的可惜。
“真是的,就不能让咱们脱了单,享受享受,再把她们拿去祭祀吗?”
“你就别想了,原则上每年祭祀用的姑娘都是处女,你知道吗?N国其实是个佛教徒遍地的地方,自然也就很看重贞操什么的。”
“处女?!开玩笑,上哪儿找去。”
“所以啊,最近几年也有几个不是的,但是大家心照不宣,谁都不会戳破这层纸。只要祭祀能用就行了呗,只要不是怀孕的,怎么都差不多。”
“唉,还是觉得难受。”
“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了。”
“哈哈哈哈,还是你了解我,今天晚上换完岗,不如咱们俩出去……”
“好!”
乌鸦探到这条消息,本来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一听这么残忍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动容。
即便他是个杀手,也见不得这种祭祀的事情。
他杀的人基本上还都是些大奸大恶或者对组织有害的人。
而祭祀仪式上,对于被祭祀人的折磨手段,都是非常变态的。
被烧死、淹死都算是轻的,最可怕的就是开膛破肚什么的。
想想就觉得恶心。
既然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乌鸦也就慢慢地从菩提树后面撤走。
他想着,要不要再去更近的地方去探听别的消息。
而这边,翟禹碹已经急得满头都是汗。
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男人,所以在越着急的时候,反而越冷静,只不过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暴露了他现在内心的焦灼。
在上午踢完了病床之后,他都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激动。
难道是因为出事儿的人是安兮诺?
不行,越在这种时候,自己越应该冷静才对。
翟禹碹发现原来自己在安兮诺的事儿上,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已经意识到自己状态很不对的翟禹碹,走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站在树影里,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
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和下来。
而且,他对现在的情况进行了比较客观的分析。
现在安兮诺的手机没带在身上,微型摄像头也已经没电了,暂时他手里有的消息,只有往西大概一千米的地方是安兮诺曾经到过的地点。
而且从监控视频上来看,安兮诺应该是被什么紧急的消息给吸引走了。
不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被熟悉的人或者熟悉的消息给叫走了。
那在N国她唯一熟悉的不就是只有翟禹碹的吗?
所以说,她匆忙之间下楼是为了去找他吗?但是当时他明明在医院没有在外面啊。
翟禹碹仔细地思考着,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性。
想起来安兮诺的手机还在自己的手上,翟禹碹打开手机赶紧浏览了一下她的通话记录。
果然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问题就在这个电话上。
他的瞳孔紧缩了几下,然后从这个号码上狠狠地按下去,然后拨出去。
可翟禹碹期待的那边能有人接起来电话的事情没有发生,不管他怎么打,这个电话反馈回来的声音只有“嘟嘟嘟——”的忙音,好像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乌鸦,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有利的消息?”翟禹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看乌鸦那边能不能有什么消息。
因为天暗好像一直就没有断了对翟禹碹和安兮诺的监控和跟踪。
如果安兮诺是被天暗的人给弄走了,那乌鸦那边如果有消息,翟禹碹最起码能够放心。
“没有什么消息,只听说最近当地要有个祭祀活动。”乌鸦回过来消息,显得特别无味。
“你继续盯着吧。”翟禹碹没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心里难免失落。
但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往离医院一千米左右的距离附近去找找看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安兮诺呢,她现在正在一堆人当中被看着。
她接到的电话是翟禹碹打来的,说楼下有紧急情况,让她赶紧下楼往西走,他会在那里接应她。
却没想到,她刚走到人群里,就被几个大汉给架上了一辆黑黢黢的面包车。
她即便是反应过来事情不对,想喊救命也无济于事。
当然这个范围早就离开了医院监控可以看到的范围。
怎么倒霉的事情都让她给碰上了?
为什么这次又是她被绑架?
刚才走得急,连手机都落在病房里了,更别说别的东西。
她该怎么通知翟禹碹她遇到困难了?又怎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电话里那个声音听起来就是翟禹碹的,为什么现在就不对了?
她跟翟禹碹到底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一直会被针对?不管是在国内的S市,还是出来在N国游玩,为什么他们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
本来好好的蜜月,现在都快变成国际大片了。
不过,安兮诺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并不会在这么多的男人面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她需要想的是智取,而不是用蛮力。
可这次的绑架让安兮诺感到稍微放松的是,这些男人虽然也有几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或者偶尔色迷迷地看她几眼,但是真正打她主意的人并没有。
他们看起来只是要保证安兮诺安全到达目的地而已。
安兮诺最起码在路上是安全的,而且她暂时不是用担心自己要跟这帮大汉周旋。
“没看出来啊,这小妞儿还挺冷静的。”
“是啊,除了弄到车上的时候费了点劲儿,其他的都还好。”
“也不知道她尝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啊,长得这么漂亮就要香消玉殒了,想想还真挺可惜的。”
“得了吧,哪年的女人你不说她们都是香消玉殒。每年就只会用这个词,也不觉得自己该换一个了吗?”
几个男人私下聊着,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安兮诺还是听到了一些。
他们说的,“每年都有人香消玉殒”是什么意思?
是每年都要有女人死在他们的手里吗?可是他们也没有立马就杀了她,这是为什么呢?
“嘀铃铃——”白杨的手机响起来。
“头儿,大老板的电话。”白杨的小弟把手机递到白杨的面前。白杨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但是除了他自己,别人都不知道。
“你好,赵总。”白杨非常客气地接起来这通电话,并且问了好。
“小白,你之前的事情可是办得不怎么漂亮。这次到底怎么样?”电话里的赵总,语气听起来傲慢极了,而且他对上次的事情好像很不满意。
“赵总说的是,上次都是我安排不周,你放心的吧,这次的事情绝对是万无一失,我的人已经把她抓住了。”白眼赶紧应道,虽然不是十分狗腿,但是恭维也都已经说到了。
“好,既然已经抓到人了,我就能放心了。但是你一定要记得,这次事情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要再给我留下麻烦!”赵总又嘱咐道。
“好的赵总,那你放心!”白杨依然低声下气的。
“很好,上次的事情你没收拾干净尾巴,差点让我的老战友查到些蛛丝马迹,你这次千万记得小心办事。有空安排你们一家人见见面。”
所谓的赵总说完话,立马就挂了电话,徒留白杨听着“嘟嘟嘟”的吗,忙音发呆。
“头儿,有什么事儿需要安排我们去做的吗?”身边的小弟看着白杨的神色不太对,主动问道。
“暂时不用。”白杨也知道自己失神了,迅速调整了一下。
这些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变成自由身?
白杨心里怎么会不明白现在这烈火烹油的现状,现在越是得意,以后说不定就会跌得越惨。
他不是个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赵总这些人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是,他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上。
安兮诺啊安兮诺,希望你这次还能像上次一样那么好运,能让翟禹碹及时去救你。要不然,这次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N国的本地土著会好好招待她的。
翟禹碹,不是他不帮他,而是,白杨真的也没什么能力能帮得上。
白杨心里的情绪翻滚着。
从翟禹碹回国之后,上次在医院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杨,但是很显然,白杨已经再不是那时的彼间少年,甚至连什么战友情谊都没有了。
那次的见面和谈判,不仅翟禹碹非常心寒,白杨自己也觉得非常没意思。
但是,现在事实就这样残忍地瘫在面前,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只希望老翟他们能够自求多福吧。
翟禹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最近这么多事儿的身后,都是白杨的手笔。
如果他知道了,那说不定,翟禹碹现在就会直接带人冲进天暗的大本营,一把火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