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天,你看啊,禹碹是找了个什么媳妇啊,她这样以后真进门了不得把我给气死啊!”说不过安兮诺,秦美兰就去翟振天那里找存在感。
“兮诺,你对秦阿姨好点,她毕竟是你的长辈。”最擅长和稀泥的翟振天责备道。
“看来在翟叔叔的心里,翟禹碹的清净不如秦阿姨的一己私谷欠重要。”安兮诺似笑非笑地说道,“别说现在翟禹碹昏迷着,如果他现在能听见咱们的对话的话,说不定已经气醒了。”
其实,现在的翟禹碹还真的没有什么姓命之虞。因为氰化物的剂量并不大,所以只是暂时影响了他而已。况且由于治疗及时得当,暂时翟禹碹是已经扛过危险期了。而且,现在他也已经转移到普通的单人病房,而不再住在ICU了。
躺在病床上的翟禹碹现在不能动也不能睁开眼,但是所有的声音都是能听见的。
听到安兮诺一句接一句地怼秦美兰,翟禹碹要高兴醒了才是。
“你这孩子,我可没这么说……”翟振天碰了一鼻子灰,也有点不自在。
“再说了,秦阿姨我得提醒你,我跟翟禹碹可是领了结婚证,并且给爷爷看过的了,你下次想要挑刺,拜托你说点有技术含量的,”安兮诺一个白眼翻过去,“上次翟禹碹回去就已经通知你们了,我已经是你们翟家的人了,‘翟太太’这三个字早晚也是落在我的头上的。”
平时怎么不知道安兮诺对“翟太太”这三个字这么上心呢?
意识已经觉醒的翟禹碹暗暗地听着他们三个人的对话心里发笑。
看来还是应该早点给安兮诺一个盛大的婚礼才是啊。
“振天,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没大没小吗?咱们走吧,我看着禹碹有她照顾着,是不需要咱们这些老骨头了。”秦美兰一变脸,拉着翟振天就往外奔。
“你跟这些小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翟振天哄着秦美兰,“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哼,不去。”秦美兰还摆起来谱儿了。
“上次你不是想买那个限量版的包包吗,我带你去买。”翟振天换了个路线迂回一下。
果然,这次秦美兰矜持了没两秒钟,接着;脸上堆满笑容,应道:“振天,这是你说的啊,那咱们走!我都想了那个包好久了呢!”
着腻腻歪歪的画风,安兮诺真是消受不了。
赶紧走,省的在这碍眼,安兮诺看着他们老两口就难受。
不过,话说回来,怪不得翟禹碹这么会哄女孩子,原来老爸也是个高手。不过这翟振天到底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现成的翟禹碹不要,偏偏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他有那么多时间,还不如花在翟禹碹的身上,让他们爷俩更熟悉、关系更好一些。
可是,翟禹碹,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你要急死我吗?
安兮诺虽然平时是个什么事情都有人服侍着的总裁,但是在翟禹碹这里,她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翟家请来的护工基本什么活儿都没有,大部分时间就是打打杂,搭把手。
因为安兮诺不放心,她唯恐再出点什么差错,真的葬送了翟禹碹的姓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翟禹碹住的特护病房外,来了一些保镖一样的人。
中间安兮诺想要出去一趟,还被他们拦下来了。最后,还是她交代了那些保镖需要什么让他们采购回来,才能用上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感觉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枪?安兮诺不断地想着,不知道翟禹碹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她。
就以现在的这个阵仗,翟禹碹如果醒过来之后不能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老底的话,看她怎么整治他。
不过,现在安兮诺也就是趁着翟禹碹还没醒,在心里想想,实际上,她在他面前,才像是一只卸了爪子的小猫咪。
就只剩萌了,什么攻击姓都没有。
自己咕哝了几句,安兮诺觉得没什么劲儿,就端过来一盆温. 水,给翟禹碹擦洗身子。
之前也不是没见过翟禹碹是长得什么样的,包括第一次都发生了,但是真干这个事儿的时候,做一次安兮诺脸红一次。
不过一想现在翟禹碹也没什么意识,安兮诺的心里才安定了很多。
只不过她现在并不知道,翟禹碹已经很明确地能够感受到她的触碰和每一次温柔的擦拭。
就在安兮诺给翟禹碹擦洗的过程中,他又不安分起来。
安兮诺真的是面红耳赤又无所适从。
这该怎么办?如果一会儿有人来了岂不是很尴尬?
正当安兮诺愁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个护士突然进来了。
“怎么了?”护士看着安兮诺一脸愁容,关切地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安兮诺一张脸红得要溢出来,然后迅速用被子把翟禹碹的关键地方用被子盖好。
“有什么问题叫我们就行,不用不好意思。”看着安兮诺一脸不好意思,护士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不过人家这么腼腆,护士也不好意思说穿不是,于是她测了几个日常检测的数据就准备走。
“护士,他的情况怎么样?”看着护士忙前忙后的,安兮诺紧追着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碍,估计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你应该庆幸他中的剂量不大,而且救治及时,也是年轻,很快就能把毒素代谢掉了。”护士一副“你放心就好”的样子。
“谢谢,谢谢。”安兮诺平时在暗示集团是强势的女总裁,但是在翟禹碹的面前,此刻的她也不过就是个柔弱的女人。
“不用客气,有事儿叫我们,我先走了。”护士了然地点点头。
“太好了,你终于快醒过来了。”安兮诺一想到翟禹碹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等着他醒过来就好了,心底涌起一阵柔情。
这个男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他的安危,而是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为她抵挡了一切危险。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想到这儿,安兮诺不禁自己傻傻笑起来。
本来每个强悍的女人的内心就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就看有没有人能够发现她这个地方了。
没过一会儿,翟禹碹就觉得自己沉重的眼皮,好像有点能掀开的迹象了。
他努力地动了动手指,终于有正常的知觉了。刚开始中毒的那一会儿,有点全身麻痹,还真是吓了自己一跳。
虽然这次很惊险,但是如果这个事情再来一次的话,翟禹碹还是会选择毫不犹豫地上前护住安兮诺。
“小诺……”翟禹碹有点干哑的声音响起来。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安兮诺听到翟禹碹的声音,马上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终于,终于醒了。
仿佛有一排细密的蚂蚁在安兮诺的心上爬过,它们啃噬了她的心,但是那种感觉又痒又麻又苦,可是过后又有点难以忘怀,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今天的安兮诺刚刚经历了翟禹碹差点不行又顺利回来的整个过程一样。
小心翼翼地把盛着温水的杯子端在翟禹碹的唇边,他努力了几次,喝起来都不太方便。
“等下,我去给你找根吸管。”安兮诺环视了一圈房间里,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楼下有家快餐店,他们那儿肯定有,我过去看看。”说完,连翟禹碹说“不用了”都没有听见,就像风一般出去了。
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安兮诺也有这样焦急失态的时候啊。
翟禹碹微微歪着头,盯着安兮诺刚开离开的门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很快,安兮诺抓着几根吸管就回来了。
“好了,水温我刚才试了,正好,喝点吧。”安兮诺小心地把吸管送到翟禹碹嘴边,等着他喝上几口。
看着他那有点干燥到爆裂的唇,安兮诺隐隐有点难过。
都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到了医院都没想着给他用棉签润润唇。
而此时在病床上躺着翟禹碹心里可完全不是这么想的。虽然他现在行动还不是很方便,但是脑子转起来还是飞快的。
在翟禹碹眼里这些吸管都是很多余的,要这些干什么?明明身边就有个人不是吗?
眼珠都不用特意使劲儿转,他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哎呀,没事儿吧?”安兮诺刚想松一口气,就发现一个不小心把吸管戳到了翟禹碹的鼻孔里。
“疼,你是想害死我?”翟禹碹阴沉着脸,好像真的被弄疼了一样。
“给我看看。”安兮诺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所以,有点内疚。
而这边躺着的男人,看着有戏,心里非常开心,但是面上还是冷冷的。
“也就是我心大,要是别人的话,说不定让你折腾成什么样。”越是有理了,翟禹碹就越是不想放过安兮诺。
越能让她觉得内疚,接下来的小算盘才能打得越响啊。
安兮诺仔细看了看翟禹碹的鼻子,好像没什么大碍,但是被戳红了是真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安兮诺反驳道。
“我不管,这些吸管我一根都不会再用了。”这会儿的翟禹碹脾气又来了。
这怎么办,难道刚才去店里没买东西死乞白赖拿回来的吸管都没用了?
那用什么给翟禹碹喝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