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倾城顿了顿,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咱们这么长时间不在,灵魂到了别人的身上,身体要不就成了植物人,要不就已经死翘翘了,回去了不得成孤魂野鬼啊?”
“有道理。”初雪颇为赞成,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再见一面苏苏和静儿,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秦流苏和文静,司徒倾城却沉默了,就算她能够坦然面对死亡,可苏苏和静静呢?一个只能当傀儡太后,一个又下落不明,她们都是因为她才会来到这里,可她却不能保护好她们…
“小城?”
初雪的声音打断了司徒倾城,让她回过神来,前世她们四个人在一起玩玩闹闹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司徒倾城紧握拳头。
“雪,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你们是因为我来到这里,我就一定要保护好你们。”
“小城…”
初雪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司徒倾城也没有再回应,而是在脑海里想着如何才能翻盘。
灵力被封,司徒倾城已经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该如何越狱?司徒倾城苦思冥想,却是眸光一闪。
“雪,你看过《肖申克的救赎》不?”
“…别告诉我你打算从这里挖出去。”初雪在隔壁的牢房里翻了个白眼。
“总比咱们坐以待毙的好。”
司徒倾城却无比的乐观:“这里的牢房怎么都不可能比那边还要难越狱吧?”
“难不成你要用手挖?”
初雪的一句话,又将司徒倾城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对啊,难不成要用手挖啊?
司徒倾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用手挖不得挖上个十年八年的?司徒倾城赶紧摇摇头,这时候倒是无比想念有求必应屋的存在,若是有它,分分钟弄来个铁铲,挖地道不快得多嘛!
不对,若是有它,干嘛还要铁铲,应该要炸药,炸了拉倒!
不对,炸药动静太大,其实有把万能钥匙就行了,她们俩就能悄悄的溜走。
可是,有求必应屋不在,啥都没有啊!
可奇怪的是,整整一天,除了见到了给她们扔了两碗米饭的狱卒,却再是没见到其他人,这让司徒倾城有些疑惑,南祈焰这是准备干嘛?不会是憋了个大招吧?不然就将她俩关在这里是要如何?
又是一夜过去,仍是没有人来,司徒倾城虽疑惑,可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倒是跟初雪谈天说地,又找到了以前她们在宿舍里嘻嘻哈哈的感觉,司徒倾城也是知道了初雪到了这里之后所发生的一些事,一时间唏嘘不已。
“光是见到那教养嬷嬷一人,不得被憋闷死啊!”
“我那日子的确憋闷,不如你过的这般活色生香,斗渣男,灭渣姐,可以啊,我还以为是小说情节,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你身上。”
“我还觉得我挺善良了,只将他们流放了而已,也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你是不知道,这具身体被他们欺负的有多惨,我醒来的时候可是在乱葬岗里,堂堂将军府嫡女啊,竟然就随意杀了扔到了乱葬岗!”
“他们不也是恶人自有恶报嘛!不过,小城,你那会是有多丑啊,竟然还吓死了国君,实在是太搞笑了吧?”
“是啊!我简直都惊呆了,你是不知道,那会我就在牢里,然后南凰国就乱了,说什么国君被我给吓死了,啧啧,那南祈风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被吓死…”
司徒倾城说着说着,语速却慢了下来。
对啊,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被吓死了呢!大白天的,她又不是鬼,又没有刻意的去吓唬南祈风,只是抬了下头,南祈风看到了自己的脸而已,怎么就突然嗝屁了,没道理啊!
除非是当时那张脸,和南祈风,甚至是南祈皇室,有什么渊源才对。
司徒倾城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关键之处,却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记忆里南祈雨宁在生下她之后,过了不久就死了,还有那一屋子的小妾,南祈雨宁可是皇室公主,怎么能忍受自己的驸马,司徒正天纳了八九个小妾?
而她,好歹也是皇室公主之女,却在将军府中受尽折磨,她的驸马爹爹司徒正天,司徒倾城眼前闪过被司徒正天虐待的画面,那些个画面似乎是历历在目。
她有一半的皇室血统,怎么南祈风见到她的脸,会直接就给吓死了?
司徒倾城实在是想不明白,想着以后定要查个清楚,却又泄了气。
人都被落在牢里出不去,还查什么啊查?
“起来!”一个狱卒打开了锁,朝着司徒倾城喊道。
司徒倾城狐疑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到初雪那边也有开门的声音,司徒倾城皱着眉头问道。
“要去哪?”
“去哪?”狱卒冷哼一声:“送你们上西天!”
司徒倾城猛地看向他,狱卒一抖手中的圣旨,大喊一声:“君上有令,秋后问斩!”
司徒倾城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面前的狱卒。
她现在没有丝毫灵力,估计连个狱卒都打不过,只能先跟着他出了门,初雪也跟在身后。
“别看了!”
司徒倾城不过朝后面的初雪看了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就被狱卒吼了声,她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都要死了,你还哔哔赖赖,就不能让我做个痛快鬼?不然我死了都得去找你,让你不得安宁啊!”
狱卒却没被司徒倾城的话吓到:“哼,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对阎王爷说吧!进去!”
狱卒粗鲁的将司徒倾城推进了囚车里,下一刻初雪也被推了进来,两个人就这么被锁进了囚车,狱卒刚要离开,司徒倾城大声问了一句。
“大哥,我俩啥罪名啊!”
“刺杀君上!还问啥罪名,心里没点数嘛?”
狱卒淬了一口,像是去召集人手了,司徒倾城和初雪被锁在囚车里,两人对看一眼,居然还笑了出来,甚至越笑还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