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桦气的跳脚,可司徒倾城和寒东漓却是一派其乐融融,你侬我侬的样子实在是羡煞旁人,任凭玄桦再说什么,两人偏偏就紧紧拉着手,一幅绝不放开的模样,到最后连玄桦都泄了气,一皮股坐在椅子上,气鼓鼓的模样着实好笑。
“我走了!你这丫头,别让人骗了才好!”
“叔父啊,你还不了解我,只有我骗别人的份,可没有别人骗我的份,更何况我这夫君瞧着也是个老实的,倒不知叔父…可有娶妻?”
玄桦老脸一红,着实没想司徒倾城突然有这么一问,却是磕磕巴巴的回答。
…“我,我大仇一日,哪有心思娶妻!你这丫头!”
玄桦当机立断的就出了门,屋中再次剩下司徒倾城与寒东漓两人,可司徒倾城愁眉苦脸。
“我还真没想到我这身世居然这么狗血,寒东漓,你说我可怎么办?这家仇国恨的,我光是嘴上说着不战而屈人之兵,可却是一点也没思路啊!江山易主,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你那朋友已经是不能出现在南凰国了,不如先送她去医仙谷吧!南祈焰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
寒东漓沉思片刻:“你身体已经大好,不妨今晚我们在夜探皇宫…”
司徒倾城眼睛一亮:“先去我曾住的院落,找一下那本《上古十大神器》和小狐狸。”
“依你。”
御书房。
“废物!全都是废物!都已经上了断头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跑了!废物!”
南祈焰震怒,影卫胆战心惊。
“君上,不光是您所说的黑衣人,之后又出现了一名男子,将那西楚空灵女救走,之后另一个女人竟然突破了仙君,最后似是医仙谷谷主也到了,将突破仙君的那名女子给带走了…黑衣人和那名男子,再加上医仙谷谷主,属下实在应付不来啊!”
“什么?医仙谷谷主!?”南祈焰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可看清楚了,那是医仙谷谷主?”
“回君上,属下看得清清楚楚,那定是医仙谷谷主!”
南祈焰似是接受不能,颓然的又倒回了椅子里,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离开了南凰国?那女子…难不成是司徒倾城!?”
“你下去吧!”南祈焰低声说道,而后转动了桌子的一个装饰品,身后竟然有一扇石门缓缓打开,南祈焰跌跌撞撞的奔了进去,石门随之关闭,屋内又恢复一片安静。
“阿昱!怎么办,那妖女没死,又回来了!”
南祈焰急急的穿过几间石室,进了最后一间之时,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前面是一个坐在轮椅之中的男子,那男子竟是一袭白色长发系于脑后,浑身上下泛着病态的白,偏偏那五官又生的精致,似是多看一眼就会沉溺于其中。
偏偏那名叫阿昱的男子,对扑倒在地上的南祈焰不屑一顾,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南凰国现任国君一样,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
“君上,请回吧!阿昱再帮不了你什么。”
“不,阿昱!”
堂堂南凰国君上竟是跪地膝行,痛哭流涕。
“阿昱!你再帮帮我,我父皇所做之事,不能由我来背啊!阿昱,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阿昱轻扣石桌,那上面有一排竹简,竹简上的字已是十分斑驳,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阿昱纤细的手指划过竹简,淡淡开口。
“南祈皇室灭,这是一早便注定好了的,天之骄女现身,世间万物失色,阿昱违背天意,已是告知于君上,若要活命,则要娶天之骄女为妻,可君上未曾做到,一如人永无法违背天意。”
“不!阿昱,那司徒倾城有人相护,我想娶却娶不得!但你让我杀了父皇,我做到了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承这因果!”
南祈焰疯了一般的哭喊,与阿昱的冷漠淡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昱,你一定还有法子对不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再为我想想法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做!”
阿昱看着鬼哭狼嚎的南祈焰,眼神中竟带了一丝悲悯。
“罢了罢了,君上,若我说用这龙椅来换你性命,你可愿意?”
“什么…”
南祈焰有些怔愣,发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用龙椅?”
阿昱点了点头:“用南祈的江山来换你之性命,你可愿意?”
南祈焰跌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着阿昱所说的话,半晌没有开口,约是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南祈焰艰难的开口。
“阿昱…再没有别的法子吗?这龙椅,这江山,是我父皇的,是南祈家的,我,我只是南祈家的后代,若是这皇位在我这丢了…”
南祈焰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我,我便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呵…”
阿昱冷冷的笑了出来。
“南祈家的江山是如何得来的,怎么君上还需我在为你重温一遍么?你即便是没有经历过,可先皇就不曾向你透露半分?列祖列宗?南祈皇家何来列祖列宗!君上,你又要荣华富贵,又要性命无忧…呵,君上请回吧,阿昱做不得!”
南祈焰突然伸手,竟是就那么掐住了阿昱的脖子:“你!你给我想法子!给我想!”
阿昱的脖子被掐住,白皙的脸慢慢涨红,却是不见一丝挣扎,似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是这般结果,可片刻之后,南祈焰慌张的松开手,竟是转动石门,就那样落荒而逃。
阿昱轻咳几声,缓过神来,手又附在了竹简上,轻扣三声,那声音在石室中回响,阿昱闭上眼,再不做其他。
黑夜中,司徒倾城和寒东漓已经到了她曾居住的院落,仍旧是寒东漓手一扬,守住院落的那八个暗卫便是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寒东漓挑眉求表扬,司徒倾城无声的咧嘴一笑,一个吻就落在了他的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