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如果感觉快乐你就拍拍手
哈雷有一个大伯,五个叔叔,他爸排行第二。
大伯叫哈为天,他爸叫哈为地,三叔哈为文,四叔哈为武,五叔哈为兵,六叔哈为学,七叔哈为艺。他爷爷按照“天、地、文、武、兵、学、艺”,分别给几个儿子取了名。
此外,还有几个大嬢、小孃,不过都已嫁人,平时并不在家。
五叔哈为兵,此前师兄弟几人见过,来和老头喝了次酒,也确定了拜师事宜。那时候,老头是主角,拼酒的也是两个长辈。而这次来哈家做客,情况就不同了,来者是客,又是哈雷的师兄师弟,对于好客的苗瑶部落来说,不把客人灌倒,那就不是个合格称职的主人家。
于是乎,师兄弟几人就悲催了,进寨三碗拦门酒,那是礼仪,这个必须喝!
接着呢,吃饭时间,也是喝酒时间。长辈的酒,必须喝!
敬完长辈,还有同辈,哈家一大家子人,轮番上阵,个个都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个个都必须喝到,干,再干,接着干!
最后,没有最后了,师兄弟全部喝趴下,包括哈雷。
赵氏兄弟感叹道:“长这么大,从没喝过这么多酒!”
沈寒亦表示赞同:“这么个喝法,太吓人了!”
哈雷在旁边嘿嘿一笑,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才刚开始。”
果然,此后接连不断有人请客吃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开始是哈雷家亲戚,后来是街坊邻居,再后来是一个部落的,饭挨着请,酒轮着喝,美名其曰:吃转转会。
好客苗瑶部落的热情,着实把师兄弟几人整怕了,喝一次,醉一次,就算是海量也扛不住啊。后来,一听有人请客吃饭,几人立成苦瓜脸,怯怯的小声问道:这饭可以不吃吗?
当然不行!别人家的饭都吃了,别人家的酒都喝了,我们家一请你,就不吃?看不起叔(伯、婶)?
话这么一说,吓得几人赶紧道歉,叔(伯、婶)我错了,必须吃,肯定吃,一会敬您一杯!赔罪。
长辈们多半讲点礼数,也不好拉下身段灌几个小辈酒,所以酒过三巡之后,眼色一打,这时候就轮到一群半大孩子们上场了。同辈之间可就没有什么客套可言了,该行酒令就行酒令,该唱酒歌就唱酒歌,就在师兄弟扯开破嗓子哀嚎的同时,耳朵已经不大好使的七阿公,在寨子另一边远远听见,还几次走出门来,望望大山方向,问旁人道:山里野猪进寨子了?
一群小野猪们依旧在肆无忌惮的肆意狂欢,喝大了的沈寒,站在高高椅子上面当指挥,此起彼伏的酒歌唱了一首又一首,兴之所起,赵氏兄弟跳起了最拿手的双人舞,引来一片叫好!
不过,也随之招来了大麻烦,哈小宇、洛江等人见状,派出几个更小的小不点孩子,四处串联,不多时,招来一大群部落里的小姐姐小妹妹们,要和赵氏兄弟飙舞。
家里自然是活动不开的,所以战场转移,来到部落外山间的一片旷野里,拉开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序幕。
酒接着喝,舞继续跳,赵氏兄弟也不怯场,面对众多小姐妹们的挑战,从容应对,跳得那叫一个嗨。
拉丁舞,爵士舞,探戈舞,踢踏舞,跳了一曲又一曲,和苗瑶部落的民族舞、原生态舞,遥相呼应,各有千秋!赵家是个大族,赵氏兄弟的某个族叔曾经游历西洋,远赴美洲,极具艺术细胞的他,对舞蹈情有独钟,也交流学习了不少异域舞蹈,回来后,在族里开办舞蹈培训班,教导了不少学生出来。
而赵氏兄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场上,围着篝火跳起了牵手舞转圈舞。跳着跳着,沈寒发现哈雷不见了?
几个半大小子嘿嘿直笑,顺着他们视线方向望去,只见小虎、哈雷几人,围在几个女孩子身边,说说笑笑。
什么情况?哈小宇说,这里面就有哈雷的相亲对象,来自隔壁部落,叫朵朵。这下八卦之心大起,远远放开神识,正打算偷听一下那边情况,不曾想,哈雷已经看见了他,远远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朵朵穿着一身漂亮的小筒裙,哈雷简单介绍了之后,落落大方的冲着沈寒及赵氏兄弟叫了声:大师兄好,两个师弟好。
好,好,众人齐声回应道。由于人多,也没有过多寒暄交流,不一会,男女生分为了两个阵营,开始了对歌。
这可是哈雷的强项,厨子歌手,易门杰出艺术家哈雷率先出场,一曲“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唱的那叫酣畅淋漓,引来喝彩一片。
朵朵毫不示弱,一张口,就惊呆了众人。朵朵唱的是首民歌小调,歌名叫“小河淌水”,曲调异常优美,一时间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哎~~,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哥啊哥啊哥啊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哎~~,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
一阵清风吹上坡吹上坡,哥啊哥啊哥啊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
谁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哈雷和朵朵,所以都把对歌的机会,更多的让给了两人,一个你有情,一个我有意,尽管是第一次见面,可内心中早就存在了对方的名字和影子。见面之后,也并不排斥,苗瑶儿女素来大方直接,所以你来我往,歌声代表我(你)的心,首首歌声中传达出了真情,音符跃动,思绪纷飞!
“师兄,你知道不,”一旁,哈小虎神秘兮兮对他悄悄小声说。部落里这群半大小子,都跟随着哈雷,管他叫师兄,或大师兄。
“知道什么?”沈寒让他神秘兮兮的模样,勾起了好奇。
“朵朵她们啊,来自摩梭部落。”
“这个我知道啊,刚才介绍的时候说过了。”
“可你不知道吧,摩梭部落的婚俗,是走婚。”小虎补充解释道。
“走婚是什么?”这个沈寒还真不知道,所以好奇的追问道。
“走婚啊,就是男不婚,女不娶。”
嗯?什么东东,这下沈寒彻底整蒙了,一个不婚,一个不娶,那,两个人该如何在一起?
嘿嘿,哈小虎抿嘴笑道:“爬花窗啊!”
原来,讲究走婚风俗的摩梭部落,不举办盛大隆重的婚礼仪式,而是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如果郎情妾意的话,男方可以夜半时分偷偷“爬花窗”,天亮之前又偷偷离开。
这样?这样也可以?
小虎肯定的点头。
“那他们今晚不就是,,,”沈寒八卦心大起。
“哪有这么快,”小虎解释道,“至少要两个人交流接触一段时间,彼此了解了,接受对方了以后,才可以的!”
原来如此!
场上,哈雷又唱起了那首深情款款的“何日君再来”。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加把劲,好兄弟!沈寒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祝福,争取早日赢得美人芳心,早点爬上那花窗,这下他才能放心回去啊。
要不,拜托小虎小宇他们,也给赵氏兄弟也介绍一个?沈寒“不怀好意”的琢磨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早早把这哥俩人生大事定下来,当师兄的也了却了一桩心事呗。
仿佛感觉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深意,赵氏兄弟有所察觉的回望看过来,结果看到了沈寒那一脸“奸笑”,啥情况?
莫非,有奸情,兄弟俩不由自主的感觉不寒而栗,大师兄看来又憋了啥大招出来,哥俩决定,这几天,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
想着,想着,兄弟俩对望了一眼,不如跳舞?
正好一曲山歌唱毕,他们起身站了起来,大声招呼道:“有愿意再一起飙舞的么?”自然,能歌善舞的部落儿女们应声云集。
如果感觉快乐你就拍拍手
如果感觉快乐你就跺跺脚
如果感觉快乐你就快快拍拍手呀
看啊大家一起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