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因为热合曼而做王子的事被纪妙月知晓,她近日便总爱往如云那儿窜,就将罗裳的事交于兰烟。
“哐当!”裳裳屋内的杯子她竟拿不稳,直接就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正在一楼忙活的阿依闻声儿赶紧跑上楼进门寻她,刚好见她在圆桌那处脑袋后仰,身体羸弱,一副快要倒地的姿势,
“裳裳!”阿依喊过紧忙跑过去抓住她的膀子,没让她彻底栽地,
“身体明明受不了,为何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这话她说得一半是关怀,一半又是责怪。
罗裳却不以为然,勉强提起一口虚弱气力,“我就是喝一口茶水,能有什么事儿?”
“你要喝茶,叫我就好,干嘛要让自己这样受罪?!”阿依说着就经受不住悲伤,竟然哭出了泪花儿!
“你怎么又哭了?你老这样不好,女孩子要更坚强才行~”裳裳虽是虚弱说这话却还要抬手去给阿依揩泪水。
“我怎么不坚强?我很坚强得,只是我见到你这样受罪,我就忍不住要哭~”阿依动了左手来握住裳裳给她揩泪水的手,继续哭着泪水花儿道:“那人也太可恶了,竟然要害你这么好的人!”
外面悠然也拖着羸弱的身体自别屋出来要去看裳裳,刚到门口就见裳裳和阿依那样。慌地他赶紧进去,问:“怎……怎么回事?你得让裳裳好好休息~”
阿依这会儿才走出悲伤,同悠然一道把裳裳扶上床躺着,待弄好了裳裳的棉被,对着在旁的悠然,道:“你也虚弱,也得赶紧回去休息。”
“不了,我想看着她。”
“可是,”“不用说了,我意已决!”悠然这句果断肯定的话带着速起的左手把阿依要说的挡在咽口。她一向心软,自是拗不过林悠然,便自个儿出门由着林悠然了。他端坐于裳裳床沿,同样苍白的俊脸上却有一双忧心自责的眼珠子紧盯裳裳,愈渐难过心伤道:“是我不好,竟然害了你!”说着眼眶里的微霜就结成泪水滑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吧嗒!”悠然闻声,带着无尽的自责和悲伤抬头外看,看见阿依家阿婶满身翠绿进来。她走近悠然,见他心里也生了不畅快,便道:“你别难过,不能全是你的错。”
凭她如此这般温柔地说话,悠然心里也不会多爽快,依旧自责到底,
“我以前老说我保护她,可次次都是她来保护我,现在还因为我,”悠然说着说着就断了,万分难过自责到说不下去。
阿依家阿婶见他又如此,连忙将自己想到的救命法子与他说:“其实这长生门的去生丸还是有法子可以救命。”
这话果然对悠然有作用,真使他顿时抬起因悲伤而埋下的俊脸,挤满泪水的两颗珠子也冒满了星光,他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琢磨研究日久,终于想到了法子!”说着她就将左手攀上悠然的右肩膀,大拇指还在那磨磨,
“这法子可以救她,自是也可以救你,等她好了,你好好与她说说话,她一个女孩子,太过坚强,其实也不好,怪让人心疼的!”她说着脸上也滚下泪水,渐渐埋下脑袋。突然又起来,吸了口鼻子,对悠然再道:“好了,你好好看着她,我出去准备准备。”话毕,收了手回来,转身就消失于悠然眼里。
不想推门出来那会儿,竟骤然冒出把长剑抵上脖颈。
“有我在,你休想救她。”兰烟这话虽是有威胁的意思,但语气却丝毫不见厉害。
“姑娘便是要杀我,我也要救她!”
“既然这样,您就怪不得我了!”兰烟说着也不是真要取她性命,到是把左手并掌高举过去要敲阿婶的脖颈,但未料到阿婶其实有着比她还高深的功夫,就算是有二十年未动。在她左手还未近时,阿婶就疾速挑开她抵在脖子的长剑,再转一掌打在她的胸口,力道说轻也不轻,只让她堵了口气上胸。
“你竟然会武!”被她击到退后的兰烟始料未及。
“定是你害了那位姑娘!不得放过你!”话罢阿婶欲要冲上前再对付兰烟,而兰烟虽知她有功夫,但刚才那轻微的一掌却没让她意识到阿婶是一身高超的武功,便极其不在意冲上前去与她再战,却只一掌就再次让自己受伤吐血,不得再战。
“受了我两掌,走不了了,就留在这里吧!”阿婶话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下黄木阶梯,去解捆住阿依和她阿爹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