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陆尔眯眼一笑，“好戏还没看够呢。”
陆芯一直作死，陆尔一直纵容。
倒不是真想看戏，而是为了靳晚雪。
尹暮四仰八叉地躺上床，偏过脑袋问陆尔，“天下少女千千万，怎么就选上陆芯了？”
“陆芯是什么来历，你最清楚不是吗？”苏茉坐回窗前的椅子，拾起桌上的泰戈尔诗集，细长的手指搁在书的一角，整个人就像那些诗句一样。
很柔，很慢。
也让人心疼。
陆芯身世不一般，靳晚雪想要换脑，她就是最佳人选。
“哎～”尹暮叹气，“谁都不容易。”
尤其是她们三个。
在南岐岛受的百般折磨改变了她们一生的轨迹。
虽然拥有了常人不敢妄想的能力，但她们所承受的也是非人的痛苦。
陆尔拿了小说趴到另一张病床上，两条小腿轻轻地晃着，“宁家那位联系你了？”
“约好下午见面，”尹暮眉眼含笑，“是顾老师吧？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大大的坏。”
陆尔：“他找你问什么？”
“鳐鱼，”尹暮踢了脚上的马丁靴，翻身而起盘腿坐着，“你们三生门的人。”
苏茉翻开一页诗集，“不认识。”
陆尔小眉头微拧，“没入榜的小人物，他找她做什么？”
三生门只有杀手榜前一百名才配拥有姓名。
而她这个马甲，谁都不知道。
“不太清楚，”尹暮在启星社待了五年，很有经验，“不过男人找女人，大多都是为了爱。”
“什么爱？”陆尔小脸满满的疑惑。
“男欢女爱。”尹暮眼睛眯起来，笑得莫名其妙，“你年纪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陆尔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
顾矜找鳐鱼是为了爱？
她跟他认识吗？
为什么要爱她？
“尔尔，小雪呢？”尹暮早就想问了，以前靳晚雪都是寸步不离跟着二爷，可今天他过来这么久了，却连个猫毛都没看到一根。
“小卖部吃小鱼干呢。”
“小鱼干？？？”尹暮大惊失色，“小雪从不碰那玩意的呀！”
“你懂什么？”陆尔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黑发，杏眼微微弯起意味深长。
“哎妈呀！”尹暮突然的激动，“小雪外面有猫了？！”
“不是猫，”苏茉轻笑出声，“是纪乔安。”
尹暮连连摇头，满是担忧，“人猫情未了，以后他们要是生孩子怎么办？”
“小雪自有分寸，”苏茉合上诗集，蓝眸就像水洗过的碧空，染上温柔的笑意，更是通透好看，“况且乔安实在太木楞了。”
“所以他还没发现？”尹暮觉得不可思议。
几人正说着话，就在这时，校医室门口一阵骚动，男人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苏医生，救命呀！好多血！”
说曹操，曹操到。
“你……你赶紧放我下来！”司洛是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要不然我喊非礼了啊！”
尹暮伸长脖子往外看。
他认得乔安。
就是……
乔安抱在怀里那个少年是谁？
刚儿不是还说什么人猫情未了吗？
怎么转眼就来了个第三者？
“苏医生！”乔安抱着司洛冲了进来，大喊一声，“快给孩子止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