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说完便状若扔废物的神情丢开了他,已有侍卫递上了早已备好的手帕擦了擦手。封尘听完这些话,原先的气势已荡然无存,也未再争辩看了看周围人冷漠的眼神面如死灰地一步步踱出了大殿。陶陶并不想看他,便低下了头只装不见。可这时有人并不想让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剩下的自报家门,若没什么问题派人送他们回去。”寒月冷冷地瞧着跪在下座的众人说道。“回大人,我是天云观近郊的花妖。”“回大人,我是归连洞的树精。”众人都一一讲了自己的来历最后到了陶陶,这却让陶陶着实为难了,说是积云山的日后到了凤爷爷和白泽的耳朵里自己又要受罚,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清楚这该如何是好。寒月见只有陶陶没有说话便直直地指向陶陶说“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我是积云山附近的一个小妖。”寒月听到积云山这三个字转眼看见的是一个身子瘦弱,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便心里想着可能是很紧张抑或是刚才被吓到了便不打算再追究了。抬手道“来人,将他们送回,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是!”进来几个孔武有力地侍卫带着陶陶众人向外走去。一众小妖们都在兴奋地议论着死里逃生的幸运以及对封尘大快人心地惩罚,陶陶也正庆幸自己刚才能过关不用受罚了。这时迎面走来了一队人,陶陶无意间的抬头入目地是一身朱红锦袍的男子,裁剪得体更显得修身玉立,眉目如画,面色有微微苍白也丝毫不掩那一身天人之姿,整个天界的壮丽美景和周围的说话声此刻都虚化了就像在梦里,他正朝陶陶走来。一头墨发被整齐地绑在脑后,有风吹来拂乱了他额前两缕发丝也吹乱了陶陶地心。他的眼神清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可陶陶却一刻都舍不得移开眼,直到和陶陶擦身而过陶陶也没看到那个男子的目光有一刻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陶陶却再也无法忘记刚才的一刻。跟着侍卫和小妖们恍恍惚惚地到了天界的出口。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竟然是白泽。白泽显然也看到了陶陶不过并未张扬只悄悄打了个手势陶陶便懂了他的意思就跟着侍卫一起走了直到被送到了积云山附近陶陶好说一通才打发走了天界的侍卫独自一人回家。
没过会儿白泽便出现了“哟,我们家丫头厉害呀,闯祸闯到上天了。”白泽冷嘲热讽的语气让陶陶听了有种动手揍他的冲动“喂,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去的就在那说风凉话,小心孽力回馈啊。”“呵呵,我早就知道了,我跟着你一路找到了那个道观里遇到了彩衣她什么都告诉我了,不然我怎么能找到那里还去接你?”“哦,那彩衣怎么样了?她伤好点没?”“肯定好了呀,有我在她能不好吗?话说你到底咋弄得都跑天界去了?”“一言难尽啊,别提了碰到了一个特别狠毒的道士不过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那天界的人没为难你吧!”“没有,他们虽然都有点冷冰冰地,不过好像人都还不错。”陶陶说完又想起了那个身影仍尤如梦境一般,可是他的容貌又仿佛在眼前。白泽注意到了陶陶的心不在焉“你怎么了?被吓傻了?”“不是,我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人。”陶陶说着嘴角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而这一切都被白泽看在了眼里,心里已猜到了几分便问道“那个人是不是个男子?”陶陶听到白泽的问题才惊觉自己的话似乎有点不妥便连忙否认“没…没有,我瞎说的你别放心上。”陶陶说完便不再看白泽匆匆往前赶路去了,忽的又想起什么又回头道“你不许到凤爷爷面前胡说八道,不然有你好看的。”白泽看陶陶落荒而逃的背影已然确信心中猜想这丫头定是红鸾星动了,只是不知那人是谁。心中将天界九幽宫中的人一一猜了个遍口中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希望别是那个人就好。
陶陶刚到家附近便远远看见一个张望的身影那一身衣服实在太惹人注目让陶陶不认出她都难。“彩衣,我回来了!”陶陶飞扑到彩衣的身上,彩衣也极度兴奋两人报在一起高兴的又蹦又跳“陶陶,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的要命,就怕你有什么危险。”“嗯,我没事啊,从小到大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啊。”陶陶说完便拉着彩衣将她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从头到脚地检查了个遍确认她的伤确实好了才放心地说起话“彩衣,你放心吧,你的表妹她没事,已经安全回家了。”“嗯,那你们到底去哪儿了呀,我醒了以后到处都找不到你,后来白泽大人来了我将之前发生的事给他讲了一遍。他可着急了立刻就去找你了,你到底去哪了,发生了什么?”“来,你坐下,我给你讲讲我这几天的遭遇。”陶陶给彩衣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听得彩衣一会儿羡慕,一会儿着急得,一遍说完陶陶都有些口干舌燥了。“那天界真有那么漂亮吗?比咱们积云山还要美吗?”彩衣对陶陶的描述无线向往,毕竟是修炼之人最想要去的地方。“嗯,真的很漂亮,但是我觉得吧还是咱们积云山更美。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和积云山相比的。”“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得道成仙去天界看看。”彩衣不由得发出感叹。“其实我觉得不一定非要修炼成仙啊,在咱们积云山不是过的挺好的吗?我听凤爷爷说了那天界规矩一大堆,也没什么好的。”“你不会明白的,每个妖毕生的愿望便是能成仙!不然这长年累月的修炼又有什么意义呢?”“唉,我是不明白,我只是觉得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位列仙班也不一定过的开心吧!”“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凤老又要责罚你了。”彩衣的话让陶陶立刻起身答道“是这个事,我得赶紧回了,不然凤爷爷非得扒了我的皮。”陶陶和彩衣道别后飞快地往回赶,到了洞口,先是试探性地叫了两声,没人回应陶陶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凤爷爷,我回来了凤爷爷?”陶陶看到凤老正在榻上打坐便硬着头皮笑嘻嘻地说着。“嗯,这次又长本事了,闹到天界去了,下次你就该把我这积云山给翻过来了吧!”“凤爷爷,我知道错了,这次去天界我也没想到真的是个意外啊凤爷爷。”“呵呵,你错哪儿了?别每次一犯错就用这句话来搪塞我,糊弄我这个老头子。”“我…我错在不该不知轻重贸然行事,”陶陶抓耳挠腮地想了许久也只憋出了这个理由,实在是不知说什么了。凤老瞧着她那着急得样子也不再舍得多为难她,便说“你啊,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去强出头,你的阅历太浅又无什么心机算计,这世上很多事自有它的定数你管也是管不过来的。”“可是朋友有难我不该出手帮忙吗?那佛语不是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有些事它并不是你表面上看见的如此简单,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只用眼睛来看的。”凤爷爷非话让陶陶一脸茫然,凤老看她似懂非懂的模样也不打算强逼她明白“丫头,你要记住,看人看事永远不能只看一面。”“嗯爷爷,我记住了。”陶陶撒娇道。凤老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别以为你装傻卖乖我就能放过你了,这次罚你半个月不许出门,乖乖待在这儿否则我就让白泽来给你上上课。”“是,我知道了。”尽管不情愿陶陶还是应下了相比之下能不听到白泽的唠叨还是好的。入夜白泽自端着酒壶坐在一颗巨大的树枝上瞧着漆黑如墨的夜空,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星宿,还有一轮千年未曾变过得月牙挂在那儿,倒显的没那么冷清了,远远的白泽瞧那个一直暗着的星星已隐隐有了些亮光。只得闷闷地喝了口酒,微叹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啊,拦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