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嘴贫嘻闹时,那奢华的楼梯间传来一声狠喝:“他妈的,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众人将目光投去,好巧不巧的发现,就是之前被胖揍的吴顺。
此时的吴顺换了一身更为花哨的外衣,身后跟着一名黑衣光头壮汉,壮汉步伐稳健,眼锋尖锐无比,绝对不是之前被陈天撂倒的那几个小保镖可以相比的。
“今天可是老天都不帮你啊!本来打算明天再送你去阎王,谁知道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吴顺笑得十分瘆人,显然是对陈天深恶痛绝。
“擎虎给我上,先别弄死了,好好折磨一阵,然后丢到煤区去挖矿。”
话音刚落,身旁那名擎虎的光头壮汉开始摩拳擦掌,带出一阵指骨的咯嘣声,脸上露出对陈天的满满不屑。
像这样身板瘦弱的学生,他想要打死都是如同捏死一直蚂蚁般容易。
“说吧!你是用哪只手打了我家少爷,先卸下来赔个罪。”擎虎沉声冷喝。
“哎呦呦!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呐,明明是我旁边这位大哥出的手,怎么就怪我身上了。”陈天委屈道,指了指身旁的冯齐。
冯齐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才发现陈天是在推脱责任,想要将罪祸揽给自己,不免心生反感与厌恶。
擎虎讥笑连连:“我还以为敢打我家少爷的人,最不济都应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却没想到是一个孬种,敢做不敢当。也好!煤区矿场那边应该还特别缺人,那你们两人就做个伴,一起去挖煤吧。”
话音缓缓落下,擎虎直接挑中了离他最近的冯齐,拳头一握,直接出了手。
与此同时,陈天面色一冷,轻描淡写的挥拳出击,后发先至,竟然直接轰偏了擎虎的臂膀。
“我说是冯齐出的手,但...人是我打的!”陈天嘴角微翘,用肘击将擎虎打的连连倒退,踉跄了几步后,撞碎了身后的木质楼梯。
擎虎嘴边溢出献血,心中泛起一阵惊骇骇浪,自己可是给大型黑帮当过专业打手,虽然不是说战无不胜,但也绝非是这种瘦弱的小屁孩,可以将其击倒的。
而且刚刚那一肘,将他的整个胃腹震得滚荡,手臂也脱了臼,虽说刚刚自己太过轻敌,陈天有些许投机取巧之嫌,可是这威力也太过骇人了!
“这就不行了?你要知道,我刚刚可是连五分之一的力气,都没有拿出来。”陈天瞥了一眼瘫在木头碎屑中的擎虎,拍了拍手,好像刚清理完什么垃圾似的。
“你少在这里得意,刚才我不过是大意了,有本事再来。”擎虎咬紧牙关,凶煞地盯着陈天,想要再次出手。
“都给我住手!瀚海酒楼是你们可以胡闹的地方吗!”嘶哑的嗓门怒喝住了众人的动作,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源头所在。
那是位面色较为苍白的中年男子,蓬松的头发,配上暗淡无光的双眼,像是土都快盖过脖子,命不久矣。
冯齐扯了扯陈天的手臂,从牙齿中挤出几个字:“他就吴德企业的吴罡,也就是吴顺他爸。”
陈天诧异道:“这老头都快开始准备棺材了吧!这么老还有个这么年轻的儿子。”
“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万一被听见了,我们两个人小命都没了!”冯齐怯懦懦地盯着吴罡,生怕后者听到他们自己的对话。
吴罡瞧见那碎成木屑的楼梯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沉声道:“你就是今天打了我儿吴顺的那个小子?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吴老伯!这可不是我在闹事,明明是你儿子吴顺在滋事挑衅,我顶多就算个自我防卫。”陈天摆了摆手,没个正形。
吴罡眼冒寒光:“哼!好个自我防卫!在瀚海酒楼打架不说,还拆了酒楼的梨花木栏,你可知道自己是会面临什么后果吗?”
“哎呦!无非就是什么断手断脚的,土不土。”陈天不以为然。
吴罡满脸涨红,被面前比他小半个甲子如此戏虐,还怎能忍住不怒,当即打电话出去。
半刻钟后,众人的后方走来了一大批黑衣人,吓得两女畏缩在陈天身后,而黑衣人快速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让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从中大步通过。
“吴老,这么着急叫我来干什么啊!我才刚刚选中两个秀色可餐的小妞,全让你给搅和了!”西装男子叼着雪茄,不爽道。
“张逊,你可是这瀚海酒楼的底层管理员,如今有人闹事你不管,打扰到了上层客人的雅兴,你就不怕客人怪罪下来,家族里面找你事?”吴罡一脸肃穆,让经常喜欢偷奸耍滑的张逊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张家对待家族成员玩忽职守,可有着一套恐怖如深渊的法则,当时的张逊可是亲身体会过,以至于三个月都下不了床,每每想到都会引起脊骨发凉。
“这把这两个男的都拖出去砍手砍脚,然后扔到冰窖去自生自灭,这两个女孩长得还不错,带到会所去招待客人吧!”
张逊淡淡地向黑衣人招了招手,却听不见任何动静,反而看见吴家父子面脸惊恐的指着他的身后。
转过身去,张逊也彻底哑口,好像看见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此时的一层大堂内,那几十名瀚海酒楼的黑衣人齐齐倒地吐血,陈天立于“群尸”中,暗血渲染了奢雅的地毯,给大堂渲染起了一种莫名而诡异气氛,似乎众人不再身处酒楼,而且在恶魔的食窟内。
丝丝恐惧在张逊的心中蔓延,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直到彻底爬满脸庞,这几十名黑衣人可都是瀚海酒楼培育出的高手,根本就不是外面的市井混混可以相比的。
如今这几十名高手全部被撂倒,甚至毫无再战之力,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没有人看到陈天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何等方式将黑衣人给击倒在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陈天捏了捏手指,邪魅地对众人笑道:“刚刚谁说要砍我手脚的?”
张逊心中翻腾起刺骨的寒意,但随即也被压会,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疯狂的狠辣。
“小子,你就等死吧!敢在我张家的瀚海酒楼内闹事,我保证你家的祖坟上都会有人蹦迪...”张逊怒骂。
面对那滔滔不绝的谩骂,陈天只是淡然一小,挥手将张逊打晕,丢到了身旁的沙发上。
“我说你们身上有些东西,可是你那蠢儿子一直不信。可惜喽!四十岁的人,阳气稀薄的像八十岁的老头。”陈天回头鄙夷道。
说完,陈天带着两女和冯齐大步离开,并不是他惧怕想逃,而是这血淋淋的一幕实在让他没了胃口。
吴罡惊疑不定,盯着那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出们,冯齐担忧道:“陈哥,要不你赶快离开古都吧!现在你得罪了张家,怕是有着不小的麻烦。”
两女也是忧心忡忡的望来,自然也是直到陈天得罪了张家,以后定然会引来铺天盖地的报复,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陈天和蔼的微笑,道:“我还怕他们不来找我呢!走啦,走啦。肚子都快饿瘪了,瀚海酒楼吃不了,就委屈各位移驾去别的地方。不如古都大学门口的大排档怎么样。”
众人不知道陈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顺着陈天的想法走去,毕竟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应对下面的事情。
就在众人各自上了车,打算离开时,却突然有一道熊状的影子敲了敲车窗,陈天发现居然是吴顺的保镖—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