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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韩持国入仕首末

韩持国既以忠宪任为将作监主簿,少年清修,不复以轩冕为意。将四十矣,犹未出仕。宋元宪欲荐孔宁极文,偶观其诗卷,乃得持国所和篇,诵之大喜,遂舍宁极而荐持国,繇是赐第入馆。嘉中,与司马文正、吕正献、王荆公号为四友。元初,登政府。后坐弃地,入党籍,谪居均州。遇赦复官,以朝议大夫致仕,年八十四以卒。尝语其婿王仲弓实曰:“以昔日受命覃恩上课,计以岁月寄禄,恰及是官,复何憾邪!”元龙、元吉,即其后也。(杨如晦云)

王平为司理,不阿旨以杀无辜

仁宗朝侍御史王平,字保衡,侯官人。章圣时,初为许州司理参军。里中女乘驴单行,盗杀诸田间,褫其衣而去。驴逸,田旁家收系之。吏捕得驴,指为杀女子者,讯之四旬。田旁家认收系其驴,实不杀女子。保衡意疑甚,以状白府。州将老吏,素强子,不之听,趣令具狱。保衡持益坚,老守怒曰:“掾懦耶?”保衡曰:“坐懦而奏,不过一免耳。与其阿旨以杀无辜,又陷公于不义,校其轻重,孰为愈邪?”州将因不能夺。后数日,河南移逃卒至许,劾之,乃实杀女子者。田旁家得活。后因众见,州将谢曰:“微司理,向几误杀平人。”此与夫钱淡成何异,位虽不显。保衡娶曾氏宣靖之妹,生三子:回字深父,ぁ字于直,向字容季,俱列《两朝史儒学传》。所著书传于荐绅为多。深父子汶,字道原,诗文尤奇。有集,先人作序行于世。阴德之报,有从来矣。

李邯郸命诸子名

李邯郸命诸子名,世人难晓。后见孙长文云:“邯郸之长子寿朋,取‘三寿作朋’之义;次子复圭,本‘三复白圭’;幼子德刍,以‘三德刍’。”其指如此,宜乎人所不解也。

司马温公人望所归

司马温公元丰末来京师,都人叠足聚观,即以相公目之,马至于不能行。谒时相于私第,市人登树骑屋窥瞰,人或止之,曰:“吾非望而君所愿识者,司马相公之风采耳。”呵叱不退,屋瓦为之碎,树枝为之折。一时得人之心如此。(晁武于云)

温公不自矜伐

温公在相位,韩持国为门下侍郎。二公旧父相厚,温公避父之讳,每呼持国为秉国。有武人陈状省中,词色颇厉,持国叱之曰:“大臣在此,不得无礼。”温公作皇恐状曰:“吾曹叨居重位,覆饣束是虞,讵可以大臣自居邪!秉国此言失矣,非所望也。”持国愧叹久之。于此亦见公之不自矜也。(李粹伯云)

王荆公死兆

王荆公在金陵,有僧清晓,于钟山道上见有童子数人,持幡幢羽盖之属,僧问之,曰:“往迎王相公。”幡上书云:“中含法性,外习尘氛。”到寺未久,闻荆公薨。(薛大受叔器云:“其妇翁蔡文饶目睹。”)

晏元献、元厚之怒人犯父讳

晏元献父名固。在相位,有朝士乃固始人,往谒元献,问其乡里,朝士曰:“本贯固县。”元献怒曰:“岂有人而讳始字乎?”盖其始欲避之,生狞误以应也。前人亦尝记之。又元厚之作参知政事日,有下状陈乞恩例者启曰:“为部中不肯依元降旨挥。”厚之亦怒曰:“止为汝不依元降旨挥耳。”(粹伯云)

时君卿称王荆公于上前

治平中,有时君卿者,郑州人,与王才叔广渊为中表,游学郡庠,坐法被笞,以善笔札,去为颖邸书史。裕陵以其有士风,每与之言。时王荆公贤誉翕然,君卿数称道于上前,宸心繇是注意。践祚之后,骤加信任。然初非荆公结之,而才叔是时亦光显矣。君卿后至正任团练使,卒于元间,《哲宗实录》有传存焉。其子希孟,以医学及第,南渡后康志升允之帅浙西,辟为机幕。明受之变,楼上乃有从逆之言,为章宜叟谊斥退者。复辟之初,流于岭外。宜叟繇此大用。

蔡持正之父黄裳戒其子必报陈氏

蔡持正之父黄裳,任陈州录事参军,年逾七十,陈恭公自元台出为郡守,见其老不任职,挥之令去,黄裳犹豫间,恭公云:“倘不自列,当具奏牍窜斥。”黄裳即上挂冠之请,以太子右赞善大夫致仕,今之通直郎也。卜居于陈,力教二子持正与硕,苦贫困,饣粥不继。久之,持正登第。黄裳临终,戒以必报陈氏。其后持正登政路。恭公之子世儒,以群婢杀其所生坐狱,而世儒知而不发,持正请并坐。神宗云:“执中止一子,留以存祭祀,如何?”持正云:“五刑之赎三千,其罪莫大于不孝,其可赦邪!”竟置极典。世儒子后以娶宗女补武官。或云:大将陈思恭即其孙。思恭子龟年,尝为东宫春坊。(孙长文云)

王和父德政如神

熙宁中,王和父尹开封,忽内降付下文字一纸云:“武德卒获之于宫墙上,陈首有欲谋乱者姓名凡数十人。”和父令密究其徒,皆无踪迹,独有一薛六郎者,居甜水巷,以典库为业。和父令以礼呼来,至廷下,问之云:“汝平日与何人为冤?”薛云:“老矣,未尝妄出门,初无仇怨。”再三询之,云:“有族妹之子,沦落在外。旬日前忽来见投,贷不从,怒骂而去,初亦无他。”和父云:“即此是也。”令释薛而追其甥,方在瓦市观傀儡戏,才十八九矣。捕吏以手从后拽其衣带,回头失声曰:“岂非那事疏脱邪?”既至,不讯而服。和父曰:“小鬼头,没三思至此!何必穷治。”杖而遣之。一府叹伏。(刘季高云)

汪辅之就试,自知登第

汪辅之,宣州人,少年有俊声。皇中,觅举开封,以“周以宗强”为赋题,场中大得意。既出,宣言于众,必为解魁。偶与数客饮于都城所谓寿州王氏酒楼,闻邻阁有吴音士人,亦同场试者,诵其所作。辅之方举酒,失措坠杯,即就约共坐,询其姓氏,乃云湖州进士沈初也。辅之云:“适闻公程文,必夺我首荐。然我亦须作第二人。”后数日榜出,果然是汪辅之登第。熙宁中,为职方郎中广南转运使。蔡持正为御史知杂,摭其谢上表有“清时有味,白首无能”,以谓言涉讥讪,坐降知虔州以卒。有文集三十卷行于世。后数年,兴东坡之狱,盖始于此。而持正竟以诗谴死岭外。(韩德全云)

滕元发因舍弟申,与杨元素失眷

元丰中,先祖访滕章敏公元发于池阳,时杨元素过郡。二公同年生,款留甚欢。一日,元素忽问公曰:“令弟贼汉在否?”先祖坐间甚讶其语,伺小间因启公,公曰:“熙宁初,甫与元素俱受主上柬知非常,并居台谏。偶同上殿,陈于上曰:‘曾公亮久在相位,有妨贤路。’上曰:‘然。卿等何故都未有文字来?’明日相约再对。草疏已毕,舍弟申见之,夜驰密以告曾。暨至榻前,未出奏牍,上怒曰:‘岂非欲言某人耶?其中事悉先来辩析文字,见留此。卿等为朕耳目之官,不慎密乃尔!’言遂不行。吾二人繇此失眷。元素所以深恨之。”东坡先生作滕公挽诗云:“先帝知公早,虚怀第一人。”谓受裕陵眷简最先也。又云:“高平风烈在,威敏典刑存。”滕盖范文正之外孙,而授兵法于孙元规。滕公奋身寒苦,兄弟三人,誓不异居,而有象傲之弟,即申焉,恃其爱,无所不至,公一切置之。元中,公自高阳易镇维扬,道卒。丧次国门,先祖自陈留来会哭。朝士皆集舟次。秦少游时在馆中,少游辱公之知最早,吊毕来见先祖于舟,因为少游言其弟凌蔑诸孤状,少游不平,策马而去。翌日,方欲解维,开封府遣人寻滕光禄舟甚急,乃御史中丞苏辙札子,言元发昔事先帝,早蒙知遇,有弟申,从来无行,今元发既死,或恐从此凌暴诸孤,不得安居。缘元发出自孤贫,兄弟别无合分财产,欲乞特降旨挥,在京及沿路至苏州已来官司,不得申干预家事及奏荐恩泽,仍常觉察。奉圣旨,令开封府备坐榜舟次。询之,乃少游昨日径往见子由,为言其事,所以然耳。昔人笃于风谊乃尔。今苏黄门章疏中,备载其札子。

苏东坡改王兵部滕元发行状为墓铭

先祖从滕章敏莫府逾十年,每语先祖曰:“公不但仆之交游,实师友焉。”平日代公表启,世多传诵。今载东坡公文集中者,先祖之文也。章敏死,先祖为作行状。东坡公取以为铭诗,其序中易去旧语,裁十数字而已。章敏初名甫,字元发。元初,以避高鲁王讳,以字为名。

曾氏一门六人同榜及第

曾密公讳易占,字不疑。欧阳文忠识其碑曰:“少有大志,知名江南。”为文忠所称如此,则其人固可想矣。既以豪侠自任,囗信州玉山令,有过客杨南仲,文采可喜,气概颇相投,公厚赆其行。会与郡将钱仙芝不叶,捃摭公以客所受为贿,公引伏受垢,不复自辩,竟除名,徙英州。以赦自便,将诉其事于朝,行次南都而卒。时公子南丰先生子固,已名重于世,适留京师,而杜祁公以故相居宋,自来逆旅,为办后事。公既不偶以卒,再娶朱夫人,年未三十,无以自存,领诸孤归里中。南丰昆弟六人,久益谬落,与长弟烨应举,每不利于春官。里人有不相悦者,为诗以嘲之曰:“三年一度举场开,落杀曾家两秀才。有似檐间双燕子,一双飞去一双来。”南丰不以介意,力教诸弟不怠。嘉初,与长弟及次弟牟、文肃公、妹婿王补之无咎、王彦深几一门六人,俱列乡荐。既将入都赴省试,子婿拜别朱夫人于堂下,夫人叹曰:“是中得一人登名,吾无憾矣。”榜出唱第,皆在上列,无有遗者。楚俗,遇元夕第三夜,多以更阑时微行听人语言,以卜一岁之通塞。子固兄弟被荐时,有乡士黄其姓者,亦预同升。黄面有瘢,俚人呼为黄痘子。诸曾俱往赴省试,朱夫人亦以收灯夕往闾巷听之,闻妇人酬酢造酱法云:“都得,都得。黄豆子也得。”已而捷音至,果然入两榜,文昭中弟。兄弟三人,数年之间,并跻华贯。曾氏繇此遂兴。(公永外祖云)

冯京作主文,取张芸叟置优等

张芸叟治平初以英宗谅暗榜赴春试,时冯当世主文柄。以“公生明”为赋题,芸叟误叠压明字,试罢自分黜矣,及榜出,乃居第四,芸叟每窃自念,省场中卤莽乃尔,然未尝辄以语人也。当世后不相闻。至元中,芸叟以秘书监使契丹,当世留守北门,经由,始修门生之敬,置酒甚欢。酒半,当世谓芸叟曰:“京顷作知举时,秘监赋中重叠用韵,以论策甚佳,因自为改去,擢置优等,尚记忆否?”芸叟方饮,不觉杯覆怀中,于是再三愧谢而去。前辈成人之美,有如此者。然得人材如芸叟者,虽重叠用韵,亦何愧哉。(朱希真先生云)

曾文肃荐王兵部居言路,不就

曾文肃为相,王明清祖王兵部作郎。一日,文肃曰:“主上令荐台谏,当以公应诏。”先祖辞曰:“某辱知非常,一旦使居言路,傥庙堂有所不当,言之则有负恩地,不言则实辜任使。愿受始终之赐,幸甚。”文肃叹息而寝其议。故外祖祭先祖文曰:“昔我先公,知公最久。引公谏垣,公辞不就。进退之际,益坚素守。”谓此也。

曾文肃为相首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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