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虎披风刀亦有四十多斤,九岁娃儿怎能挥使?头戴斗笠之人自是不许。
苏凤悯胜券在握,白虎披风刀收了五分力道。谁知那小娃得寸进尺,梅花刀连连狂斩逼近。小娃身长不过五尺,只能攻苏凤悯下盘,苏凤悯俯身而挡被逼退十余步。
苏凤悯自感觉小娃刀招熟悉,且小娃似又甚是了解自己。见势不妙苏凤悯便不再保留,诡丽洒脱之招劈砍穿刺伸缩难测,再现刀鬼之能!
小娃力弱被震退数步,苏凤悯当机立断乘胜追击,刀劲锋芒直逼北天秀。北天秀忙抽背后一器挡下,众人望去竟是一把利剑!北天秀右手使刀左手使剑,刀剑相辅相成,以刀克刀以剑克刀!
苏凤悯登时受制,北天秀不给机会,刀猛攻剑抽缝,剑逼命刀破空!北天秀刀勇剑狠,刀剑相连同杀,措手不及的苏凤悯登时受创连连血染刀剑!苏凤悯——败!
“啊!怎有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唏嘘不已:
“输了……输了吗?”
“刀宗竟然败给了九岁娃娃!”
“今后的刀界就要交给这个娃娃了吗?”
“就是说以后都要听这小娃的指挥?”
……
谁料苏凤悯却说道:“本是刀界比试,你用剑便是犯规!”
台下头戴斗笠之人哈哈大笑,而后登上台说道:“好真恬不知耻啊!连个九岁娃儿都打不赢,如今输了却不认账。刀会规矩可是你所立?说是只要用刀即可,我问你,北天秀用刀了没!”
苏凤悯连忙说道:“他用剑了!”
头戴斗笠之人上前数步紧逼怒吼道:“我只问你!他用刀了没!”
苏凤悯问道:“你是何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头戴斗笠之人冷笑道:“苏凤悯!我这张脸,你是不愿看到的!”
苏凤悯闻后上前将其斗笠扯下,见到那人真实面目惊得苏凤悯手中宝刀滑落。
苏凤悯连退数步:“白惆……你没死……”
震惊震惊!六年前白惆前往荒漠为调查潘、王两家灭门案而寻上苏凤悯。而后与其详谈不合被苏凤悯所杀,今日竟又重现刀会!
白惆阴冷回道:“哼哼……你不死,我怎能甘心一人下黄泉!我自地狱归来便是为了寻你!”
苏凤悯提刀便攻:“那吾就再杀你一次!”
“汝,配么!”
苏凤悯苦经多战气空力乏又身负数伤难敌白惆。白惆笑道:“吾不杀你!你交出刀宗之位,滚吧……”
此时台下数人喊道:
“连个九岁孩子都打不过!废物啊!”
苏凤悯不甘心啊!纵是一万个不甘心又能如何?苏凤悯不甘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这刀宗之位我让给你。可这白虎披风刀是我的!我不能给你!流孽,我们走……”
苏凤悯拉着苏流孽便要离去,此时冲出三人将苏凤悯拦下。一人身材伟岸竟有一丈,手持巨刀便有六尺,其名唤海丰。一人年不过而立,其身姿容貌俊美手持铁扇,名唤青瑞。一人名唤玉隼,年已过花甲赤手空拳立在前,其气势却压另外两人。
这三人气场十足绝非易与之辈,看得苏凤悯心中生寒。白惆说道:“交出刀来,你可无事,否则汝将含恨于此!”
含恨吗?昨日风光无限世人敬畏,今日天下唾弃又要丢下宝刀。心中所恨熟能明了。苏凤悯此刻唯有望向余梦山……
余梦山乘坐昆仑椅说道:“好友,六年未见,今日可否给吾一个薄面……”
话未尽却见白惆眼神一凛:“哼哼……好友……哼哼!余梦山!你心中当真有我这个好友?六年前我往北漠之前便告诉你我心中蓝图打算建立刀宗!而后音讯全无,之后苏凤悯建立刀宗,你全无猜测吗?你苦苦找寻黄蠡鼂下落,又何时问过我的下落?你这句“好友”,显得浮夸了吧!”
余梦山迟疑道:“好友当真要赶尽杀绝?”
白惆大笑道:“好!我今日便赶尽杀绝!来啊!”
白惆一声唤,闯入数千羽林军来捉拿苏凤悯。白惆又唤,数人搀扶一对老夫妇。此时惊得苏凤悯瘫软在地。
白惆怒道:“苏凤悯!汝为凉州步兵总教头却擅离职守,犯渎职之罪,今天子派人捉拿于你!是为不忠!”
而后白惆又搀着那对老夫妇:“苏凤悯年轻时只因为家中贫穷娶不起邻家爱慕女子,从而憎恨爹娘无能弃养至今,在位五年刀宗从未给二老寄过一钱银两,写过一封家书!是为不孝!”
此时台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破口大骂,台上二老亦哭得泣不成声。不料白惆又道:“九年前,苏凤悯做了凉州步军总教头,满怀期待去寻邻家女子,谁料那女子早已嫁人生子。苏凤悯一怒之下杀了女家及夫家潘、王两家五十三口!如此丧尽天良的变态杀人魔,不仁!”
一语后在场之人纷纷顿足咒骂恨不得将苏凤悯碎尸万段。往事不堪回首,当初被自己所杀之人惨状如今在眼前重现,苏凤悯已渐入癫狂。
不料白惆又道:“六年前我往北漠寻苏凤悯让他助我建立刀宗,谁料一言不合他将我斩杀荒漠扬长而去。幸好黄沙掩伤止血,我方幸免于难!如此可谓不义?今日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何面目对世人!”
“来人呐!将苏凤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