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数次早些下课,却是第一次这样期待去见一个人而想下课。手机被没收在门边的大柜子里,大家的手机都在一处,他已经铆足了劲儿,就像一颗待出膛的子弹。
时间随他不经意间的幻想与回忆江水西逝。窗外的枫树在夜风中婆娑起舞,摇曳着它精细的影子,白日可见的黄金地毯在夜晚消失了踪迹,它是拉上了夜幕的被子,小憩歇息。
神经紧绷着、愉快着,不知是从哪儿涌出来的无限动力,支撑着他令普通人肉麻不堪的幻想。
靠前排的某些同学站起身,欲要出门的架势,只有一个人走不要跟,若是十个人,就跟着走,准不错。手机是统一式上缴,至于他们从哪儿得来的精准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是大团体,还是小团体,总有伟大的领导者会胸襟广阔地包容某些抛出金砖的亲人。
于他而言这不重要,他就像个全然不同的型号,系统互不干预,或许他现在是最特别的一个。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他的身影时而会在中与上游徘徊,第一个拿到手机的未必是他,但出教学楼的一定是他。
把手机放进裤兜里,他归心似箭地奔下楼梯,朝着教学楼的方向,人流大部分是共同的方向,他是最急的那一湍。
他人怎想他懒得去想,现在他只想拼尽全力跑回心中的圣地,这样的日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总是首批冲上楼的那个。
来不及脱鞋,他坐在同学的下铺,给心仪之人报告到来,这不是晚几十分或者几分的事情,而是在补救连金钱也买不来的珍贵时刻。
是象征……是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