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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流星初现魔惊退,细雨重临雪暗销

“薛五十八,用罗绮萍换他们的命!”石敬瑭边说边慢慢挺直了腰板:“只要让他们离开,石某自会把命留在此地。”

薛五十八沉吟片刻:“石敬瑭,你应该知道青龙会的规矩,只要能杀了你,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不过,罗绮萍可以换你们两人的性命!”

石敬瑭皱皱眉头,目光从白七娘的脸上移向刘知远和费青橙,复看看白发苍苍的老者和其孙儿,一时间沉默无语。“那老丈祖孙与我们无关,让他们走吧。”白七娘说道。

“你……”石敬瑭沉吟着,盯着费青橙,似是在询问,又似是迟疑不决。

忽听得那少年问:“爷爷,他们为什么会杀人?难道不怕王法了吗?”

只听那白发老者叹口气:“因为他们都是杀手,都是江湖之中的亡命之徒!”

“可是……”那少年似乎困惑不解,又问:“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又为何杀了我们呢?”

那老者点点头,“因为这些人自恃武功在身目空一切,所以才不讲道理,特别是有一个在江湖中,被称为‘薛王八’的杀手,心狠手辣,奸滑无比,而且六亲不认,杀人就像我们砍麻一样干脆、利落。据说,此人练有一手‘鬼迷十三剑’剑法,也是当世著名剑法之一,十分了得。不过,此人唯一的缺点是好色!”

“哦!”那少年点点头,“也只有好色这一点,他才象个人。”

薛五十八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盯着祖孙俩,右手缓缓伸进掖下。他的宝剑就藏在那里,只要剑一出鞘,两根麻杆立刻就会倒下。就在他的手刚刚触及剑柄,忽听那老者笑着说道:“松儿言之有理!日后若遇到此人,一定千万小心在意。对了,若破此人的剑法并非很难,但也只有一种办法!”听到这里,薛五十八脸色变了,心知遇到了高手。

“什么办法?”那少年又问。

老者手抚银髯,笑道:“此‘鬼迷十三剑’剑法以诡、奇、幻、快、狠见长,方位变化莫测,缺点是变化太过复杂!”

“这也是缺点?”少年困惑不解。

“当然是!任何一种剑法若变化过多,其势、其气、其力、其神、其意及其锋芒,必然大大打折扣,短而微小。若有人使用霸王枪、开山斧、枣阳朔重兵器,以万钧势攻击,此剑法自然不攻自破,既便是功力相当,杀此人也不会超过百招!”

“松儿明白了!”那少年连连点头,“这就是爷爷常提的以巧胜拙的武功!”

祖孙俩的对话声音不太大,却足以使当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薛五十八更是震惊万分,一双鼓鼓的金鱼眼打量着老者,却感到十分陌生。正狐疑间,忽听罗绮萍尖叫一声,有血渍自其衣服内渗出。“薛五十八,石某绝不食言!只要他们离开,任凭你发落!”石敬瑭坚持道。

薛五十八盯着石敬瑭,嘿嘿一笑:“就凭你也配和老夫讨价还价?告诉你们,今天谁也不能生离此地!”

“薛……王八!”罗绮萍闻听不禁叫骂起来:“你居然连姑奶奶的命都不要了,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王八蛋……”

“住嘴!你这个贱货!”薛五十八悖然变色,喝道:“老夫何等身份,光允你指责?况且,青龙会的原则一向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不过……”话音一顿,他忽然跃入旁中,一把提起白七娘:“用这丑丫头和罗绮萍交换,否则……”

石敬瑭皱皱眉头,他知道若不答应薛五十八的条件,白七娘的性命立刻不保,杀手的作风他十分清楚。现何况雪岭四叉在青龙会中的地位,本无足轻重,遂叹口气:“好吧!”虽然答应了,石敬瑭心情更加沉重。他知道薛五十八这样做的含义。以他的武功想杀长亭附近的人,简直易如翻掌。想到此,石敬瑭的手不由握紧了剑柄。

忽听那老者的声音:“松儿!你一定要记住,做人不能有任何缺点!”

“做人怎么可能没有缺点?”那少年笑问。

“哈……哈”老者爽朗地笑了:“做人当然有缺点!爷爷说的无缺点,是指心中无缺点!”

“松儿更糊涂了!”那少年连连摇头。

老者叹口气:“譬如说,有人用剑在爷爷脖子上时,你能心中不慌不乱,不急不躁时,你心中的缺点就很少了。再比如爷爷被人杀了,你能不悲痛于色,不意气用事并泰然处之,冷静地去做最该做的事时,你心中就几乎没有缺点了。”

那少年呆了呆,“爷爷不会死!”

“傻孩子!”那银髯老者笑了,语重心长地道:“谁也会难逃一死!无论是谁,都会有遇到杀人死亡的时刻,重要的是要看透一个‘死’字。佛经有云:佛性不生不灭。既然面对的是一件谁也躲不掉,谁也无法避免且迟早要遇到的事,就不应看得过重。”

“但是,松儿做不到!”那少年垂首道。

那老者慈祥的目光注视着石敬瑭,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做不到没有关系,只要有人能想到就足够了。”

听到这里,石敬瑭浑身巨震,只觉心头一片开朗。流星赋中有多处提到“死”字,岂非正是这种含义?蝴蝶流星剑法的剑意,不正是随意和无形无迹?

难道,这年迈的老者,竟会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他又怎会了解《流星赋》?

正狐疑间,白七娘走了回来。“多谢石兄!”石敬瑭微微一笑,示意她到自己身后。

薛五十八见罗绮萍走回,缓缓迈出了长亭站在不远处。“石敬瑭,看样子你刚学了一种剑法,就让老夫见识一下有何高招?”

石敬瑭冷冷一笑:“也好!石某也正想领教金牌杀手中人的绝学!”话音一落,他的手指握紧了剑柄,腰杆一挺,斜提着宝剑,很安静的站立,凝视着对手。他的姿式很自然,也很随意,与以往对敌的姿式完全不同。

就那样随便地沉着,好像他的面前没有对手一般。

他居然是用这种姿态,去面对金牌杀手排名第九的薛五十八。

忽听那皓发老者说道:“松儿,记不记得爷爷曾和你提起过的蝴蝶流星剑法?”

“记得!您还说它是当世最神秘的也是最具威力的剑法!”那少年应道。

“嗯!”那老者点点头:“蝴蝶流星剑法中有一招天下无敌的剑法:千锋一剑。此招的威力之大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这世上也绝不会有人能躲得过!”

“千锋一剑!”松儿惊呼一声,动容道:“那后面的‘天外流星现’岂不是更加厉害?”见爷爷点头,自言自语道:“爷爷也不能么?”

“唉!”老者重重叹口气,环视着周围的人,缓缓道:“爷爷一直想见到那一招,可惜活到八十有四,也未能如愿。在跟师父学艺时,曾听恩师提起过此剑法和《流星赋》,并说此剑法极难修炼。四十年前,卧龙山庄就因为此篇词赋而导致被毁的结局,死的江湖人物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唉!爷爷当年只看到了结束后的凄惨的情景……”

“这就奇怪了!”那松儿挠挠头皮,“难道卧龙山庄庄主没练成蝴蝶流星剑法?”

老者叹口气:“没有!卧龙山庄刘庄主一身武功已至化境,根本不屑去练。至于不练的原因却无人得知了,可惜,一代英豪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难道,没有人见过蝴蝶流星剑法是如何施展的?”那松儿问。

老者点点头:“的确如此!但是,曾听恩师说过,此剑法无招无式,随意而施,能克制天下所有的剑法,还说能领悟到随意二字,就已登堂入室了。施展之际越是随意,威力越大。最古怪的就是遇弱不强,遇强不弱,总能有千变万化的剑招克制对手。”

松儿神往地叹道:“若有幸目睹的话,也不枉此生了。”

老者忽然仰天大笑:“松儿,你的确很幸运!你可看到那斜提宝剑的年青人了?只要他们一出手,你就会亲眼目睹蝴蝶流星剑法的风采。”

“真的?”松儿惊呼一声。

老者庄重地点点头:“爷爷阅人无数,绝不会走眼!”

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声音很大,显然是故意说给众人听的。

薛五十八脸色阴沉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但他的手心却在冒汗。这番话换做另外一人,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他不同。也许,世上没有人见过此剑法,也可能只是一段传说。但是,他却知道,这绝对是真的!当他刚开始学‘鬼迷十三剑’时,其师门备忘录中记载:蝴蝶流星剑法是吾门唯一克星,后人遇之,切勿交手云云。

现在,薛五十八渐渐没了把握。甚至,信心也开始动摇。做一名出色的杀手,没有把握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他望着石敬瑭,渐渐发现随意中隐含了无穷杀机。

难道,石敬瑭真的练成了传说中的蝴蝶流星剑法?还是……

薛五十八复将目光移向那老者:“请教老丈尊姓高名?”

银须老者笑了笑:“阁下对家师尚且不放在眼里,老夫贱号又何足道哉,还是不提也罢!”

薛五十八心中一动,暗道:莫不此老是“不死邪神”的弟子?若是,那么他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对了,何不让“雪岭四叉”一试?一来可探知此祖孙俩的底细,二可试出石敬瑭是否真的练成蝴蝶流星剑法。一念至此,冲四姐妹中施了个眼色。

“雪岭吸血叉”中的老二罗绮湘对“不死邪神”了解甚少,更不曾听闻蝴蝶流星剑法,一见他的眼色,就走了上来:“一个走路都需人扶的糟老头和一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算有个神仙师父,今天也难逃一死!”

“未必!”那少年冷冷说道。

罗绮湘格格一笑:“哟!好大的火气,姑奶奶吃柿子,一向专捡软的!”话音未落,身形闪动中,尖尖五指拂向少年的肩头。那少年冷哼了一声,心知她想试自己的武功路数,身子不动,右手疾抬,剑指横切对手的脉门,这是一招最普通的“二郎担山”,几乎每个江湖中人都会使用。唯一不同的是,少年是以指代剑。

一旁侧立的老者忽然冷哼了一声,疾速伸手抓住少年衣衫,向怀中猛然一拖,硬生生将向后拉了三尺。这一抓一拖,快若闪电,完全不象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

“爷爷……”那少年叫了一声,头上便冒出冷汗。因为他忽然发现,罗绮湘的脚刚刚落地,罗裙飞舞尚未落下,这一招“裙里脚”若踢上,松儿非立时丧命不可。“好一个无耻阴毒的女子!”老者怒道。

薛五十八瞧在眼里,不由眉头一皱,心中暗道:看来老者武功不错,若想解决此事,只有一拥而上,杀他个首尾难顾,伺机除去老者和石敬瑭。一念至此,沉声喝道:“解家兄弟,杀了那丑丫头和那呆头小子,连那小女孩也不要放过!罗氏姐妹杀了这一老一少!”

话音未落,一劲服汉子扑向刘知远,一把擒住刘知远右手脉门,反转到其背后,左手小臂圈转勒住他的脖子,右膝顶住其后腰用力一拽。这一招是山西解家擒拿手绝招之一,名曰:锁魂扣。只要对手向后一仰,左手请回扣住下颌,两臂向中间使力,瞬间便扭断脖子顿时丧命。不料,刘知远竟纹丝不动,令那汉子大吃一惊。“刘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有力气,要摔到我还不那么容易!”刘知远很吃力地说了一句,他的脸已涨得通红,额头青筋突起,呼吸急促。

白七娘大吃一惊,刚想上前解救,却被另一名汉子拦住。几招过后,她已是险象环生,不禁急得大呼小叫,却无可奈何。祖孙二人则与罗绮湘、罗绮红交上了手。石敬瑭刚想动,却立刻被薛五十八杀气笼罩,心中直骂也无计可施。

费青橙见状,不禁大叫:“大坏蛋,快放开刘大哥!”说着,转身过去伸出小手推那汉子。那汉子心中火气,抬腿一记“穿心脚”踢向小女孩的心口,想一脚踢死她。就在他的脚刚刚抬起,那汉子忽然看见一只钵盂大小的拳头出现在眼前,并在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

拳头来得极轻、极快,更象是恒久的古代,就有这拳头摆在那里,等着他的脑门出现。

这汉子站在刘知远右侧身后,右手扣住他的脉门,周围除了矮小的费青橙外,再无第三人,是哪里来的拳头?他刚想到这里,突觉颅内轰然一声便失去了知觉,一只脚伸出也没了丝毫力气。这只脚却被扑过来的费青橙抱个正着,她使劲一拦:“大坏蛋!快放开……”话没说完,那汉子已仰天摔倒地上。这一下,反倒使她愣了,怔怔地道:“他……他被我拉倒了?”那神情简直惊讶万分。

刘知远揉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道:“费青橙好大的力气,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费青橙醒过神来,狠狠踢了那汉子三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不料,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余下的三名汉子惊奇万分,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个上前扶那人,突然惊叫道:“啊!解四弟他……他死了!”

这一声惊呼,令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薛五十八用杀气逼住石敬瑭,无暇分神观看,但这一声却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震惊不已。解家擒拿手名震武林百余年,虽然算不得绝顶,但是在江湖中也算是佼佼者,解四怎么死了?是谁下的手?

“他……他被我摔死了!”费青橙惊惧地说道。

“不对!”刘知远揉着被勒痛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又道:“他勒我脖子时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自己累死了!”

身怀武功的江湖高手,还能累死?

另一边交手的祖孙俩已将二夜叉点了穴道,那老者听完不禁气乐了,刚要开口,忽见解三拧身跃入半空,知道要偷袭刘知远,不由大呼:“年青人,小心暗算。”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那汉子身子在空中变爪为掌,挟着万钧之势奔向刘知远的背心。就在快击实的一瞬间,就见刘知远伏下身掸费青橙胸前的泥土。立时,这一掌落空了,倒是解三反应敏捷,亦没料到会有此变化,收势不住压在刘知远身上,顿时,三人如叠罗汉般摔倒雪地上。

这一下,引得观战者哈哈大笑起来。

就见刘知远用力翻了个身,将解三掀到一旁,扶起费青橙检查有没有受伤。颇令人奇怪的是,解三居然匍匐地上一动不动。

身材清瘦的解二心中生疑,忙上前抱起解三。正在这时,只见费青橙揉着摔痛的屁股踏上一步,骂道:“大坏蛋,我踢死你!”说着,抬起脚揣在解三心口窝上。

更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就听解二闷哼一声,抱着解三仰天摔倒地上。与此同时,两人的七窍内同时流出殷红的鲜血。

“啊—”费青橙大吃一惊,“石大……大哥,我真的……一脚踢死俩!”

一直观战的解五一见,不由悲由心生,哭道:“二哥、三哥、四哥!你们……怎得就这样去了……”

与白七娘激斗的解一闻听,心神一分,被白七娘一招“春风绕柳”击在肩头,吃痛大呼一声,倒纵三丈开外,跑过来观看。

“你们欺人太甚!”刘知远站了起来,大喝道:“想我刘某,跟师父学艺多年,力能举百斤青石,掌能断青砖屋瓦……”

“呸!”解五一擦眼泪,打断话题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解五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说着,自衣襟下抽出独门兵器七节鞭,拧身扑了上去。

刘知远一见,忙伏身捡起一截枯枝,喝道:“你拿兵器,刘某也不怕你!”说着,劈头盖脑还击。只听“嚓”的一声,那枯枝已断成数节。

解五冷哼了一声,手腕一震,七节鞭倒卷缠住了刘知远的手腕,振臂用力一拉,已将刘知远拽飞而起。

白七娘大吃一惊,欲救已然不及,远处那老者心下叹息:这少年必死无疑!被人一拽而起必是没有学过武功,看来是另有他人暗助。

正在这时,就见刘知远与解二撞在一起,两人同时摔倒在雪地上。那老者忽然一惊,凭解二的武功,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错误?他凝目四下扫了扫,见周围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不想暗道:难道,是老夫看走了眼?

刘知远摔了几个跟头,才哼哼呀呀地爬起来,揉着摔痛的地方,呲呀咧嘴的道:“好厉害的七节鞭,来来来!你起来与刘某大战三百回合!”说着,摆了一个架式。

那架式笨拙得简直令人喷饭,同时又在奇怪,解二怎会让这人撞上,他为什么不站起来?

“二弟,杀了这……”肩头受伤的汉子忽然说不下去了,他惊奇地发现,解二的嘴里流出血迹。就在一愣间,松儿突然一抬手,一枚暗器无声无息地钉入他的脖子,连话都没说完,就已毙命。

白七娘颇觉不妥,道:“这位少兄,你用暗器的方法,似乎有欠光明!”

“小姑娘,那你认为怎样用暗器才算是光明?”那八旬老者笑呵呵地问。

刘知远道:“听人说,用暗器之前要大喊一声‘着法宝’或者‘打’之类的,是不是该这样才算?”

松儿笑了,“如果这样做,就不是暗器!”

“松儿言之有理!”老者笑着直点头。“暗器,本身就是偷偷地,趁人不备而发制人死地的武器。否则,又怎么称之为暗器呢?”

白七娘不禁瞠目结舌,却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忽听老者高声叫道:“薛五十八,你的手下解家五兄弟已经死了,还有二叉也在老夫手中,不要打了,老夫想和你谈谈。”

薛五十八眨眨金鱼眼,缓缓后退一步。“老先生有何指教?”他之所以前倨后恭,主要因为这次计划基本告破,解氏四兄弟神秘之死,亦证明对方另有高手潜伏。若在执行下去,恐怕会败得更惨。

只听那老者道:“老夫想让你捎句话回去,告诉你的青龙会收敛一些,少造些杀戮。否则,老夫绝不会袖手旁观。”说完,伸手解了二叉的穴道。

薛五十八叹口气,“这很简单!不过,在江湖之中管闲事,岂码要有足够的本钱,老先生至少要报一下名号,薛某也好有所交待。”

老者哈哈大笑,“也罢!俗话说无威不足以立信!”说着,抬头扫了一眼,手掌轻轻一挥,丈外的一株杯口粗细的松树,忽然折断。

薛五十八脸色变了,他认得这一手武功。

“不死邪神”姜宝山的“掌刀”,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听那老者缓缓道:“老夫便是胡南归!”

原来,此老者竟是“不死邪神”姜宝山的嫡传弟子胡南归。薛五十入干咳几声,“胡前辈,薛某记下了!”说完,示意三叉扭头就走,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南归轻描淡写的一记“掌刀”,他自认不是对手。在江湖中,能以活得长久,就要知难而退。

留住命,比什么都强!

白七娘望着一行人消失的地方,叹道:“薛五十八名列金牌杀手第九位,果然很识时务。”

石敬瑭忙抱拳施礼,“多谢胡前辈仗义援手,解了此劫!”

“年青人,是你自己帮了自己,用不着谢我!”胡南归摇头笑道。

松儿道:“爷爷,既然石大侠的蝴蝶流星剑法能克制薛五十八的鬼迷十三剑,为何不就此杀了他,为江湖除害?再者,您不是一直都想见识一下蝴蝶流星剑法的威力吗?”

石敬瑭苦笑道:“在下哪里能使得出!”

“唉!”胡南归长叹一声。“老夫知道你绝对施展不出‘流星一剑’,不过”他把目光移向刘知远,一双眸子里突然精光闪烁,“这位少侠如何称呼?好像,你对蝴蝶流星剑法了解颇多?”

刘知远眨眨眼睛,“在下刘知远,对蝴蝶流星剑法一说尚属初闻。胡老先生久历江湖,阅历丰富,却没想到居然会用蝴蝶流星剑法,佩服!”

胡南归苦笑一声,“老夫如何会用蝴蝶流星剑法?四十年前,老夫自恩师口中听闻过,并曾推敲过其中词句,故此老夫能说上一句半句的。如果不是你提醒石敬瑭而触动了记忆,老夫也不知他会用此剑法!”

听到这里,石敬瑭心中一动。难道,柳心音与刘兄密谈二个时辰之久,会是指点他此剑法不成?忽听刘知远问:“胡老先生,令师可会用蝴蝶流星剑法?”

“唉!”胡南归叹口气。“恩师哪里会用此剑法?”

“那么,令师又如何会推敲其中词句?”刘知远又问。

胡南归长出了一口气,“恩师有一挚友,乃是卧龙山庄庄主刘如龙,他老人家是自刘庄主口中得悉的。当年,刘庄主获得《流星赋》后,曾与恩师共同参研过。可是,此二人都是当世武学宗师,所领悟到的又截然相反,反而闹了个不欢而散。后来,老夫跟随家师远赴塞外助拳,却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到中原,才知道卧龙山庄被毁,刘庄主死于非命,而《流星赋》……”他忽然沉吟了一下,又道:“那篇词赋也下落不明了。没想到,竟会在此地出现!但是,老夫知道,我们没人是薛五十八对手。假若再过几年,石少侠剑术精进,要杀此人也就易如翻掌了。”

“所以,石某才感谢胡前辈解围”石敬瑭施礼道。

胡南归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倘若你根本不了解流星赋,并已登堂入室,也绝对吓不走奸诈阴险的薛五十八。否则,我们几人都会命丧这十里长亭。”这句话把几个人说愣了。

费青橙忽闪着眼睛,“老爷爷,你的手一挥就砍断了一棵树,再挥一下杀了薛五十八不就行了。你那么厉害,谁还有本领杀了我们?”

胡南归笑了,饱经风霜的脸上浮起一股苍凉之色,“四十年前的老夫,若杀现在的薛五十八,至少也得百招开外。现在,百招之内死的却一定是老夫!江湖之中能人辈出,就象今日神不知鬼不觉杀死解家兄弟的人,其身手高的超乎想象……”

“难道,不是费青橙踢死的?”刘知远插言道。

胡南归笑了,“就算她在娘胎里修炼,到现在也练不成杀死解家兄弟的武功。唉!此人的劈空掌力远达十五丈开外,简直不是人力所为!”

“难道,不是刘大哥出的手?”费青橙问。

胡南归笑了笑,望着刘知远的脸,“老夫很希望是他,那就能解释通了。可惜,按当时的情形看,是根本不可能的!”说着,做了一个反手身后的动作,“如果有人能在这种情形下出手,并击毙身侧后的,他一定不是人!”

众人均觉所言极是。

白七娘问:“胡前辈,难道您杀不了薛五十八?”

胡南归缓缓点头,嗯了一声,“的确如此!时候不早,咱们就此别过,告辞!”说完,与松儿相携着走了。

这一老一少到底去什么地方?为何会恰好在此地经过?

石敬瑭、刘知远、白七娘和费青橙根本没考虑那么多,稍做整理便进了永清州。拐了几条街,走进一条胡同。“这里就是刘捕头和张捕头的临时寓所。”白七娘指引着进入里面的一所精致的院子。

按顿好住处,刘知远问:“白七娘,你所说的两位捕头去了何处?你又怎会落在薛五十八手中?”白七娘叹口气:“孟兄失踪后,小妹跟随两位捕头来到这里,他们便去报名点到去了衙门。我想去找找你们,一上街便遇上了,并被带到了十里长亭。”

到了下午,白七娘坐不住了,“咱们四人总不能总这样坐着。其码想想办法!”

“又有何用?孟仁贽到了何处谁能知道?况且,他是在到此地的半路失踪的……”话没说完,白七娘立刻不悦,生气地道:“不去我如何知道他去了哪里?”

费青橙跳起来,“喂!孟大哥与你在一起的,为什么他丢了而你没丢?你还说为了救你受了重伤,为何你不好好照顾他?你若看好孟大哥的话,他能丢吗?”

石敬瑭乐了,“孟仁贽是大人,又不是孩子,他到什么地方,你白姐姐怎能过问?”

“为什么不能过问?”费青橙噘起小嘴巴。“我这小孩子没丢,孟大哥一个大人能丢了,难道不奇怪么?”

“嘿?”白七娘用手指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这小丫头问题到不少!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费青橙连想也没想,脱口道:“当然是找他去了!对了,那姓胡的叫南归的老爷爷临走时,神神秘秘地跟你这大丫头嘀咕什么,难道没告诉你孟大哥的下落?”

“胡前辈只是告诉我,不要冒充姜宝山前辈的家人,并询问了有何缘源等等而已。再者,他又怎会认识孟仁贽?”白七娘不自然地说道。

“你……不是?”石敬瑭怔住了。他一直以为,白七娘一定是“不死邪神”徒孙或家人,故此很惊讶。

“当然不是!”白七娘点点头,“小妹的武功与黑前辈毫无牵连,又怎会是?”

正在此时,刘青龙、张啸川两人走进屋中,大家介绍见礼一毕,刘青龙道:“我们查过,孟少侠失踪的地方,向东南十余里有一白马山庄,庄主姓张名金阁,系武林中人。不知因为何故,近日有不少武林中人匆匆进入山庄,每人身带武器,神情紧张,好像将有什么大事发生。周围几十里再无可疑之处,孟仁贽极有可能去了此白马山庄。”

刘知远忙问:“两位捕头辛苦了,可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张啸川连连摇头,“不清楚!江湖中自有江湖中的规矩,我们不好过问。所以,准备派人去探听一下虚实。”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准确的消息?”白七娘忙问。

刘青龙淡淡一笑,“那要等石敬瑭回来的时候!”

“什么?”石敬瑭一怔,讶然问:“两位捕头想让我去白马山庄?”

“当然!”刘、张二人同时点头。“你们四人中,你的武功最好。况且,你认得白马山庄的人,可以进去探问。”

石敬瑭愣了,“这白马山庄在下平生头一次听说,又哪里会认得此山庄的人?”

“你不想寻找孟仁贽,也不必找这样的借口。”刘青龙冷冷说道。

“不!石某并非找借口……”石敬瑭正色分辩道,他还想说下去,却被张啸川打断了:“你在十里长亭结识的一老一少,都进了白马山庄。而且,是象众星捧月一般迎接进去的,你还说不认识?”

石敬瑭不禁苦笑一下,“好!石某就走一趟白马山庄。”

“不行!”白七娘急忙阻拦。“石兄是‘青龙会’捕杀的对象,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刘青龙用手指敲敲桌子,“白七娘姑娘,刘某提醒你,石敬瑭是我们的人犯,没有选择的权力。况且,能捉到‘夺命金钱’这样的杀手,我们这小捕头是一种很荣耀的事,没有拿他见官入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张啸川叹口气,“若将他收监,岂码能领到二千两银子,他一出去,是我们的赏银遇到了危险。”

“咦?若抓住或杀了十大金牌杀手中人,你们能领多少赏银?”白七娘忙问。

刘青龙笑了,“杀一个赏银万两,捉一个赏银一万五千两。”

白七娘道:“真奇怪!孟仁贽替二位赚了万两银子,你们却不要,现在到计较起二千两银子。难道,你们不会算账?”

闻听此言,张啸川哈哈大笑,“当然会算账!不过,谁能相信两个捕头,能以搏杀‘无道杀手’?话再说回来,我们倘若真得去领赏,恐怕连银子都来不及数完,就见了阎王。”

“命比银子更重要!”刘青龙叹道。

白七娘呆住了,想不到这两个捕头,比狐狸还要狡猾。

“可是,石兄真得不能出去!”刘知远道。

刘青龙歪头盯着他:“你说,他若不去谁去?”

天渐渐昏黄起来,冷风如刀渐渐加大。

费青橙在屋中走来走去,不时到屋门口向院内张望,走回来绕桌子一圈,又到门中去看。

石敬瑭实在忍不住了,“费青橙,你能不能安静地坐着?我的头都要被你绕晕了!你刘大哥和白姐姐刚走半天时间,岂码要两天才能到白马山庄,至少四天时间才能回来!”

费青橙赌气坐在他的对面,看着石敬瑭自斟自饮,“可是,我真得很着急!”

“再着急也没用!到时他们一定会回来。”石敬瑭安慰道。

费青橙站起身,又转了一个圈子,重新坐下,“你哪里知道,我不但着急,还很生气!”

“生气?”石敬瑭一愣,“你……你生气?”

费青橙道:“当然生气!一想起刘大哥和白姐姐走在一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什么?”石敬瑭怀疑自己听错了,失笑道:“你……为这事生气?”

“难道不能生气吗?”费青橙不高兴了,噘着嘴嘟哝了一句,举起手中的小碗呷了一口酒。石敬瑭见她边喝边呲牙咧嘴的模样,“不好喝就不要喝!”

“可是,我想尝尝!”

石敬瑭见她又呷了一口,惊奇地问:“你在喝什么?”

“醋!”费青橙白了他一眼。

“什么?”石敬瑭顿感哭笑不得,半晌才说出话来,“你……八岁就会吃醋?”

费青橙被问愣了,一举小碗:“难道,你没瞧见我在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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